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声音丝毫没有愤怒的痕迹,平静如斯,还带有一丝丝狡黠,他故意不用荧光咒,就等着她自己意识过来。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上套了。
她离自己很近,他能感受到一丝不均匀的呼吸。
‘‘你管不着。扎比尼。’’她冷静下来了,从袖子里掏出了魔杖,‘‘Lumos。’’银光从魔杖里迸了出来,照亮了整个休息室。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一旁无所谓的她,表情有些精彩,‘‘你是在炫耀你的魔力很强大吗?’’
‘‘这倒不是。’’这会她倒是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理亏,‘‘我生下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几乎有两个人的魔力。’’
布雷斯凝视着她,最后妥协般的笑了笑,挥动魔杖,‘‘Finite Incantatem。’’
‘‘回去吧。第二天有课。’’眼前的光亮再一次消失,重归于让两人倍感心安的黑暗。
‘‘知道了。’’
直到艾德进屋,他还是没有半点动作,独自一人摩挲着伤口,躺了下来。
‘‘真是让人一点都不能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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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色的幔帐流泻而出,遮盖了整个床铺全景,她准备好好的睡一觉,却被突然传来的双明镜的震动惊醒了。
‘‘阿尔那家伙,又有什么事情?’’
双面镜那头是一片死寂。
正当艾德薇拉以为自己是不是自己眼睛又出问题了,或者是双面镜出故障了的时候,阿尔特里斯突然出现在眼前。
满脸疲态,脸庞是病态的白皙,那片艾德最爱的双眸里藏匿着些许湿润,就像是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的窘态,但眉间的丝丝担忧,看上去却不像是噩梦。
‘‘怎么了?阿尔。’’艾德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她真的觉得,有的时候,阿尔跟她这对兄妹,更像是姐弟。不是兄长对妹妹的关怀,而是弟弟对姐姐的依赖。
阿尔其实有时更像个小孩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开始比她的潜意识里,过去的岁月,甚至是更久,要更加的在乎她,从她记事的时候开始,她跟阿尔的训练就是错开的。
每次父亲对她进行严格的训练的时候,阿尔他,就会在诺依曼城堡旁的长廊上,坐着。就是那样坐着,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她有时候都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就快要死了。或者是成为麻瓜了。
‘‘···’’他看着满脸写着焦急的艾德,笑了笑。
‘‘没什么,做了噩梦,怕你真的受伤,就来看看。’’
温柔依旧,缓缓的声线,伴随着慵懒的调子,她的哥哥阿尔特里斯,绝对是她的认知里,举世无双的佳人。
就像他房间里白玫瑰,永不凋零的至死香气,阿尔特里斯·诺依曼这个人,既神秘,又美丽。
她突然开始嫉妒阿尔未来的夫人了。
‘‘我认为你会很着急,然后用幻影移形。’’她玩味地挑了挑眉,笑了笑。本来是一句打趣,但她是真的没想到,阿尔特里斯他,竟然会在眼眸之中闪烁过了一丝失落。
‘‘我···’’
‘‘等诺依曼恭贺节,你要回来。’’双面镜之下,苦涩而又悲哀的样子,深深地震撼了她,倒不是沉醉于他的美丽,只是,她感觉,似乎,阿尔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笑过了。
‘‘记住了,艾德,提前一天请假,中午12点必须到诺依曼本家城堡。’’
‘‘我这次可不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