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是那么的爱着她。
--- 阿尔特里斯·该隐·诺依曼墓志铭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片刻之间,竟是真的感受到了一丝慌乱的窒息。她以为,阿尔特里斯,在告诉她最后的遗言。
‘‘阿尔,你是不是生病了?’’她眉毛一皱。‘‘你知道我不喜欢恭贺节。’’
‘‘我希望你这次能够回来。’’他似乎又恢复了往日常见的表情,‘‘我这次可不会带着你从城堡里逃出去了。’’
‘‘什么叫逃出去?’’艾德挑了挑眉,‘‘明明你自己玩的也很开心!’’
‘‘我们在香榭丽舍大街上,藏匿在麻瓜之间,看过夜空中的烟火,看过繁华的盛会。’’她看着哥哥的双眼,笑意渐升。
‘‘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兄妹,没有之一。’’
‘‘我回来的,阿尔,相信我。’’
她关掉了双面镜。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镜面,眼神几乎呆滞,招牌微笑今日在他的脸上,倒是缺少了往日温柔的味道,变得有些癫狂,若是有一个第三者在这里看到两人的这一幕,定会心领神会。
诺依曼家的优雅绅士,德姆斯特朗前三年来最优秀的学生,女生中的梦中情人,几乎找不到缺点的完美男孩,居然对自己的妹妹,露出了这种不齿的表情。
他如此的小心翼翼,隐藏着,从艾德复活之前的前的17年开始,从未变过,也从来不敢变过。直到现在,他再也隐藏不了了。
‘‘我该怎么办呢。’’他缓缓地放开了镜子,整个身躯深深地陷进了松软的大床里,看着桌台上花瓶里插满的白玫瑰,微有些迷恋地闭上了眼睛。
今天是母亲把他关起来的第1226天。
从母亲发现他的感情之后直到现在,也只有在一年级的时候送艾德去扎比尼庄园的时候,出去过。
那还是他哀求母亲的结果。
他说了很多话,母亲都置之不理。
在那昏暗的诺依曼地下室里,两个孩子的母亲身着严肃的家族礼服,坐在审问的椅子上,望着日益憔悴的儿子。听着他劝说自己的话语,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母亲。’’他默默地坐在吊床上,面带恳求地望着生养自己已经超过36年的女人,‘‘我知道我的感情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才更要去亲自查看扎比尼家的小子是否配的上我们的艾德。’’
‘‘我再也不想看到,艾德因为为了保护我中了阿瓦达去世而不能追去爱情的样子了。’’
‘‘即使魔力尽失的我撑不到那一刻,我也要提前帮艾德选择好最后的归宿。’’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惨白地惹人心痛,‘‘我恳求您,母亲,我就去送她一次。’’
‘‘就一次,好吗。’’
‘‘我不会告诉她我的感情,绝对不会。’’
‘‘艾德不需要我这样的残疾哥哥,她有光明的前程,有美好的爱情,而不是我在她面前挡着。’’
‘‘我已经没有保护艾德的权力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的太过痛心,或者是诺依曼夫人察觉到自己对儿子太过狠心而心生愧疚了,总之,阿尔特里斯暂时是被放出来了,他那狠心的母亲还答应他,只有不让艾德知道他的感情,可以间接性地放他出来。
但··那样,只会增加他的念想罢了。为他没有任何结果的爱情,加了一把火,让它燃烧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