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再也不敢吭声。
纱芊碧叫姚文骍为丞相,卓吾宭和端王起初也是一惊,随后便开始脑补,娘娘此举必有深意。
教训完常公公,纱芊碧转回头来,继续微笑着跟姚文骍热络地攀谈。
“本宫昨日遇到秦筗了。”
秦筗是秦丕僓的儿子,这个姚文骍当然知道,但是皇后娘娘忽然提起,他顿时有些懵逼。
你遇到他,跟我说啥?
却听纱芊碧接着又说:“跟你长得可真像!”
姚文骍:“……”
跟我长得像吗?姚文骍一阵恍惚。
想到一个大问题,难道,他是我的亲骨肉?
当年秦夫人原本跟姚文骍一见钟情,互相之间暗定终身,但却被秦夫人的父母无情拆散,被迫嫁给前程上更加优秀的青年才俊秦丕僓。
多年来,姚文骍跟着秦丕僓混的原因,就为了守护所爱之人。
可是他没记得,自己跟初恋情人滚过床单呀?
姚文骍陷入了沉思。
难道那次窦府诗会之后,她趁我酒后醉倒,那啥了我,怀了我的骨肉,带球跑了?
窦府也就是秦夫人的娘家,其父二十年前曾是礼部侍郎,喜欢举办诗会,总是广邀青年才俊参加,既是为了国家选拔人才,也为自己的女儿寻觅夫婿。
两人偷偷私定终身之后,曾有一次诗会,姚文骍在窦府醉倒,借宿过一晚。
往昔的一幕幕情景,浮现在姚大人眼前,他神情变幻,柔肠百转。
秦相那边听完,却是脸都绿了。
当年自己夫人跟姚文骍的事,他后来多少也听闻过一些,但是妻子婚后恪守妇道,相夫教子中规中矩,他也没再多想。
这种事情在大莎国并不算稀奇,才子佳人私定终身,父母强拆姻缘,将女儿嫁给更优秀的青年才俊,本也稀松平常,一般当事人都会忘记过往。
毕竟,大家今后很可能同朝为官,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不会因此生出什么嫌隙。
不论男子还是女子,也会斩断儿女私情,不再与先前的恋人有什么牵绊。
毕竟谁年轻还没冲动过,那都是少不更事的回忆罢了。
当事实无法改变之后,谁也不想因为感情纠葛,再影响自己或者自己老公的仕途。
所以,这样的事本属稀松平常。
可经皇后娘娘这么一说,那事情的性质可就大不一样了。
不再是才子佳人的风月过往,而是绿帽子尺寸大小的问题。
大臣们全都惊得张大嘴巴,瞬间竖起耳朵。
卧槽!今天这是什么瓜?居然这么雷!
大臣们一个个看向秦丕僓,又看向失神中的姚文骍,皆是敢猜而不敢问。
但是人的八卦之心是很难克制的,他们忍不住在后面嘀咕,小声的窃窃私语。
“像吗?”
“没注意呀!不过,听说当年秦夫人钟意的是姚大人,……”
“我见过秦公子,你还真别说,娘娘不提我都没看出来,的确是有点像。”
“没错!我也觉得很像。”
……
大家之所以这样认为,主要是姚文骍跟秦筗的体型都挺胖,别人下意识就会将他们二人当成父子,纱芊碧也是因此才认定,姚文骍乃是秦丞相的。
其实小孩营养好,胖点很正常,秦筗小时候胖,长大了更加发福。
所以秦公子长得很富态。
秦相则身型偏瘦,而姚文骍则较胖。
因此大臣们越看姚文骍,越觉得他更像是秦筗的亲爹。
越像就越琢磨,越琢磨就越像……
零零散散的议论声,不时飘进秦丞相耳中。
他当场气得肝颤,再也没脸待下去了,愤然拂袖而去。
旁边的人走了,皇后娘娘没当回事,估计这位大臣是上厕所吧。
反正文武百官她也不认识几个,谁是谁纱芊碧根本也没在意。
秦丞相以为自己断然离场,皇后为了不跟他们一党彻底撕破脸,肯定会出言拦阻将其叫住,所以刻意停顿了一下,结果人家愣是没理自己。
这下,他脸上更加挂不住了。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只能杵在那生闷气,最后实在是丢不起人,只好在一片低声细语的嘲讽中,真的一走了之。
副相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爽至极。
大臣们心里纷纷揣测,娘娘这是要罢相吗?
秦相一党的跟班不得不考虑,是给谢太师报仇,继续跟着秦相混,被皇后娘娘收拾。
还是及时倒戈为妙,赶紧抱副相的大腿。
纱芊碧与姚大人相谈甚欢。
皇后娘娘委婉地表示,希望丞相大人不要总是怂恿官员们,反对自己的提议,刻意给朝廷添乱。
姚左辅很上道地保证,请娘娘放心,他绝对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两个人对这种热烈友好的氛围 ,都格外的满意。
赏花会结束,大臣们陆续告辞。
只留下端王和卓吾宭二人。
“本宫今日表现的怎么样?”
端王竖起大拇指,由衷夸赞道:“您故意气走秦丕僓,拉拢分化他们一党的势力,实在是高明至极!”
卓吾宭同样钦佩不已。
“您挑拨的太好了,臣都想为您击掌喝彩!”
“气走秦劈腿?”纱芊碧懵逼,“秦丞相不是一直跟我聊的挺好吗?”
端王二人也懵了。
“臣弟说的是……中途离去的秦丞相……”
“你是说上茅厕那位大爷?”
端王嘴角一抽,上茅厕的大爷?
合着您拉拢了一个多时辰,都不知道正主被晾在了一边?
他神色怪异地嗫嚅:“嗯,那个……正是……秦丞相,他不是……上茅房,他是……被您……”
“等一等!”端王话还没讲完,纱芊碧已经愕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