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行清泪滑落,希望这次彻底结束,与四爷死生不再相遇。
脖颈倏然被人捏紧,力道之大,她甚至无法呼吸,难受的直翻白眼。
脚下一空,她艰难睁开眼,就看见四爷眼眶泛红,恶狠狠瞪着她。
砰的一声重响,她的后背,被四爷重重磕在树杆上。
又是一阵裂帛之声,逸娴只觉得身上一凉,四爷竟然将她的衣衫撕破。
带着惩罚的吻落下,四爷愤怒至极,二人唇齿相依间,只剩下他几近疯狂的掠夺。
好疼,她的嘴唇都被他咬破了,满嘴的血腥味。
他的吻并没有缠绵的爱与欲,只剩下无尽的恨意。
他恨极了她。
嘈杂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四爷对她愈发粗暴。
“大胆,竟敢在此行苟且之事!”
有太监尖利的怒斥声传来。
四爷终于停下动作,逸娴死里逃生,又被他一把按入怀中,动弹不得。
“苟且?爷与福晋二人行过三书六礼,拜过天地,何为苟且?”
“四阿哥恕罪,奴才方才接到密报,说有人在此私会,兹事体大,奴才不得不前来查探,扰了四阿哥与四福晋的兴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慎刑司的总管太监噗通一声跪在四阿哥面前求饶。
心中叫苦不迭,谁知道四阿哥和四福晋花样这么多,喜欢到野树林里寻刺激。
“今日之事,爷不希望听见任何谣言。”
“奴才遵命,奴才回去之后,定仔细吩咐所有人将嘴巴闭紧,请四阿哥放心。”
“还不快滚!”
“四阿哥息怒!”
逸娴被四爷藏在怀里,直到万籁俱寂,她正要喘口气。
忽而被四爷摔到地上,她镇定自若,已经准备好被四爷报复。
却见四爷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福晋,奴才定会彻查此事。”
纳兰煦从藏身的巨石后走出,温声安慰道。
“纳兰哥哥,这些事情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对不起,你今后千万要离我远些。”
逸娴捂着嘴角啜泣,她不想连累善良的纳兰煦。
此时林子外传来马蹄阵阵。
那马蹄声由远及近,逸娴还未起身,就看见四爷骑马冲到她面前。
四爷马鞭横空一甩,逸娴被卷起,稳稳当当坐在四爷怀中。
“滚!”
四爷朝着纳兰煦怒吼一声,扬鞭离开密林。
才踏出密林没多久,就见德妃身边的芸嬷嬷带着几个奴才前来。
芸嬷嬷看见四阿哥用披风将四福晋裹在怀里,四福晋媚眼如丝,嘴唇都咬破了,旗头上的发丝都显凌乱。
心中窃喜,于是拦在四阿哥马前。
逸娴看见柳雪眼神闪躲,站在芸嬷嬷身后,对她失望至极。
合着今夜,有两拨人马想让她死。
这第二波想让她死的人,显然是德妃。
“四阿哥,方才柳雪这奴才找到德妃娘娘,要检举四福晋与男子在这密林内私通。”
“哦?和谁私通?”胤禛冷笑道。
“回四阿哥,四福晋让奴才给明珠中堂的嫡长孙纳兰煦送情笺,二人相约在桦树林中私会。”
柳雪噗通一声跪在四阿哥面前,声泪俱下。
“奴才觉得不合适,福晋就打奴才,奴才被打怕了,只能昧着良心,替福晋做这龌龊勾当,四阿哥饶命,呜呜呜呜...”
“奴才这还有福晋亲笔所写的信笺,请四阿哥过目。”
柳雪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呈到四阿哥面前。
逸娴气笑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写过情书给纳兰煦,柳雪为置她于死地,甚至不惜伪造书信。
四爷端坐于马背上,岿然不动,目光幽冷,盯着眼前的奴才。
苏培盛接过信件,递给四阿哥。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等待四阿哥拆开信件之时。
忽而见四阿哥竟然将那信笺揉成一团,轻拢慢捻间,扬手撒下漫天如雪齑粉。
“哎呦,芸嬷嬷,这奴才素来喜欢偷懒,仗着是福晋的陪嫁丫鬟,时常搔首弄姿,勾引四阿哥,她的话您也能信?”
苏培盛捂着嘴角讪笑:“方才在树林中之人,是四阿哥和福晋,你成日里想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
芸嬷嬷心下一惊,心想四阿哥定是为了颜面,才帮四福晋圆谎。
看四阿哥的眼神简直能杀人,既然离间四阿哥和四福晋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也不再死缠烂打。
毕竟四福晋偷人这件事,他们本就不想传出去。
左不过四福晋活不过今晚。
芸嬷嬷正要开口说打圆场,眼前却寒光一闪。
那背叛主子的丫头,顷刻间身首异处。
血淋淋的脑袋,咕噜噜滚到芸嬷嬷脚边,她处变不惊,屈膝跪在血泊中。
“四阿哥恕罪,奴才是猪油蒙了心,不该听这奴才的谗言,奴才该死。”
芸嬷嬷将额头贴在腥臭的血泊中,直到马蹄声渐远,这才抬起头来,含笑目送四福晋最后一程。
四爷带着她长驱直入营帐内,她被四爷从马背上,径直抛到床榻上。
他头也不回,骑着马离开了营帐。
他在心中默默起誓,若有可能,今后他定不会再踏足木兰围场,这让他饱受屈辱和煎熬的绝境之地。
“福晋!”
翠翘见福晋衣不蔽体,一副被蹂.躏摧残的样子,登时惊得用毯子裹住福晋。
“翠..翠翘,去..柳雪的行囊和居所搜,搜一封信,立即再派人,去西边桦树林边搜她的尸首。”
“快..”
许是药力已经消散,逸娴神志已清明,有气无力颤声说道。
“福晋,方才万岁爷派了梁九功大总管前来宣旨。”
今日果然祸不单行,康熙爷能有什么旨意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