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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出的土豆花,淡雅的香飘来,是洗发水的味道。那香气像是会侵入毛孔,驱散走长久黏在皮肤上的卤料味。

包厢在楼上,林楠木没坐电梯,踩着红地毯楼梯上去,在门口迟疑了几秒才推开门。

气氛很嗨,唱歌的声音放大音贝,她像一条迟来的银鱼游入光怪陆离的世界。

原莎莎端着果盘冲她招手,不知道是不是在过分热闹的环境里,音量吵人,林楠木反应迟缓。等意识过来她已经坐在包厢里,手里拿着两瓣西瓜。

“你要喝什么?”原莎莎像是在她的主场,轻松自在。

桌上摆着几排玻璃瓶,林楠木瞄了眼颜色不一的果酒,一瓶也没拿,四处乱瞄,没看到寿星。

原以为会见到很多陌生面孔,其实来的人不多,只有三四个脸生的,应该是付楸在宏志班的朋友。裴风跟几个男生在打牌,脸上贴着白条,发出哄堂大笑,白条掉下来被好友摁回去。

他们看见有新朋友来,招呼林楠木加入,游戏规则简单,玩家要轮流出牌和“钓”,牌点数相加是10,或者10的倍数。

是林楠木常玩的“钓鱼”,她的牌点数最高,几番下来牌被钓空,脸上只贴了一张白条。后几次没参与,被裴风耍赖的骚操作逗得直笑。

她一笑,脸上的白条飞了起来,原莎莎跟裴风他们在斗地主,贴了满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裴风更惨,从头到肩膀无一空处。

灯光半明半暗,林楠木看不清凑近了些,察觉有人坐过来,沙发下陷,“在玩什么?”他问。

大家都沉浸在嗨翻天的游戏里,没人注意到这声不轻不重的问话。

林楠木撑着下巴继续围观,“斗地主。”没回头,“你要玩吗?”

声音懒懒的,“不玩。”

这边陷入安静,林楠木像被这声烫了下,忐忑回头刚好对上付楸抬起的眼,如坐针毡,“生日快乐。”

他眼睫垂下又掀起,昏暗摇晃的红□□扫过,发梢末端隐隐发亮,“谢谢。”

此时此刻林楠木才意识到语言匮乏的崩溃,绞尽脑汁飞速闪过的祝福语被来人打断。

付楸介绍说:“林楠木,我朋友。”他手里把玩着麦克风,修长的十指交叉握着,凸起的骨节漂亮有力。

他察觉到林楠木的视线,手递过来,“要唱吗?”

声音不大,却引来关注,原莎莎紧随其后插上一嘴,“林楠木唱歌很好听!”

来K厅本就图个乐子,再拒绝就扫兴了,林楠木点了下头说好,有人问她要唱哪首,不断被切掉的歌在眼前像走马灯,她却瞄向旁边。

付楸倾了倾身子把麦放下,胳膊搭在膝盖上,眼底清明。

“就这个吧。”林楠木背过身,这才发现是林俊杰的《小酒窝》,伴奏在包厢里回荡,她开口唇角微抖。

原莎莎和裴风是气氛组,酒瓶碰撞的清脆像晚秋水潭里的涟漪,冲散了沉闷,林楠木呼吸变得轻盈,歌声年轻又缱绻。

……

一首歌唱完,林楠木浑身燥热,额间温度上升,仿佛是测了个800心口突突跳个不停。

同学坐过来夸她唱歌很好听,林楠木挺难为情,紧张的缘故发挥的并不好,大家很捧场,给予她不断的掌声。

林楠木手还在抖,心里的窃喜披着紧张不安的衣,她环顾四周,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玻璃杯被搁到桌上,发出一声撞击。付楸起身,绕过热闹的那堆人,往外走,原莎莎走在前面,拉开的包厢门快要关上,他伸手扶了下然后被带上。

细微的起哄响起,哟了声,“有人要大胆追爱了。”

林楠木的掌心蒙了层汗,随意的表情强压着方寸大乱的心绪。

如果付楸答应了原莎莎怎么办。

如果喜欢的人有了女朋友怎么办。

如果……如果。

她开始坐立难安。

低头喝了口15°果酒,苦的,又吃了颗葡萄,酸的。沸反盈天的空间里,朋友请教她某首高音,屏幕上歌词滚动,跟她不轻快的心情一样,是悲的。

“洗手间去不去?”

“去。”林楠木急需出去透口气,生怕被密密匝匝的疑虑追上,她脚步飞快。

过了长长的走廊,右拐,眼前豁然明亮,却看不到那两人的身影。

洗手间里,原莎莎莽莽撞撞进来,衣服上有不小的污渍。林楠木把水池让给她,看着她这一身,疑惑问怎么回事。

“没事,不小心把酒洒了。”原莎莎把水龙头扭成九十度,哗哗水流里她说,“我失败了。”

林楠木一顿,安慰开导的话还没落地,原莎莎又笑起来,拿肩膀撞她,“你这是什么表情,比当事人还难过,我没事。”

像是怕不信,原莎莎活蹦乱跳,水流停了留下她的笑声,“我真没事,不就是表白被拒了,有什么大不了。”

跟林楠木一起来的好友轻轻叹口气,“没什么好留恋的,像他这样的人,自有投焰的蛾,保持隔岸观火。”

“没错!付楸那样的人太遥远了,像天上的星星,可以喜欢但要想摘,那就是天方夜谭了。”原莎莎说,“一辈子那么长,谁会一直记得没摘到星星这件伤心事。”

——一辈子那么长,谁会一直记得没摘到星星这件伤心事。

林楠木满脑子循环这句话,坐在沙发上,麦克风又传到她手里。身边人点歌在两个歌手上吵得不可开交。

她从切歌记录上任意点了首,朋友你一言我一语不休,“缺个男声,有没有人?”消失在喝酒、打牌的笑声里,来无影去无踪。

兀地一道沉懒的男声闯入她耳,林楠木没敢回头,直起的后背绷紧了。

“幸福开始有预兆/缘分让我们慢慢紧靠……”她从暗了一秒的显示器屏上对上那双眼。

付楸靠着沙发,头微仰,喉结不由滚动,慢慢轻滑,“我放慢了步调/像是喝醉了。”

等意识传递到大脑,林楠木握着麦的手往后瑟缩,心跳循着他的目光海水涨落,却迟迟不退潮。

应该是这里暖意太足,耳尖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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