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嘛,我不哭了,嗝。”冯初柔听刘璃这么说赶紧收住自己的声音。
“连翘……”
“小柔,趴在那里像什么样子,赶紧起来。”冯初柔的母亲芦丹见不得自己女儿这个样子,拉着她起身。
“哦。”
“你救了我女儿,燕归山十分感激,这是给你的谢礼。”芦丹命手底下的人将一个盒子拿了上来,是一株灵芝,成色不错。
刘璃微微颔首,并未推辞。
看芦丹的样子定是把冯初柔捧在手心的,方才冯初柔趴跪在自己床边,想必她是万分不喜的。她今日来,送谢礼不假,看自己什么德行怕也是真。
这万人嫌的性子,是怎么养出冯初柔这丫头的?
索性她送完东西就走了,只有冯初柔留了下来。
“连翘,嗝,给你这个,嗝。”冯初柔的哭憋的太快,有点收不住,她边抽噎边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刘璃。
“连,连翘,这是,我之前就找人打的一对耳环,上面是连翘花,送给你。”
刘璃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很漂亮的一对玉质耳环,上面的连翘花栩栩如生,看样子是下了大功夫了。
“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偷跑出去闯祸了。我一定努力练功,再也不给你拖后腿了。”
“我那时候说的话你还当真啊,别多想了,你也很厉害的。”刘璃摸摸冯初柔的头,像哄小孩一样,冯初柔不干了:“小连翘,你应该喊我姐姐的!”
“哈哈哈,咳,撕——”刘璃得意忘形,扯到了伤口。
众人一下子紧张起来。
“没事没事,还死不了。”刘璃摆摆手,这可比那天的疼痛好受多了。
“连翘醒了?”季仲卿和季攸阳一起走了进来。
连翘没见过季仲卿,并不认识眼前的人,只微微点头示意。
“这是季阁主,喊季叔叔。”姜染介绍给刘璃。
原来是季仲卿,季风阁的阁主。
“季叔叔。”刘璃重新打招呼。
“哎!”季仲卿一个中年男子,眼眶又差点湿润,“好孩子,你与你爹娘长得甚是相似,若你祖父和你爹娘……在天有灵,定会保佑我们连翘一生顺遂。”提到连家堡,季仲卿又开始伤怀,十几年了,总有些人会对当年耿耿于怀。
刘璃不知所措,刚哄好一个哭的,又来一个长辈怀念当初。
季攸阳见状连忙上前:“父亲莫要太伤怀,连翘才刚醒,身体还没恢复好。”
“好,好。”季仲卿回过神来,“瞧我老糊涂了,连翘是该好好休息的时候,不想那些伤心事了。”
“父亲说的是。”
“连翘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让我们多担心。”季仲卿不放心,又叮嘱道。
“是。”刘璃忙不迭应道。
长辈们停留片刻就离开了,刘璃总算可以放松下来,对付老油条可不好搞。
“你真的回来了啊。”刘璃看见季攸阳胳膊上还缠着绷带牵起嘴角,“还以为是我死前见到的幻觉。”
“说什么胡话呢!”姜染喝住刘璃。
“行,不说,我也不想死啊。季攸阳,我想喝你温的酒了,青梅酒,我那天老馋这口了。”
“你能不能安生些?都这幅德行了还想着喝酒。”姜染想给刘璃一巴掌,落到头顶就只剩下了一分力道。
季攸阳失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小酒鬼啊。行,等你好了,想喝多少给你温多少。”
“我也要我也要!”冯初柔在旁边跳脚。
“喝多了怎么办,你怎么还惯着她……”姜染无奈。
“不就是几壶酒嘛,咱们哪个不是这么喝大的,连翘想喝就让她喝,有咱们看着又不会出事。”
眼前众人与之前的行径大不相同,刘璃含笑瞧着,多少真心,又多少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