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大人身边的奴才劝不动,来找奴才。”
“奴才方才去劝过,被大人赶回来了,福晋,如今只能求您出手相助。”
“哥哥真是胡闹!”
她阿玛和额娘,因风寒没参与本次木兰秋狝。
那三个庶出的兄长巴不得四哥英年早逝,根本不会出言相劝。
哥哥脾气秉性都好,唯独有嗜酒的坏毛病。
她嫂子正怀着孩子在家养胎,若不然,哥哥定会被嫂子揪着耳朵拎回去。
可她如今是皇子福晋,一言一行都有无数双眼睛窥视。她有些担心会连累哥哥。
犹豫之际,柳雪又开始抽抽嗒嗒的哭诉。
“福晋,奴才回来找您之时,五格大人已经喝下三大坛子的烧刀子酒,奴才惶恐,只能立即跑回来找福晋。”
哥哥不要命了。逸娴心急如焚,犹豫再三,决定尽快去见见哥哥。
“我的营帐如今多少人都盯着,你让哥哥到西边的桦树林中等我。”
如今整个木兰围场,只有她能劝住哥哥。
“福晋,奴才若空口去找五格大人,他定觉得是奴才为不让他饮酒,诓骗于他。”
“奴才觉得还是您亲自写封信,奴才再瞅准时机悄悄递给五格大人,免得人多眼杂。”
写信劝哥哥别喝酒?还是算了吧,哥哥只会当耳旁风。
她得当着哥哥的面,当面念经才有用。
再三思量,她觉得写信,比当面说话更为稳妥,免得隔墙有耳。
逸娴匆匆写下一封信,提醒哥哥别喝酒,又约了黄昏后,在桦树林内见面。
到时候她带着柳雪前往,与自己的亲哥哥见面,她也不怕旁人嚼舌根。
晚膳之前,逸娴换上一身常服,因对糯米纸有心理阴影,她还亲自用力扯了扯衣衫是否牢固。
甚至还用清水点在接缝处的绣线上。
确定没问题后,就等着柳雪回来,带着她一道去见哥哥。
可直到晚膳之后,柳雪才姗姗来迟。
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福晋,方才奴才觉得附近有人鬼鬼祟祟,所以绕了几圈,才将信交到五格大人手里。”
“你谨慎些是好事。”
“你去取一身宫女衣衫来,我们还是谨慎些为好。”
逸娴左思右想,还是低调些好,她打算装扮成宫女,神不知鬼不觉,去见哥哥。
“奴才遵命。”
柳雪转身出营帐取宫女衣衫。
不消片刻,就取来一套釉蓝宫女服。
“奴才伺候福晋更衣。”
柳雪的衣衫上,沾着一股淡淡的甜腻香气,时间紧迫,逸娴屏住呼吸,将那衣衫换上。
她垂着脑袋,在夜幕掩映下,跟在柳雪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桦树林边。
“福晋,五格大人已在林内等候,奴才在此处望风,以布谷鸟声为暗号,若有人靠近,奴才会第一时间提醒。”
逸娴点点头,抬步往桦树林里走。
已是暮色四合,借着斑驳的烟月,就见一穿着月白箭袖服的男子,正负手背对着她。
“哥哥。”
逸娴看见哥哥的背影,三步并两步跑到哥哥身后。
“四福晋。”
“?”
这声音并非哥哥浑厚的声音,而是一道温煦的声音。
而且这声音极为熟悉,是..是纳兰煦!
为何纳兰煦会在这,她约的是五格才对。
逸娴登时警觉。
“不好,纳兰哥哥,你快走!”
“福晋何意?您不是说,有要事交代奴才?”
纳兰煦一头雾水,被四福晋推搡着往林子外头走。
此时林外四周,忽然传来细碎迅疾的脚步声。
逸娴欲哭无泪,她根本洗不白!
孤男寡女,又无血缘关系,她还穿着一身宫女的衣衫,简直是在欲盖弥彰。
说二人不是幽会的狗男女,都没人信。
逸娴又惊又怒,柳雪是她陪嫁的家生子,竟然会在此时背叛她。
此时纳兰煦也意识到遭人算计,登时加快脚步。
逸娴浑身酥软,一股难耐的燥热侵扰。
脚下一软,她跌入纳兰煦怀里。
怀中陡然一阵让人心醉的女子馨香,掌间是一片柔软,纳兰煦忍不住喉结滚动。
他控制不住自己,疯狂想要她。
逸娴有气无力窝在纳兰煦怀里,用力咬破舌尖。
钻心的剧痛,让她神志有一刻清明。
“狗奴才,你们在做什么!”
一阵劲风袭来,逸娴只觉得脑袋一沉,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
而纳兰煦则被踹飞到一块巨石旁。
但见四爷满脸怒容,眼神狠戾而冰冷。
“爷...”
逸娴被自己说出的语调,惊得忘记言语,只一个字就带着勾人的娇/喘。
胤禛恨不得立即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这就是他星夜兼程,赶往木兰围场的惊喜。
呵。
此时林外四周又传来许多嘈杂的脚步声。
胤禛冷眼看着这对狗男女,他只想让他们立即死在他面前。
“我..没有...我是被…陷害…”
逸娴再次咬破舌尖,艰难从口中溢出点点猩红。
见四爷依旧满面怒意,她有些失落,他根本就不信任她!
算了,不求他了,反正现在她无论说什么,四爷都不会相信,免得自取屈辱。
莫说四爷不信她,就连她自己见到此情此景,都不会轻易相信。
她和四爷同样敏感多疑,注定无法死心塌地,无法完全此生不问,对彼此无条件信任。
既然二人注定不得善终,就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逸娴绝望合上眼:“对不起...纳兰...是我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