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较上劲儿了。 沙弗莱哭笑不得,但看到陈念如此用心,他也颇为欣慰。 在陈念身上,他充分体会到了充当老师的快乐,亲眼见证陈念每天的进步,油然而生的成就感很难用语言形容。 陈念:“对了,我们这两天在去阶梯教室的路上把艺术展布置好了,你们明天去上心理健康讲座别忘记看。” “不会忘的。”沙弗莱答应下来,“到时候我还可以让陈词帮忙介绍你的作品。” 陈念:“有可能我也会去。” 沙弗莱:“万一和陈词撞上了怎么办?你们俩就没办法假装互换了。” 陈念:“真遇见就再说嘛,随机应变,其实我感觉骗不了你和傅天河之后,互换好像就没多大意思了。” 沙弗莱:“好家伙,只有我们两个大怨种是吗?” 陈念努力憋笑:“应该说是你们两个最有趣!” 终于到了被期盼着的讲座时间。 周三下午的大课间,班主任来到教室组织全班学生前去阶梯教室听心理健康讲座,讲座共有九十分钟,两节课合并起来正好。 不少同学都带上了作业本,菁英班的孩子们总是习惯抓紧一切时间学习。 这种讲座对他们而言,只需要分出大脑CPU百分之十的功能听就行。 陈词也拿了物理竞赛的书,他正要走,被沙弗莱拍了下肩膀: “咱一起过去把。” “你要和我坐在一起吗?”陈词问他。 “咱俩是同桌,难道不该坐一起吗?”沙弗莱再带上水杯,“走。” 阶梯教室一共能容纳八百人,这一批次去听讲座的有全体菁英班,以及一部分普通物理班的学生。 前去阶梯教室的走廊上热闹非凡,不少同学听闻艺术展的消息,专门趁着大课间过来参观。 “沙弗莱!” 沙弗莱和陈词并肩走在队伍当中,突然听到有谁在喊他的名字。 沙弗莱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他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同样鹤立鸡群的身影,傅天河正满脸兴奋地朝他奋力挥手。 沙弗莱赶忙朝他挥了挥,抬手的过程中差点打到旁边的陈词。 “是傅天河。”沙弗莱为陈词解释道,“他在看画展。” 傅天河看到沙弗莱,就知道陈词肯定也在旁边,他努力地挤到队伍当中,终于成功站在了陈词面前。 “下午好啊。”体育生笑呵呵地打招呼,他变魔术般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罐可乐,不容分说地塞进陈词手里,“要是讲座听得无聊,就喝这个。” “我的呢?”沙弗莱问。 傅天河又从另一边口袋里掏出根半个巴掌长的小树枝:“这个给你玩。” 沙弗莱:“你当我是狗呢!” 正说笑着,队伍突然不走了。 陈词不知道具体情况,沙弗莱和傅天河借着身高优势朝前看了两眼:“好像是前面有同学停下来参观。” “那个地方有陈念的画。”傅天河解释道,“我刚看完过来,真好看啊,其中有一张是女孩子站在水里摘荷花,水波荡漾真实得就像照片似的,也不知道究竟怎么画出来的。” 傅天河这么一说,陈词就想到是哪副了,陈念最近喜欢把油画技术和中式风格结合,画了很多古风内容,其中就包括展览的《采莲少女》。 为了把这幅画呈现出最佳效果,陈念还专门研究了苏绣。 “走了走了,快点走,想看的话等讲座听完再看!”老师们大声招呼着。 但很明显,心理健康讲座对同学们的诱惑,远不如这些同龄人们优秀的美术作品。 陈词见队伍不走,干脆也开始看,他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桂芷棋的作品。 “这张画的也好看。”沙弗莱评价道,“很有恐怖电影的质感。” “陈念同桌画的。”陈词轻声介绍道,“他同桌是个特别擅长画氛围背景的女生,而且脑洞特别大。” 沙弗莱点头:“原来如此。” 队伍朝着阶梯教室龟速移动,陈词、沙弗莱和傅天河也终于走到了最受欢迎的《采莲少女》面前。 碧玉年华的少女荡舟水上,蓬蓬碧绿的莲叶遮蔽在她发顶,晶莹的露水落入发髻,她娇美面容一半被荷叶阴影遮盖,一半又被清晨阳光照亮。 少女敛起衣袖,探身去摘那朵粉白色的莲花,衣摆的一角落入水中,布料和刺绣被打湿呈现出不同质感,飘萍和丝线织就的锦羽鸟儿作伴。 绝妙的光影和色泽让人不禁屏住呼吸。 仿佛都能切身感受到荡舟莲叶中的清凉。 沙弗莱在人群的推搡中上前一步,想要更近距离的欣赏。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天啊!” 这一嗓子的音色和大呼小叫的习惯,实在是太熟悉了,三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少年正满脸惊讶地朝这边跑来。 他校服外套系在腰间,里面穿着夏天的短袖,手上还带着油画颜料的斑斓痕迹,他五官精致得仿若从哪幅画中跑出来的,一头蓬松的黑发有些乱糟糟,明亮的琥珀色眼眸紧盯人群当中的陈词。 “等等,这是谁啊?”周围有陈词的同学察觉到了异样,“他怎么和陈词长的一样?” “陈词跑去画画了?不对呀,他不就站在沙弗莱旁边吗?” “卧槽,不会是我眼睛花了吧?我怎么看到了两个陈词?” “真的是两个陈词!见鬼了!” “什么?发生什么了?在哪儿呢?” 个子不够高的同学疯狂踮着脚,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让大家如此轰动。 “天啊,天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