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好算计!只未免太轻瞧他了。 辛珊思闭门将将三天,门就被敲响了。 “大妹子,在家不?” 二华嫂子?辛珊思想装扮也来不及了,忙去开门,不再压着嗓子,娇·嫩嫩的声问道:“谁呀?” “大妹子,是我。” 门拉开,辛珊思探出半身,看着愣住的人,眨了下眼,笑问:“您是二华婶子吧?” 二华嫂子一下回过神:“对对,你跟你娘长得似一个模子脱出来的,真漂亮。” 辛珊思露了羞:“您是来找我娘的吗?我娘昨个同我爹一起回江平了,邻家周三叔给带了信,我太爷起夜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人怎么样?” “不清楚。我和大弟留下收拾家什,明天随周三叔他们一道回。” 年纪大了最怕摔跤跌跟头,这又处冬里…二华嫂子心里觉大妹子家老人怕是要不好,将带来的栗子糕从背篓里拿出:“自己家做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你弟弟带着路上吃。” 辛珊思没推拒,接过快步回屋里分了几块红枣糕出来:“二华婶子…”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娘一样?快拿回去…”二华嫂子提上背篓,就跑:“下次随你娘回来,一定到我家坐坐。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您慢点。” 下午,屋主又来。辛珊思还是一样的说辞,她娘回家了。 “一会有人来看房?” “对,”屋主笑道:“就看看,能不能卖出去还未知。”见小姑娘冷脸,有意岔话,“你大弟呢?” 辛珊思心情很不好:“去集上称点心了。” 今日一早上,左眼皮子就在跳。屋主直觉要心想事成:“若卖出,我这给你退点租子,你回去可得跟你娘讲清楚。” 是租子的问题吗?辛珊思突然觉无论什么年间,还是要有自个的房子才算安定。不多会,见个精神抖擞面目慈和的老汉到了,她嘴撅老高,活像个被房东宰了的租客。 老汉年事虽高,但身姿依旧挺立修长。手抚着三寸花白须,随屋主屋前屋后看过一圈,站在堂屋门前。 “老夫可以进屋瞧瞧吗?” 屋主笑呵呵地望向杵在井边一脸怨气的姑娘,问道:“可以吗?就看看,不动东西。” 老汉略泛浑黄的目瞅着不痛快的女人,背在后的手抠着小指。她怕是已经在心里大骂他们了。 辛珊思才不放心放两人单独进屋,她屋里贵重物多着呢。沉着脚走往堂屋,跨过门槛,往堂中一站。 “你们看吧。” 屋主赶紧请老汉入内:“左右两间房稍窄点。堂屋放的宽,有五步半。”怕人不信,还跨步当场丈量。 老汉不甚在意,两眼不着痕迹地扫过屋中摆设。铺在炕上的小方被,是给孩子准备的?走去西屋,见几捆藤条和蒲草,她是想自己编窝篮?东屋还有没用完的棉絮,家里粮食不少。 “这院子多少银子?” 听这话,屋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小姑娘,拉着老汉往外:“咱们出去说。” 辛珊思气死了,往烧得暖和和的炕上一坐。不管,反正她要住到正月。 也就两盏茶的工夫,老汉回来了,像通知一样地说:“院子老夫已经买了,不过你可以暂时住着。老夫搬不搬来洛河城,明年秋里才定。” 那您买什么院子?辛珊思搞不懂这些人,仍板着脸,硬着嘴说:“我明天也要回家了。” “随你,你要不住了就把门锁上,也不用给老夫留钥匙。老夫搬来,自会着人捶了那锁,换把新的。” 倒是挺大气,辛珊思话在嘴边滚啊滚,终还是厚着脸问:“那…那要是明年开春继续住,您老怎么算租子?” “租子就算了,你帮老夫把院子看好,别叫耗子糟践了。” 送走了老汉,辛珊思还有点没回过味。原本她可以住到正月,现在一下能赖到明年秋。所以屋主卖个院子,老人家买个院子,她占了个便宜? 怎么觉着有点玄乎?天上真会掉馅饼? 把门关上,插上闩。她回屋得合计合计,今天这事也算是给自个提了个醒。建茶庄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她这里就缺一张完整的大蒙地图。建茶庄最首要的问题,就在选址。 离了孝里巷子,老汉过了越口桥,进了南市,穿入人流,眨眼间就没了身影。 用了两三日,风笑终于在百草堂记档上找到个合适的人,去书房寻主上商议,进门就见那位丢来一张契书:“先收起来,明年秋办红契。” “还是您手脚快。”风笑拿了房契:“但我琢磨着那位应不会在洛河城生产。” “随她在哪生产。”他又不是没腿,抽走风笑手里的记档。 “阎晴,洛河城常山镇人,今年十九。四岁父母双亡,流落成乞儿。十二岁进了咱们在江南的庄子,十三岁河边洗衣时突发心疾,不等大夫赶到就没了命。她的户籍册子还在。” 他们从不给收容的人办奴契,去留自由。能学得种药,也是人家本事。开医馆的,药材哪能只靠自家里种?风笑倒希望,每个离开庄子的人,都能置上田,种药再卖到庄上。 黎上看过:“就她吧。”将记档递还风笑,“尺剑呢?” “换了张人面,拖着长板车去南市的木匠铺子了。” 辛珊思闭门练了半月功,胎又长大了些,虽没什么不良反应,但还是决定再去趟百草堂。拉驴经过南市木匠铺子,没见着自己的长板车,她不免问了声:“师傅…我的马车改的如何了?” 在刨木的匠人一见是她,停下手起身:“在后院呢。还有点尾没收,您若不急,过几日来拖。我再把新木磨磨光滑,多上层油。” “成。”辛珊思也不打算去后院瞧,拉着驴往城门去。也是缘深,进了城没走几步就见谈思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