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也都识趣地离开了。
今晚殷老爷不在家，本想找人拿个主意的崔氏，此刻也只能干站在院外，看他们两人你侬我侬，默默在心底把殷梦咒骂无数遍解恨。
直到丫鬟请来大夫，她立刻堆笑走进小院。
“程公子，大夫来了，方才招待不周，还请公子不要与我这乡野村妇计较。”
崔氏点头哈腰地说完，让出位置请大夫看诊，转头就瞪向殷梦：“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今日的花费还是算在你头上。”
“加上我儿的伤和早上给你的药丸，算上利息今日就该是500文，我看你今日这模样，也不像是赚到钱的样子。”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再给你些日子，要是你实在还不上，等你出嫁那日，就从你亲娘留给你的嫁妆扣了便是。”
她还有嫁妆？听崔氏的意思，那东西也是崔氏动不了的，难怪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原来这人是想吃双份啊。
“这位公子，你的伤口处理得很好，继续敷着这草药就行，若是觉得疼痛难忍，老夫可以给公子开些止痛的方子。”
“有劳大夫。”程知坐在竹椅上，招手叫来殷梦又道，“大夫，您再看看她的身体，可有需要进补的地方？”
“不用了，我好着呢，再说，双人的诊费我可付不起。”
殷梦掏出瓷瓶笑道：“还是和之前一样，请您帮我看看这药丸到底是什么做的，我吃了之后总是觉得头晕恶心。”
“因是姨娘给的，我又不敢不吃，若不是今日差点儿被人害死，我也不想怀疑。”
此话一出，剩下三人脸色各异，大夫拿着瓶子的手也微微颤抖。
“殷姑娘这么说，那就更该让大夫看看，有没有被这药吃坏了身子。”
程知伸直手臂拔开小木塞，拉过殷梦的手腕道：“至于诊费，记在我程家账上，我可不想这边救了人，那头就被有心人讹诈。”
长年在两个乡看病的大夫，十分清楚得罪程家，尤其是程家这个宝贝儿子是什么后果。
他赶忙捧着瓷瓶倒出药丸，仔细辨认了一番，白眉紧蹙：“这药丸里有不少曼陀罗，食之会识人昏迷，严重时更可要人性命。”
“不知姑娘吃了几粒？”
殷梦缓缓伸出手指：“今日被牛五催促，我不得不吃了三粒。”
程知闻言，把她揽得更紧：“大夫，她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不会，只要不再服用这药，待身体自行排出就好。”
老人瞟了眼身后的崔氏，拎起药箱转身道：“制药之人用心险恶，姨娘合该谨慎些才是。”
“多谢大夫提醒，我知道了，您慢走。”
崔氏看着院中关系亲密的两人，挤出一丝笑道：“让程公子见笑了，我已经让人通知令尊，想来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公子回去。”
这么快就要赶人？那可不行。
殷梦将瓷瓶交给程知，抬头看向崔氏笑问：“姨娘难道就不好奇，牛五去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