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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治(1 / 2)

哭不动了,而且她再怎么也意识到,这个人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

“两个脑袋掌管一具身体,不可能的。”伊洛丝仰起脸看他,“我是人,不是揣在兜里的石头,有思维,会变化。你也一样。我们不可能每一步都用同样的速度,走同一个方向。合一只能是撕裂的预兆,想想就很疼吧。”

“你说得对。”库洛洛承认地干脆,毫无障碍,嘴上说着话,手也没停,胡乱揉捏她,似乎很享受微凉软和的触感,“我要走的是另一条路,不是你把我拽来的吗?”

伊洛丝浑身发痒,皱着眉推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又被烦得眼睛起雾。她已经没有太多好脾气,直白地问:“你组建这样的团队,起了这样的名字,不就是希望爱去哪去哪吗,我带你来不是给你捷径?不是救你于水火?你厉害得很,可以不来啊,你可以拒绝,可以跑啊。”

库洛洛用力一掐手下的软肉,把晶莹的汁水从她眼眶里挤出来,稍稍平复他又要失控的情绪,“你知道我要自在,知道我可以跑,那能不能想想我为什么要来?我来就是为了听你胡搅蛮缠?”

“你……”

伊洛丝使劲挣开他,火气和怨气一起往上涌,开始无法忍受地哭了出来:“你怎么敢说这种话?我对你这么好……”

他被这样肌肤相贴地在怀里蛄蛹,满腔怒火很快转成了别的情绪,表情也隐淡。

“我为什么不敢?”库洛洛倾身,拿膝盖艮开她,“只许你胡闹?”

他接下踹来的一脚,顺势扯过脚踝制住她,左胸被毒虫啃咬的知觉又浮现,他到现在也没有想通——“知道我就在楼上,你怎么敢的啊?你在想什么?”

两人的地位前所未有地颠倒了。

库洛洛盯着早就哭肿了的眼睛,白软的皮肤,她像朵被暴力掰开的粉白花苞横陈他面前。心中的戾气又攒起来,他嘴里开始冒出自己都觉得诡异的话:“你刚刚用什么腔调骂我,他应该听得很清楚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哄得他安安静静待着的,但敷衍我,想都别想。”

伊洛丝抬起另一条腿抵住他上腹阻止再进一步,已经被凶得快委屈疯了,抽抽搭搭没缓过来也要立刻反驳,话说得太多还被动地翻了个嗝,“我只是…亲…亲了两口,呜呜…又没有在你眼前。是侠客,是他…故意留痕迹,你为什么咕…不去和他吵,不去欺负他…啊?”

“你怎么不舍得…欺负他,就来作弄…弄我呢?……呜呜……我都…商量了…让他,别让你知道……我就知道你要…要觉得输他…要不甘心……干嘛…要来烦我啊……”

“…………”

伊洛丝揉着眼睛,手背已经擦红了,眼周的皮肤也红得不像话。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忍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膈肌还在反射性地痉挛,噎得她说话都难,气得更厉害了: “…你们俩…当我是什么…呜物件…什么…筹码吗?…你们争…争你们的,关我什么事…啊?…”

“…要我变成…谁的…战利品…库洛洛……不如做梦去……那会快一点啊……”

”…………”

之所以让她磕磕巴巴把这样一通错乱的话说完,库洛洛知道,和耐心没有太大关系。他只是被闻所未闻的无理取闹惊愣了,一时没说得出话。

他微垂下眼帘,眸光凛然,忽地俯身像是要啃她。寻到少女条件反射地闪躲后撤的间隙,快速狠厉地击碎了她的所有句子,总结成一句简单直白的——

“你就是欠收拾。”

他眯着眼轻声道:“不讲理…就别讲了……”

她的哭叫碎得凄惨又可怜,很快就绷到极限,仰起脖子。然后反常地安分了下去,变成一团被抽掉筋骨的棉花布偶。库洛洛头皮发麻地想,的确找到了无往不利的整治手段。

这次跌落云端,伊洛丝跟着朝下冷却出一些理智,她不仅有火,还有实际的顾虑。

时间。

哪怕她还能忍,也不能再放任库洛洛胡闹折腾。

伊洛丝锁住他的腰腹,制住肩膀,砰地将人掀翻。左手擒上咽喉,掐断了可能的回应,“…已经够了…我不想玩了。”

库洛洛看起来没有生气,还很嚣张。

她吸了口气,轻声道: “我对你…够有耐心了……”

在他从突然变化的氛围中反应过来前,肘关节已经被卸掉,重又桎住喉咙的手掌逐渐用力,仿佛看不见,也听不到他本能地张口攫取气体。

对上库洛洛不再镇定的视线,伊洛丝眨干净眼里的水光,“软的你不喜欢……非得这样?好受吗……现在…能听进去了吗?”

她轻轻抬指,赐予他游丝的气,几下把喉侧的薄肉,动脉,试了个遍。他的行为开始紊乱,变成挣扎,无意识的反抗只会消磨所剩不多的氧储备——她放任了,逐渐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我不会是谁的所有物。我把你当伙伴,不愿意把我们的关系搞僵,库洛洛,我尽力了。”

轻揉慢捻地像在抚弄琴弦。伊洛丝清楚哪个位置能引发琴身共振,松弛有度,保证他在窒息边缘,不至于晕过去。

“他们都回来了,我还是忍让了,对不对?”她塌了腰,俯下身,“你能不能,也稍微努力一点点?”

库洛洛的确有意识。不过根本听不进去。

他耳边最响的是自己的心跳,好像有个被关进密闭容器的人,孤注一掷地“砰——砰——”砸响墙壁,一声又一声。砸得又吵又疼,这个器官本来就不该是用来摔着玩的。让他暴躁震怒的却不只是疼。

快到极限了,好像会死。

视觉模糊了,听觉在远离,嗅觉被封闭。所有失去的官能,体验都叠加在知觉上,成倍地放大。一种剧烈又陌生的折磨。

不是求救。

他从来没要求救。伊洛丝又卸了一点力。他闻到扑面而来的,她身上,是他沐浴液的气味,像什么恶毒的讥讽,嘲弄。库洛洛有一瞬间在想,好像不如去死。

她不会真让他死掉。玩弄猎物的劣根性,不管是观赏他自鸣得意,还是捉回来欺压,总之要他在一点希望里活力满满地挣扎,死了,还有什么好玩?

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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