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第二天清醒过来之后,苏繁星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环境,不禁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质。她伸了一个懒腰,打算先解决头等大事——吃早饭,然后再言其他。
她这般想着,换了一件外衫推门而出,然而刚一出门正好撞见了拿着鸡毛掸子的刘氏。
苏繁星稍加回想,忆起了原身被刘氏日夜搓磨的日常,加上身体的痛楚,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寒颤仿佛是原身骨子里的条件反射,其实对于她来说一个恶毒继母并不构成威胁。
“娘亲,这是要为我打扫房间吗?”苏繁星目光落在刘氏拿着的鸡毛掸子上,虽然知道上面粘着不少原身的血,却仍是笑嘻嘻地问了这么一句。
“打扫?打死你还差不多,我问你,早饭呢?你是要饿死老娘啊!”刘氏叉腰叫嚷道,声音尖锐刺激着苏繁星的耳膜。
苏繁星才想起在苏家,包括做饭的家务都是她做的。她虽然有一手好厨艺,但更多是把美食当□□好,并不喜欢被人逼着做家务,她深知自己此刻退让,以后家里的饭食都得归她做,一日不做便是天大的过错。
“我起晚了,身上还疼着,你就不能做一下吗?”苏繁星并没有真的跟刘氏相处过,所以说话有些生硬。
刘氏何曾见过苏繁星这样有骨气地对她说话,当即就要发作,将苏繁星大打一顿,以此来搓搓苏繁星的锐气。
然而鸡毛掸子刚刚抬起来,就被苏繁星一把夺过去。苏繁星瞧着这鸡毛掸子的结构,一根干硬的竹条上面粘着一些已经掉的七零八落的鸡毛,扫灰不够,但打人绰绰有余。
在刘氏的惊讶神色中,苏繁星抬腿,将鸡毛掸子折在自己的大腿上,只听一声脆响,鸡毛掸子由中间断成两截。
苏繁星将鸡毛掸子扔在地上,拍拍手上的灰尘,对刘氏道:“以后你若是在对我动手,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刘氏气的嘴歪眼斜,指着苏繁星骂道:“你!你这是不孝,你这个不孝女,你信不信我拉你去公堂!”
“好啊,那就去公堂,既然继母都不怕家丑外扬,我还怕什么。左不过就是我苏繁星刚被人退了婚,而今又被人以不孝之罪请上公堂,让我们陈家名誉扫地罢了。继母既知我生母已死又遭退婚,早已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又何必苦苦相逼,非要鱼死网破才够?”
苏繁星这番话彻底震惊了刘氏,她素来知道苏繁星外柔内刚,但毕竟是苏繁星是给人家做女儿,她只一味仗着孝道欺压,不怕整治不了苏繁星。却不想她今天如此豁得出去,一番话说的她心里都打拨浪鼓了。
刘氏吞吞口水,瞬间决定给苏繁星一个台阶下,“我知道你近日来不好过,何苦拿我来泄愤,既然你今天不想做饭,我做一次也无妨。”
“哼。”苏繁星冷哼一声,她早就通过记忆得知所谓刘氏不过就是欺软怕硬之辈而已,越是忍让退缩,她就越得寸进尺。只有这样不怕死地对抗,方能让刘氏有几分忌惮之心。
苏繁星从刘氏身边擦肩而过,她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懒得应付刘氏。
苏家人其实就住在苏记酒楼的后院,这后院除了两间小屋外就是堆砌柴堆的柴房,刘氏越来越看不惯苏繁星,就是因为苏繁星没能嫁给陈家有钱的公子,还占了一间屋子。
刘氏虽然没有孩子,但已经为自己孩子的住房问题考虑,看苏繁星十分碍眼。
不知不觉,苏繁星就溜达到了酒楼正厅,她将抵门的棍子取走,将门大敞开来,与此同时一阵似远似近的喧哗声便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探出头去张望了一下,苏记酒楼北面是一条大巷子的转角,南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巷子,这种地理位置,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酒香也怕巷子深”。
尤其在古代这种没有网络手段宣发的处境下,这样的地理位置完全就是给这家酒楼判了死刑。
苏繁星又绕回来,用指尖在桌椅板凳上蹭了几下,好在卫生搞得还行,刘氏是没这么勤快的,大抵是原身的功劳。
她又踱步到酒水坛子的位置,为自己打了二两的黄酒,然而这酒刚盛到酒壶里她就感受到了不对劲。
她晃荡了晃荡酒瓶里的酒,撇撇嘴,无奈道:“不是吧,本来就没客人,酒还缺斤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