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到位,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数学老师抱着书本和一沓试卷来到讲台,拿起三角尺敲了敲桌角,一如既往地提供叫醒服务,
“都赶紧醒醒,这次段考成绩出来了,考这么烂,我看你们班还敢放松!“
数学老师今天脾气不小,吓得下面的学生一个激灵,赶紧挺直了背,紧张又害怕。
迎接着老师严格的扫视,最后定在第五组第三排,束着低马尾,额角散着细碎刘海,正微微低头整理手中文具盒的温桉,老师难得露出笑来,赞道:
“这次段考全班第一又是温桉同学,148分,还拿了全年级第一。“
“我去,这次考那么难都能上一百四啊!”
“真牛。”
同学开始骚动,先是有人带头起哄欢呼,没撒泼多久又被老师打压下去,
“瞧瞧你们这个样子,能不能多和温桉学习学习,多问她问题,人家刚转来一个学期,我带了你们一年,有些同学啊,愣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温桉方才就把笔袋放好了,端端正正地坐着,短袖校服下白皙细直的手臂垂放在桌上,右手轻握着她平时拿来做标记的斑马深蓝色荧光笔,她幽亮的眸子垂着,尝试思考资料书上的奥赛数学题。
数学老师做完思想教育工作之后,派两个课代表将数学试卷分发下来。
同桌傅晨晨叫苦不迭,连忙拿课本一把遮住分数栏,温桉余光注意到同桌悄悄红鼻子擦眼泪,连忙上前小声询问,
“晨晨,没事的,别哭啦,哎呀…”
傅晨晨哭死了,上次月考她和老妈再三保证了下一次好好考,结果又是差两分及格,呜呜,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数学老师注意到她们这一桌的动静,白了一眼之后,傅晨晨“嗝”地一声不敢继续哭了。
“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怎么回家跟我妈解释…她这回肯定饶不了我了。”
温桉平时话比较少,傅晨晨人热情又开朗,是她在班里玩得最来的一个朋友了,见她着急,温桉也尽力安慰她,尽管自己感受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好好说一说,应该会没事吧?”
傅晨晨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拉着温桉,诚恳无比,“桉桉,我想到了一个绝妙办法!就是你今天晚上能不能跟我回一趟家,帮我补习数学?这样我妈肯定会相信我是有在好好学习的了。“
“好不好嘛,桉桉…”
温桉哭笑不得,耐不过她一声声甜腻腻的撒娇,点头答应了,她们都是走读生,周六晚上可以选择不来自习。
温桉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一开始不太同意,说她怎么能饭点去别人家里,多不好意思,温桉解释了是同学有事才去的,这才说好了。
放学路上,两个背着书包的高中生先是逛了逛精品店和小吃街,吃了加辣的臭豆腐和水果芋泥冰,最后提着大包小包出来。
温桉垂放在左侧的长马尾别上了刚买的发夹——淡黄色发夹,很小,要凑近才能看得出是心形的。
她随父母的工作变动来到海市,对这座城市尚不熟悉,另一个转角出口,一辆黑色的专车停在面前,傅晨晨三蹦两跳地上车,温桉也跟着她。
傅晨晨随意地横倒,躺在后座上玩手机,温桉则坐着,路边往后倒去的树影落在她尖巧的鼻端,清透的双眼似是洞察,前面开车的应该是傅晨晨家里的司机,温桉有一丝惊讶,但很快略过了。
一栋很亮很大的别墅,温桉有一些拘束,回到时已经是饭点,傅晨晨唧唧歪歪地同她妈妈辩论着,温桉在一边只听见她赌气地说了声,
“我不饿!今晚上不吃饭了。”
便提着书包气冲冲地上楼了,温桉也同她上去,庆幸刚刚吃了点杂七杂八的小吃填肚子,只是有一点点饿,可在别人家吃东西好囧,早知道听妈妈的话了。
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不一样的气味,不一样的陈设…温桉不太适应,她呆呆地坐在傅晨晨书桌前。
“宝儿,我好累,等会再学叭。”
傅晨晨从书包里拿出试卷和书本,摊开之后就放任不管了,滚到床上去躺尸玩手机,温桉转过去对她扬了扬笔,“那我先写会儿自己的作业。”
“好呀桉桉,爱你么么!”
温桉专注起来写作业速度很快,她拿起红笔看了傅晨晨的试卷,她之后应该是还要在上面做笔记的,温桉便抽出一张白纸帮她标记和分析错点,耳侧一缕乌黑发丝散落下来,在灯光投射下格外柔软。
“咚咚……臭小孩,还不快出来迎接你堂哥。”
房间门外,短暂的敲门声伴着一道低沉男音,温桉放下笔,提醒了床上的傅晨晨,她估计是睡着了,才起身拖着拖鞋懒洋洋地开门,
“堂哥!你怎么回来了?万年不见你一次。”
傅晨晨声音一下拔高了,站在后面的温桉也随之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去年因为一部大剧火起来的傅凌远吗?到了今年,他已经红到大街小巷的程度。
温桉也是略有耳闻,转学之前她有个同学是傅凌远的狂热粉丝,自己也渐渐耳濡目染。
温桉怵着眼,觉得直直盯着人家也不太好,便移开眼神落在晨晨身上,可余光还是不受控制地注意着傅凌远。
他衬衫袖口挽起,手臂上的脉络清晰可见,凸出的喉结令人难以忽视,傅凌远似乎半醉了,脸颊一侧微醺色,比起电视上的形象,现实生活中的他看起来相对随意,
“我刚刚听你妈说了,你最近不学无术?”
“我哪有...就是知识太难了,我学不会。”
傅晨晨能混则混,只是没想到今晚要应付的人又多了一个,她扭成蛆在哪里解释,引得傅凌远忍俊不禁。
他嘴角噙着笑意,内勾的桃花眼嵌在立体的眉眼上,朦胧且勾人,傅凌远扬了扬下巴,
“赶快收拾收拾,下去吃饭。”
傅晨晨一想到饭桌上受教训就头疼,万般推脱,“哥,我不饿,我真的不饿。”
“傻瓜,你不饿,那也得好好招待你朋友,不能没有礼貌。”傅凌远话语里满是对妹妹的溺爱,提及朋友,他不经意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