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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3 章(1 / 2)

“怎么不见乾掌门?”钟秦予瞥一眼闻岓身后,空无一人。

“他已离去。”

钟秦予才听这话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哪儿有客人上门来,招呼不打一下自行离去的?奇怪,着实奇怪。

“说来原先我也与他打过几次照面,倒没看出来竟是位不讲礼数的。”他摇头叹道。

“不过几面怎么能看透了一个人。”闻岓这么说,倒是没把那人显然已成了茕莲教……或许连带着一整个万归门都早成了茕莲教附属之事戳破。

有关识沂的事,他不希望任何外人掺和进来。一来没必要,二来,其实也没用。

“也是。人心隔肚皮,装样子谁不会。”钟秦予点头。也知他自己有分寸,不是自己能管的。

闻岓这边更是不可能坦白“人”早给他一下拍成了灰——这等要让人吓掉了下巴的话。何况,那根本也不是人……不过一个识沂捏出来的装了架子的泥塑傀儡。

他最放心不下的除了关于识沂现在还要做什么,就是他信中所指所谓“尸山血海”究竟是要做什么……怎么个“尸山血海”法?

他的傀儡术已臻至化境,连钟秦予都未有半分觉察,那明里暗里还有多少人被调了包呢?连一宗之主都没能逃过……难以想象。

“我须得下山一趟。”

钟秦予眉毛跳了一下,“这么突然?”

“事出有因。”

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不预备将来龙去脉讲清楚了。

钟秦予无奈摇头,他这掌门是掌门,但也管不到他,“你要下山,只管去就好了,不必特意知会我,平日你不让我唤声……都算给面子了,当真是惭愧。”

名义上钟秦予还算是他师兄,可这话说着就奇怪。到底谁是师兄?他至于这般尊敬?

闻岓不多说,稍一颔首,或许是没听出他深意,或许是听出来了也并不重视。他眼中世事大抵如此,大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天同宗周边设有结界,也有专人看守四周,不仅是防外人,也是防止里头的人随意出去。

何况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般要下山肯定是要经过上头准许。至少也得是自个儿师父同意了。

这规矩对于长辈们的限制自是不大,掌门那儿说上一句也就是了,但普通弟子就不同了,要想过结界,得有令牌。

巧了,谈容就有一块。

闻岓给她令牌的那时候可没想到过她也会有阳奉阴违的一天。他独独算漏了,只知她凡事都听他的,但有些事却远高于这些“听话”——这一次她连他的话都要违逆了,就更别提别人。

摈弃那点愧疚,到底担忧占上风,紧赶慢赶着开始行动。

论脚程,她肯定是及不上师父的。本就不可能及他,何况此次她为防止中途被师父察觉,也不准备用灵力。

难得一遭,借着坐骑来的。吞云兽。

等真到了墨荼城,都是近两个时辰后的事儿了,也不知被闻岓甩开多久。

刚下山时,太阳还悬在头顶,到了篆刻“墨荼城”三字的城门口前时,天色已近黄昏。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落地,整整身上装扮。这一身破布衣衫看着可没一点富裕模样。但即便如此,那也是能把人捂得严严实实的布条,就算面对面被师父撞上,她也有一定信心能不被马上认出来。因此她自己还是颇满意的。

不过缺点就是,在这初夏黄昏里,这打扮依旧捂地人心发慌,余热难消。

就算是脑子坏了的,也不会挑这时候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果不其然,她才出现在人群视线中就引来了众人活明目张胆或遮遮掩掩的侧目,当她是什么稀奇物件似的打量——

连看她文牒的护卫都在短时间内频频投来怀疑的眼神。

估摸着也是在腹诽这人到底什么毛病?或是,难道是犯了事儿的?

但谈容这人还胜在脸皮够厚,愣是在众人意味各异的视线中,坦荡无比地接过文牒。笑话,她照着真东西做出来的文牒还能被他们看出来不对劲?她这手艺可不是吃素的。

要不是摸不透城里哪个位置没人,她何必还过这一道,直接落城里不就好了?

但文牒往怀里一收,她进了城,便只想,算了,进来就好了。

可……进来是进来了,接下来,该去哪儿呢?

头脑发热一鼓作气冲过来的结果就是,她除了知道个墨荼城,其余什么也不知道了。说大不大,到到底是个城池,她用不了灵力,怎么寻人?

环视一圈,谈容眸中略带迷茫。这一迷茫,就更是觉得气闷。也不知有几分是被自己这打扮闷的。

拉下虚虚掩住小半张脸的围脖,露出带些不服气的下半张脸来,脸还是这张脸,眼睛鼻子倒是没做伪装。带几分孩子气要皱到一块儿去的五官看着倒让人要忘了她已二十一岁了。

这边,犯难归犯难。

另一边,闻岓由一人引路在前,身处好似深宅的某处,顺着檐廊,拐拐绕绕进了一间房。

此处极大。亭台楼阁,朱榭雕栏,一路小径通幽处,别有洞天。与虚缈峰那样自然中鬼斧神工而成的又是截然不同的恢弘大气。

房门被下人退出去时带上了。

门被关上的一瞬,屋内就暗了下来。

里面倒也算开阔,装饰陈设古朴大气,只是门窗均紧闭,不透多少光进来,仅有几盏罩了纱罩子的昏黄灯笼供给着光亮,聊胜于无,依旧昏暗到让人深感压抑。

闻岓就站在这儿,脸上沉静如常,波澜不惊。身上也是惯常的那一袭白衣。

“我在信中可是说过——”此声出,却还不见其人。

闻岓淡然看去,身子都不动半分,丝毫不像是受了威胁才来的,并不落于下风。

他不能,难道识沂就能?

识沂一脚踏入房中,也是带着不惧他的恣意来的。

二人在交汇的瞬间分明带着旁人都看不出玄妙来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剑拔弩张。

本就是毫无二致的长相,甚至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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