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什么趋之若鹜的,有什么好看的?”
张常摇了摇手指:“非也非也,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吧,小丫头!你是不知道,这狼民可是天生的宝贝,嗅觉一灵,这些畜牲嗅金一绝,鼻子一闻,就能知道好的坏的。这些胡商天生是做生意的鬼才,专门捯饬这些稀奇玩意。你是不知道,京内贵族们都抢这玩意抢疯了,千金还买不到!”
“狼民笼神出鬼没,只在西司夜市活动,从来昼伏夜出,想倒腾赚差价的小贩有时得连蹲守一个月才堪堪买到一只狼民。”
阿从皱了皱鼻子,还想说什么,就听照华宫外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张常和蒲页他们赶忙各就各位迎了出去。
竟然是明文殿的宫人,送来两个食盒,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花糕点心,隐隐的糕点香气萦绕在鼻尖。
那宫人笑道:“陛下说这几碟花糕和一壶菊花酒赏赐给阿从姑娘,今夜宫中有宴,陛下和昭王殿下都顾不得姑娘这边了。让照华宫的下边人好好陪公主过节。”
蒲页和张常他们跪在地上,垂首称是。
阿从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忽然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从冯内监到明文殿的这些宫人,不称自己公主反而口口声声喊自己“姑娘”,这是什么道理。
她叫住转身要走的明文殿宫人:“内官,想问一下,为什么和从前称呼不一样了?”
那宫人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过来:“是冯内监给宫中下的命令,叫奴才们以后叫您阿从姑娘。”
阿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冯内监的命令,那不就是赵逋的吩咐,赵逋在搞什么鬼。
赵逋给母后请安过后,这才陪着周太后姗姗来迟赴宫宴。重阳宴大操大办,过的比中秋不相上下,下面的人喝的脸蛋通红,钟鼓司奏乐唱曲咿咿呀呀,赵逋听得缺烦躁又不痛快。
要不是太后听得陶醉,他真想让这帮子乐官带着家伙滚下去。
来宴前,在太后的宫中,周太后用银簪挑了挑流香,缓缓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理那个前朝公主?”
赵逋没预料会被提到这个话头,凛了凛神思,推拉道:“母后提她做什么?”
周太后笑了笑,也不回答赵逋的反问,只说:“陛下南征北战,皇位来之不易,任何事都要前后多思虑,切不可胡来。”
赵逋唇角僵了僵:“母后是觉得该怎么处理她?”
周太后放下手中的银簪,流香袅袅扶摇曲曲而上,温声道:“那也是个命苦的孩子,她还年龄小,与辅氏还没到盘根错节的地步,陛下不如放她出宫。”
赵逋一时不知从何而来的恼怒,使劲往下压了压,又不能发作,只冷硬的留了句:“如今不行。”
周太后眉眼忽然凌厉,精光直逼赵逋:“为何不行?”
赵逋有些烦躁,冷冷道:“母后别说了,这些事以后再说。时间到了,该赴宴了,大臣们等了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