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逼问下去,“我想得通啊。说不死不休的不是你?在忍的是我,退让的是我,不行了你可以杀了我,你到底怕什么?”
伊洛丝缓缓睁开眼。
库洛洛为了不哄她不断地偷换概念,他只在乎自己的需求,为达到目的所做的忍耐导致他一碰就炸,全都累积在她身上爆发。
是她被折辱,已经忍了满腹委屈先去迎合了他的急切。库洛洛不知足又莫名其妙,还予取予求。伊洛丝长这么大没听过更可笑的事。
为什么要和这种家伙虚耗纠缠?
‘你冷静一点吧。’她想说。
不知是想对他说,还是对自己说。
伊洛丝看见一双黑亮的眼睛被她的倒影凿成两半,又被阳光灼得通红,像场少见的太阳雨。从焦黑的乌云间渗出掺了光的雨水。
“道歉。”她冷道,“立刻。”
“……”库洛洛一愣,嘴先动了,大概也是发自肺腑的,“…对不起。”
伊洛丝的气稍稍顺了点。她咬了咬唇,又咬了咬牙。
“仅此一次,再有……”
她转过身搂紧了他的脖颈,张开嘴唇吻住他,“…你就洗洗干净…等死吧。”
常识里知道,壁炉刚烧完的灰烬不会再发光,但还留存着很高的温度。经鼻息的微风轻轻一吹,未燃尽之物得到空气就重又燃烧起来,顺势点燃附近的可燃物。
席卷的热烈火焰铺天盖地,就像房里突然变化的氛围。
库洛洛抚住她的后脑。唇舌的热量很快融化掉时间。她主动的吻把两人凝成实质的委屈,烦躁,难过,疲倦交换到对方口中,被绞缠的舌头粉碎掉,咽下去,炼成别的养分,换来更深的喘息。
他掀开一点眼帘。
哪怕,那颗果核可能还是硬的,现在含在嘴里的甜又可爱,甚至舍不得吐出核。
……
在床上沉湎着胡闹一通,不知节制的人泡个澡也不会老老实实。终于好像恢复点神智准备洗漱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
她也是这时才想起来。
“为什么,有两支牙刷?”库洛洛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