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还不适应。”荐云雪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道，她也不能立马拒绝，毕竟他确实有在为她考虑。
“好，你再考虑考虑，今天的事保密啊。”王主管见她有了松动，十分高兴，精神比刚来的时候好上了不少。
“嗯，那我先去上班了。”荐云雪见他把手机收了起来，料想也没有别的可靠线索，就说了句这个，准备转身走了出去。
“好，去去。”王主管脸上挂着笑，高兴地摆了摆手。
等到荐云雪走出去后，王主管又坐到那把品相衰败的座椅上，逐渐融为一体，思绪往外滑动，脑子里勾勒出她父亲的模样，低声自语道，“民辉哥，我这也算是报答你了。”
出了门后，荐云雪边走边拿出衣服侧边口袋拿出了手机，她的是最简单的直板，按着按键，把照片上面的车牌号发给了闻时，发完又转身走向她工作的地方。
等闻时看到荐云雪的消息，已经是在午饭时分了，上午忙得根本没有间隙打开手机。看到消息后，闻时眉宇间皱了皱，因为他只能想起一个大概的数字，车牌这个事情还要向章响核对下，于是给他发了消息去。
信息回得很快，章响一口咬定，这个车牌号码就是郑文秀的车牌，这就说明，很有可能她是抛尸到了这个地方。
说着电话就打了过来，闻时看向老周他们，又很快挂掉，转而发了信息跟他说，过两天有了结果再聊。
老周他们还在胡扯，闻时也没上心，只是一边听着一边想案子。
“怎么？你女儿好些了吗？不是前段时间才做完手术了吗？”老孙抽着烟，问着老周。
“好多了，医生说这是正常的，等两年应该就稳定了。”老周抖掉手里的烟灰，点了点头。
“那就好。”老孙也跟着点点头，“她还小，恢复快，应该没什么问题。”
老吴听到这儿，插了句嘴，“诶，我说，最后是谁把手术费填上了，当时我们实在是凑得没办法了。”
闻时也跟着大家把目光转向老周，看到他被问到明显呆愣了一下，眼神晃了晃，才干巴巴地开口说，“一个亲戚，好久没联系了。”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老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自顾自地点着头，感慨道。
闻时脑中轰然，突然想起那天老周的不自然神情，和今天如出一辙，突然借到的钱，女儿的病，郑文秀的车，脑子里这几个主题词正在不断环绕，闪烁，一段段的线丝丝缕缕接续连在一起，凑成一个大概的轮廓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