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在金絮出门前拦住了她的护卫,道:“一个下人,借我用用无妨吧?”
金絮:“……”
“按你的说法,反正男人多的是,不是吗?”虞挽大小姐脾气上头,指着慕十七道:“你过来,替我把鞋上的灰尘擦干净。”
金絮懒得和她吵,只奉劝道:“你最好别惹他。”
虞挽不以为然,再次命令:“过来,蹲在我脚边。”
金絮看向慕十七:“不想去就别去,我还怕她不成,一个被家里宠坏的野丫头罢了。”
虞挽怒道:“你骂我?”
金絮耸耸肩,无所谓道:“我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虞挽更生气了,指着她的鼻子骂道:“金絮,你狂什么,没了金月生,你金家什么都不是。”
金絮点头:“是啊。”
可我小叔叔就是这一辈里最出色的那个,在修仙路上一骑绝尘,他过分出挑,这也要怪我吗?
虞挽气急:“你!你无耻!”她拔了剑,朝金絮刺过来。
锋利的剑刃停在金絮眼前,被慕十七用两指夹住,动弹不得。
“虞小姐,属下替你擦鞋就是,何必大动干戈。”慕长玉的声音干净好听,和他的脸一样动人。
虞挽果然不生气了,得意洋洋地抬起脚,踩在少年肩头。
慕长玉单膝跪地,弯着腰,额边的碎发被风吹起,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金絮皱眉,她见不得小泥巴低头,这世上最是傲骨难折,虞挽凭什么羞辱她金家的人。
就算是咸鱼,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金絮拔l出护卫十一的剑,手腕翻转,架在了虞挽颈间,还削断了她一缕发。
“你敢!”虞挽恶狠狠道,她也没料到废物如金絮,出剑如此快。
金絮自己都没料到。
她来到这个世界,练功一事不甚上心,说难听点就是“修为不明,能苟则苟。”
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你看我敢不敢?”金絮冷着脸道:“你也知道,我学的是贪生怕死剑,练的是同归于尽功。”
“大不了,一起见阎王啊。”金絮盯着她,“你别逼我发疯。”
自穿越后,她衣食无忧,励志做一个情绪稳定,精神正常的人,很久没有发疯了。
“金絮,你有病吧。”虞挽怕了,声音也变小了:“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舒服就回去吃药。”
金絮挪开剑,一手扶起慕长玉,用只有二人听见的声音道:“你跪什么,平时不是挺横吗?”
少年掸去肩头的灰尘,不怎么在意道:“卑贱之人,本该如此。”
慕长玉朝金絮笑了笑,是近乎凉薄的口吻:“大小姐到底是在意属下的尊严,还是在乎金家的颜面?”
金絮:“……”
该吃药的是你吧。
她把剑扔回剑鞘,同虞挽道:“你好自为之,祝你平安。”
虞挽没听懂,等她明白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轮椅上。
听说是被人废了双腿,害她的人神出鬼没,不仅能破虞家的阵法,还会傀儡术。
幕后之人躲在暗处,用西南虞家的符箓之术,避开众修士,把她这个虞家人废了。
何其嚣张,何其猖狂。
金絮听闻消息时,正撸着猫看二娘刺绣,她狠狠怔了怔,徐素也刺破了指尖,血滴在并蒂莲上,嫁衣还没绣成,就染上凶兆。
“没事,不信邪,不怕鬼。”金絮安慰道:“二娘,你一定能顺顺利利嫁给我爹。”
自徐素入府,还未办过婚礼,将军爹也没进过她的房间。
金絮觉得,金老爷肯定戒过毒,二娘多好呀,会行军作战,会点医术也会做饭,人还年轻,配她爹绰绰有余。
不过,徐素越好,越能看出将军爹对原配的忠贞。
活人自然是比不上死人,金絮只是想,不能因为活人在身边就不珍惜,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