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感风寒,已上奏告假。”
“哦…”杨暄点头,道“两位京兆少尹也告假了?”
“没有。”
“那为何不接?”说着,疑惑看向文舟言。
“臣幼子聚会中被人推下船,至今下落不明,京兆府尹群龙无首,不接诉状。”文舟言的发言,延续往日说公事的一贯风格,简洁明了,突出重点。神色既不紧张,也不见不担忧,四平八稳。
“禀皇上,当日是臣宴请文学正一聚,文学正吃醉了酒,与舞姬推搡之间,不慎落入水中,臣当即就派人寻找。”崔付说起话来也是面不红耳不赤,娓娓道来,四平八稳。
看向文舟言,崔付面带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以为朱岳回文府报信了,就没派人向御史大夫说明。”
文舟言一向不屑搞背后动作,更是不屑与他们争论虚假的阴谋诡计。通常在朝堂上,文舟言都是闭默不言的状态,除非哪天皇上兴致来潮上早朝,点他说话,才会开口。
因此,文舟言没有接崔付的话。接了也毫无意义,崔付大可说不知道朱岳为何不去文府报信,甚至可以找一个好借口,说朱岳是去找文尘才没有第一时间回文府报信。
杨暄心下了然,面上不显山不露水,道“让京兆尹和刑部都调人手去寻,务必把人带回来。”
绝口不提京兆府尹不接诉状,意思很明显,要压下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算那个人是你文舟言的宝贝儿子又怎么样,总不能为了一个庶子去开罪朝廷重臣的嫡子。况且这件事崔付在前顶着,真追究起来,首当其冲开罪的就是崔付。
于是,整个城南湖岸,连续三天没有开张,布满官兵和各家侍卫。一批沿着湖岸往下游去找,更多的是下水找,一边找着,心里一边骂着:要是真在水里找到了,有什么用?
三日后,依然没有文尘的下落,只留了少部分人在此继续寻找,大部分人都调集到主城区街道维护秩序。
城门口,大皇子杨先带着兵部尚书沈泊池、礼部尚书袁路,以及崔付,等着杨语的到来。但谁也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半日,直到正午,才看到杨语等人的身影。
一开始众人都以为杨语是故意姗姗来迟,脸色都不大好看,直到杨语身后马车上的人下来,让人心里窝的气消散大半,转而耐人寻味起来。
从马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寻了四日的文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