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速速就去找个能和他配种的。”
“停停停停。”越拂光生怕百里邈这会儿又搞出什么幺蛾子,立刻制止了季折柳危险的想法,“不是你理解的那回事。”
原来魔族寿命本就比人类要长,生长的速度较慢,也残留了更多的兽类天性。
魔族在三百岁左右、由青年逐渐转变为成年的这个阶段,会有一年三次的发情期,一次发情期持续七天左右,在魔族完全成年后会消失。
发情期的时间每个魔族都各不相同,比如百里邈就是在每年的七月、八月、九月;别的魔族可能是一、二、 三月。
在发情期间,百里邈情绪波动会比较大,行为会难以控制并且异常,并且渴求别人关注和陪伴,心理年龄也会有一定程度的下降。
“以前尊上的发情期很准时的,这次提前好几个月,”越拂光道,“定是你今天刺激到了尊主。”
“你要负全责。”
“不,不是我。”季折柳垂死挣扎,“我只是好心提醒了一下,他不穿鞋如果走在街上会有更多人看的。”
“是你。”
“不是。”
“是。”
“绝无可能。”
几圈车轱辘话之后,越开光似忍无可忍。
“呼啦”一声,他拉开内室和外室中间的帷帐。
百里邈端坐在床上,两侧的云纱若蝶翼般展开、颤动,外面的光照进来又晕成一片,让他的脸也变得朦胧婉约。
他迅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
不得不承认,百里邈是有一副万里挑一的好皮囊,但之前季折柳见他,下意识地会把注意力放在他眉目间令人不敢直视的戾气和对自己极端的恶意中。
可现在他两只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眼神乖巧,竟有一种疏风朗月的意思。
越拂光怒气冲冲道:“你过来摸他一下。”
这什么虎狼之词。
季折柳的手顿时无处安放。
一股没来由的心虚自心头涌起。
季折柳磨磨蹭蹭半天才来到百里邈的面前。
伸出手,试探地要去碰百里邈的袖子。
百里邈一闪而过。
而后嫌弃地背过了身,挪到床角离季折柳最远的地方,一个劲用眼刀飞她。
季折柳狂喜:“你看,这根本和我没关系……”
话音未落,她便看见百里邈背在身后的手指勾了勾。
勾一下,百里邈看她一眼,又重新垂下头。
过一会儿,再勾一下,自个生气地闷哼几声,又将自己挪远一点。
这个动作好熟悉。
在观景台上他就一直这样做。
季折柳忽然福至心灵,她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放进了百里邈的手心里。
“啪”一下。
百里邈的手指合拢,牢牢地将她的手指包进手心,其眉目也随之舒展。
修长的指节如玉一般,微凉,滑腻。
一触即分。
还没等季折柳咂摸回来什么味,百里邈又把手放回膝盖上绞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越拂光狂笑起来。
旋即又收敛笑容,一脸郑重其事:“既然这样的话,你守着尊主,而寻找鉴心镜的任务就交给我了,你们放心,在下一定不负众望。”
他喜不自胜地一撩头发,然后手指被发扣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季折柳:……
越拂光的紧张,似乎并没有随着进入清心域的时间变长而有所缓解。
季折柳想,完了,一共三个人,两个都精神不正常了。
难道自己不管在哪里打工,都逃不过要当冤种的结局吗?
*
正在此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叮叮咣咣”几声剑击后。
一道极亮,却又带着几分刻薄的少年音响起:“你们苍梧山的,来到我们清心山的地盘还敢撒野?”
那边又有人反驳,听声音有些熟悉,像是季折柳以前叫不出名字的某个师弟:“什么撒野?是你胡搅蛮缠,分明就是我们先来的,也已经付了定金,你凭什么就要抢占我们的房间。”
吃瓜吃到自己家。
季折柳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便来到了房间外的连廊,想看看事态如何发展。
却没料到这仙客来上下六层的走廊上,人头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都死死地盯着下面大堂。
只见一群少年围在一楼的大堂里,泾渭分明地分成两波。
一波人头戴玉冠,身穿浅蓝色道服,道服上以银线修成云纹,仙气飘飘,正是清心山弟子。
他们站位向中心靠拢,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为首的少年。
另一波人头顶木簪被雕刻成树枝形状,身披纯色青袍,层层叠叠,质朴出尘,正是季折柳最熟悉的苍梧山门人。
此时站位杂乱无章,显得气势稍弱。
清心山为首的少年又冷笑一声:“凭什么?”
旋即,他提高了声音自问自答,无比骄傲:“凭我是清心山掌门之子;凭这启国诺大皇城,有一半都是我清心山出资建造。”
“凭我是来到这里扫除尸魔保护百姓的安全,不像你们,天天不务正业在别人的地盘上游荡。”
又是一阵骚乱,苍梧山这边的喘气声重了起来,
良久,又一人道:“那你是承认自己仗势欺人喽?”
话语倒是反讽的意思,只是声气较弱,已然泄了力。
清心山少年嗤笑一声,竟大方承认:“是,又怎样!”
“季折柳叛逃,裴寂闭关,你们之中还有谁能打过我?其力不如我。”
少年摊开双臂,抬起头来,目光向四面八方扫去,迎来的是四面八方的欢呼。
“其势亦不如我。”
他掷地有声,大义凛然地说出无耻的话:“我今日就要仗力欺你,以势压你,你们有何话说。”
这强盗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