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没有没有。”刘璃单脚跳着给冯初柔开门。
“没有便好,你可愿意随我们一起去神农谷?”
“真的!”刘璃万分惊喜,“你们知道怎么去神农谷呀!”
“自然知道,我一年不知道要去多少次。”神农谷的长辈和睦,平辈又都比冯初柔大,与季攸阳同样都惯着她。
刘璃跟着季攸阳和冯初柔,腿脚仍不是很便利,好在一路并不崎岖,还能骑马。
未进谷便看到了河流蜿蜒,周围花草树木丛生,打眼一瞧便知皆可入药,天色不是很好,雾气笼罩,倒更添了一丝神秘。
不过刘璃边走边瞧,倒是瞧出了一些门道。怪不得神农谷姜氏武力极低却能安然于江湖,除了人人敬畏的起死回生之术,便是这谷口的机关阻挡了许多恶意。刘璃跟在刘孟生这个机关狂人身边近十年,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了一些,神农谷的机关巧夺天工,怕是刘孟生来了都需要很长时间来破解。
连翘啊连翘,刘璃拽了拽装着玉佩的包袱,若是你来了,还能不能活着进神农谷?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天赋异禀。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自己真的是连翘,那璃岛成了什么?杀父仇人?认贼作父?
刘璃在心里默默摇摇头,这真的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已经有人在等着季攸阳三人了。
“阿染,白青。”
“染哥哥,白青姐!”
“攸阳,初柔,许久不见。这位便是刘璃姑娘了吧。”
自连家堡覆灭,神农谷老谷主便因思念女儿一病不起,神农谷都无法医治心病,未过多久憾然离世。新的谷主姜木通醉心医术,待子姜染年岁稍长便将谷中事务交由这个早慧的儿子打理,自己与妻子闭关成了日常。
姜白青是姜染未过门的妻子,自小在神农谷长大,年轻一辈里,医术无人能及。
“刘璃见过神医。”
拱手行礼,刘璃并没有忽略姜染的眼神,早早担起神农谷重任的姜染比季攸阳更难对付,常与各大门派世家交手惯了的姜染面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娃娃,怕是可以直接看穿。
“好说好说。”姜染摇着这季节并不需要的扇子,抬手微微一扬,刘璃便没有了任何反应。
“染哥哥?”不同于季攸阳的镇定,冯初柔对这个世家哥哥来的这一出表示接受无能。
“白青,交给你了。”
姜白青点点头,带着刘璃离开:“不必担心,只是迷药,阿染有分寸,来路不明的人还是要查一下。”
“还是我家白青最懂我~”
姜白青没有理会这人的撒娇,同样,季攸阳和冯初柔也直接忽略。
刘璃醒来时,床边站了一堆人,神色各异。
凭借本能迅速做出防御姿势,奈何被众人堵着刘璃下不了床,就显得姿势很滑稽。
“这便是神农谷的待客之道吗?若是不肯救人,直说便是!”输人不输阵,气势不能弱。
刘璃迅速判断了一下,弃生和九转琉璃还有匕首全都被拿走了,自己身边一点武器都没有,她冷汗都快下来了,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就在刘璃想对策时,姜染伸出拿着玉佩的手:“神农谷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说出这块玉佩是哪里来的?”
刘璃的心瞬间放回了肚子里,这玉佩,至少让自己目前不会有生命危险。
“把玉佩还我!”刘璃猛扑上前,作势要夺回玉佩,却因为迷药还未全部过去,脚下一软差点从床上栽下去,幸而得季攸阳拽了一把。
“姑娘跟阿染说实话,你这玉佩到底是从何处得的?”
“我家主子捡到我的时候就戴着了,主子看玉佩被挂得紧,想着没准是传家宝之类的,或许还能找到自己的家人,就没收走,让我一直戴着。”刘璃说着流下几滴泪,眼巴巴瞧着玉佩,“你们若想要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拿走,这个玉佩能不能还给我。”
姜染正待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是糯糯吗?是不是糯糯回来了?”
紧接着门便被推开了,姜木通夫妇疾步走了进来。
“父亲,母亲。”
“姜伯伯,姜伯母。”
趁着众人纷纷行礼一时不查,刘璃伸手夺过了姜染手中的玉佩。
这小丫头片子。
“糯糯?”姜木通颤抖着伸出手,想碰碰刘璃,却又不敢。
“父亲,现在还不能确定……”姜染插话。
姜夫人看看刘璃,又看看她手里的玉佩:“这是连翘的玉佩,她出生的时候,你祖父一刀一刀亲自刻的连翘花。你当真是连翘吗?”
不是……
“这眉眼,与楚楚倒是有些相像,年岁也相当。”姜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刘璃,想起了故人,“丫头在外面受苦了,你爹娘他们……”
刘璃摇摇头:“我未见过自己爹娘。”
“那你这些年都在哪里生活呢?”
“我在卫鹭,我小时候被主子在海边捡到,就一直跟着小主子。”
卫鹭靠南,据说是与璃岛最近的地方,连翘被抛弃在那里倒不是没有可能。
“那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你的恩人是做什么的呀?”
连翘摇摇头:“我记事起就在刘府了。主子是做布匹生意的。”
“罢了罢了,糯糯回来舅母就很开心了。白青啊,你去给咱丫头收拾收拾准备东西,之后就住在神农谷,有舅舅舅母护着你。” 两位老者已经认定了刘璃就是连翘,一锤定音让刘璃安顿了下来。
“好孩子受苦了,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说着似是想到了伤心事,一把将刘璃抱进怀里。
刘璃被抱的猝不及防,姜夫人的怀抱很温暖。自刘璃有记忆以来,这应当是第一次被抱着,母亲似乎永远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小时候刘璃不懂事,见别的孩子都有母亲抱着,还会用哭闹耍赖来博取关注,后来渐渐大了,有影一教导,再去到了刘孟生的身边,性子便逐渐收敛了起来。
见父母如此,姜染实在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