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奇怪地看向他:“怎么了?”
侍卫长指着离王的脸,“王爷不想让我们将他弄走,他想留在此处。”
离州军众将士懵逼。
“何以见得?”
“王爷口不能言,你是如何得知的?”
“莫非你会读心术?”
……
一群围拢过来的兵将,七嘴八舌地询问。
侍卫长解释道:“你们看王爷的双瞳,不断从左到右地转动,这是我们定好的暗号,表示他不赞成。”
果然如他所说,离王的眼珠,如挂钟上的猫头鹰一样,两颗眼球,反复在眼眶内来回横移。
侍卫长低下头,对着离王问道:“属下说的没错吧?”
离王配合地眨动两下眼皮。
侍卫长已经确定:“果然,王爷说‘是’!”
“哦——”
众人释然,原来如此!
同时也纳闷。
“你们为何,要定这种……暗号?”
前军司马语气停顿住,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为何要弄这种脑残暗号?
“难道离王未卜先知,算到自己有此一劫?”
左督校尉以为自己悟了。
……
其他人众说纷纭。
侍卫长心中叹息:还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为了免遭女淫贼的荼毒,吸取教训防患于未然。
但王爷曾遭受淫辱的惨痛经历,我能对你们说吗?
那可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如果不是因为,新制定的防患计划中,需要一名翻译,你们觉得王爷,能把这么隐私的丢人事,跟我述说吗?
他只能含糊其辞:“王爷是为了……保全自己的……”
说到这欲言又止。
“什么?”将领们好奇,凑近耳朵追问。
瞧了眼安详闭目的离王,似乎并未注意这边,侍卫长悄悄道:“贞操!”
“……”
众将傻掉。
咱们王爷连节操都没有,何来的贞操?
“别问了。”侍卫长讳莫如深,“总之,你们要明白,我是在传递王爷的旨意。”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人发问。
“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动手杀入皇城。”这是在请示离王。
离州军的将官自动围成一个圈,将外人的视线和内部的声音隔绝,很像是球赛中场休息时,教练与球员在密议战术。
旌锋营和虎卫军,以及纱芊碧等人,互相之间简单沟通后,便只在远处默默注视,并未上前打扰。
因此,将官们谈论起谋反的事,也不用担心给敌方听到。
大家一齐低头,盯向地面上躺平的主公,等待他的答复。
离王心说:都是傻X呀?
你们就算现在兵变成功,以老子这副德行,难道躺着登基,用眼珠子发布旨意吗?
老子靠眼珠子翻滚,能掌控朝堂吗?
我还没练会“眼语”这么高超的技能。
你教教我咋弄?
再说哪朝哪代,有全身瘫痪还坚持造反的,那不是智障吗?
于是他做出斗鸡眼状。
见到平日高高在上,气度威严的离王,弄出如此滑稽的表情,众将的内心皆有一种,被狗日了的错觉。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此乃暗语,他们一定会觉得,王爷必是被摔成了白痴。
大家将目光又转向侍卫长,等待他高深的解读。
“王爷的意思是,”侍卫长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静观其变!”
众将集体沉默,已经被蹂.躏到如此惨状,竟还要忍辱负重,让我们静观其变。
瞧着往昔雄壮如山的离王殿下,狼狈到四肢瘫痪脸如焦炭,努力挤出斗鸡眼,只为表达短短四个字的衰样。
他们禁不住都鼻子发酸,生出英雄末路之感。
那句“遗言”(吩咐)听在耳中分外伤感,仿佛说的不是静观其变,而是要他们静观其挂!
“王爷,无论如何,您不能放弃治疗啊!”
“为什么不让我们,送您去看医生?”
许多人眼眶红润,潸然泪下。
大家越说越憋屈,甚至哭求起来。
“俺知道您心有不甘。”左督校尉嗓门超大,说话一激动,半条街都能听见,“您就放心的去(治疗)吧!俺们定会为您讨回一个公道。”
里圈的将领悲嚎着,一句接一句的劝谏,外面的兵卒不知实情。
听到痛哭和令人误会的言语,什么“安心的去吧”,误以为王爷已然归天。
顿时三军恸哭,哀泣声响彻长街。
“呜呜呜~~王爷,你死得好惨啊!”
“呜呜~~王爷一路走好,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王爷,属下定会为您报仇雪恨,让您早日入土为安……”
……
离王:老子还没死,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你们为啥迫不及待,想把我送走?
我只是想换个牛车或者板车,直接抬着也成啊!
* * *
纱芊碧这边,还在等待对方商议的结果,看是准备讹钱,还是要毒打哈仕奇一顿。
或者打一天,
或者打一个月,
或者……打到离王康复为止……
不晓得大莎国,有没有相关的法律。
可她万没想到,离王竟然直接嗝屁。
若是人在还好,不至于结下死仇。但是人没了,那可就难办啦!
她霎时感觉自己摊上事了,这笔血债怕是要算到自己头上。
哈仕奇一个过失杀人罪,肯定是逃不掉的。
但自己恐怕要算团伙主谋,怎么看责任也都不轻。
这可如何是好!
发现场面混乱,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