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只见破旧摇摇欲坠的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几道身影扛着木头,瓦片,窗子,大铁门,锄头,石砖,就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两辆马车。
温闲小可爱不由得发出惊叹,“哇哦!”随之担心了起来,这大阵仗恐怕会招来官兵。
妇人一高抬手,大喊:“砸!”
工人大锤挥舞着,照着本脆弱不堪的墙壁砸去。“咚!”
整个房子都颤了颤,尘土纷纷往下掉,玄微脸更黑了,他不过昏迷一夜,这女人到处招惹是非,险些又被气晕了……
阮生柔抖了抖肩上的灰尘,嘴角呈着欲弯不晚的弧度,她想说,如果自己算得不准,可以不要钱,不带这么玩的,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房子塌了事小,因此招来官兵入了大牢,是大事。
眼看着工人要抡第二锤,阮生柔连忙出声制止:“等等!”
妇人狐疑地望着阮生柔,“怎么了,姑娘?你不喜欢这个房子,买一个也行,我给你买。”
出手倒是阔绰,阮生柔眼皮突突直跳,终究是妇人太热情招架不住。
“你若真想感谢我,不必给我买房子,眼下,我确实有一件烦心事。”
妇人刚露出失落神情,徒然精神了起来,“你说,我定能帮你。”
“我今晚想要出城,劳烦您帮我安排一辆马车,让我们顺利出城……”
“就这个?”妇人似乎不大确信,这么简单的要求。可她不知道阮生柔是通缉犯。
“就这个。”
晚上妇人凝立在城门,朝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挥手道别,鼻涕一把泪一把,不舍得。
正在她煽情时,只见那马车突然像一把利箭,直接飞了出去,没一会儿,便无踪影。同一时刻,她肩膀被人一拍。
一个官兵手里提着画像,往她面前一送,“见过这几个人吗?”
画像上有一位女子,腋下夹着一个长着毛茸茸耳朵的男孩,身侧凝立一个柔弱书生,那位女子画得极为清楚,倾国倾城。至于那两个人…好像是后画上去的……画风奇特……勉强入眼……
妇人起初微微摇了摇头,可看见画像上的女子时,登时愣了愣,这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吗?
“这是全国通缉犯和她的团伙,人很危险,看见她务必报官。”
妇人眼里的光芒以极快的速度暗淡下来,嘴角抽了抽,“通……缉……犯”头脑嗡地一下空白,眼冒金星,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她想知道放走通缉犯,会坐牢吗?
“姑娘公子们,要去哪啊?”驾车的车夫笑容满面地问着。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去关凌”铠甲士兵探出小脑袋,低声说着。
“看小兄弟这身打扮,应该是军营里的士兵吧,那里要打仗了吗?”
“是也不是”
马车里,玄微坐在软榻上,双腿离地面还有些距离,他手拄着下巴,眼神慵懒地望着外面。
“你要去关凌,为何让我们也去。”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官兵已经知道你们和我是一伙的。不带你出来,难道把你送进大牢里。”
阮生柔歪着脑袋看着玄微,薄唇轻勾了下,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玄微脸一黑,“不要随便碰我。”
狐狸越不让碰,她越碰,还两只手将他头发抓个七八乱,就喜欢看小狐狸生气不理人的样子。
“来姐姐抱抱。”阮生柔更甚,像一个变态一把将玄微揉进怀里,脑袋蹭着他的脸颊。玄微惊恐地用手推搡着她。
两人一推一拉,马车都晃了起来。阮生柔嘴角带笑,一边稀罕一边警告道:“你现在这副身体并没有痊愈,发病处理不当会一命呼吁,我的血就是你的药,你不会真指望温闲能救你吧。”
果然,赤裸裸的威胁让玄微登时安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今能活着已经是庆幸。
有阮生柔的血,帮助他恢复,更是老天眷顾。
阮生柔见怀里人安静了,咧嘴一笑,抱得更紧了(她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