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就去了呢……”
眼瞧上座的太子神情愈发不耐烦,苏禹拍了拍李尚书的后背,低声提醒:“哎,你能不能轻点嚎丧?”
李尚书哭的正伤心,哪里能说收住就收住?闻言,他哭的愈发大声了…
“还不闭嘴!”
听出太子的语气中隐有愠色,李尚书这才慢慢收住哭声,缓了缓才道:“求太子殿下为臣做主……”
越峰神情淡漠,扫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双主仆,道:“太师夫人,别说吾不给机会,你且当着众人的面说说,好好的人是怎么死在太师府的?”
“夫人,夫人,太子殿下问您话儿呢,您是不是被吓坏了啊?”彩月轻轻摇了摇太师夫人的胳膊。
太师夫人这才尤如瞬间还魂般,未语泪先流……她哭归哭,吐字却极为清晰:“请太子殿下容禀,半个时辰前,府中小厮在另一处院子中发现了尚书夫人与婢女的尸体,待臣妇闻询赶到时,两具尸体已然凉透了,臣妇不敢枉言好好的人怎会死在太师府,只得着人去请验尸官,尚书夫人到底是因何而死,只待验尸官到了一验便知……”
太师寿宴,满都城的大小官员皆在,唯独验尸官整日里与死人打交道,故而,他自觉不参与寿宴和婚娶。
太师夫人早在进门禀报前,已然给验尸官去了密信,确保验尸官的说辞会与自己阐述的一般无二……
才提到验尸官,验尸官便急色匆匆的赶来了,他先是与太子见了礼,而后,开始检查地上的两具尸体。
须臾功夫,他在检查到翠澜的指甲时,发现了隐于袖口的那道血书……
验尸官再次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容禀,经微臣仔细查验,尚书夫人本是死于旧疾复发,其婢女除却额头的重创,也并无其他外伤……”
言尽,他将那道血书以双手举过头顶:“此物,乃是微臣在婢女身上发现的东西,烦请太子殿下过目。”
越峰接过,粗略的扫看一眼血书,又将血书丢给仍旧小声呜咽的李尚书,道:“尚书夫人本为命数该绝,只叹这婢女忠烈殉主,勇气可嘉,尚书大人也该念其忠烈,照拂其家人一二!”
太师夫人亦在此时接过了话茬,神色正然道:“尚书夫人骤然身故,虽说本质与太师府无关,但事情也毕竟是出在太师府中,臣妇愿携府上众人,茹素一个月,以尽哀思;其婢女翠澜忠心可表,日月可鉴,臣妇愿奉上百两纹银于翠澜的家人,以慰其在天之灵。”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无一不感佩太师夫人心地良善,处事面面俱到……
唯太师夫人自己明白,这一分善,不过是为了让旁人挑不出错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