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来打寒假工的，”衣少微一面用手帕擦拭宝剑上的血污，一面说，“家族的长辈一定要我接几个除妖的单子，自从这些怪事发生以后……说到这个，你们应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吧？能不能给我透个底？”他压低声音，好奇地凑上前。
“我家里人只告诉我是古神干的，别的，我也不太清楚。”雪兰汀弱弱地说。
“哦。”衣少微肉眼可见地失望。
“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望仪斜眼瞄着地上一堆不可名状的玩意。
“这……其实挺见鬼的。”衣少微闷闷道，“先是很多人出现类似精神污染的症状，然后是那些雨水，接着开始出现怪物。我被族里的长老各种威逼利诱，最后只好接受了给我下的指标，至少要完成20个捉妖的单子，不然过年没有压岁钱了。所以，我现在在微信上接一些客户的委托，这就是其中一单，唉……已经搞砸了。”
“地上这具遗体就是受害人。今天早些时候，他的家人找到我，说他似乎幻想出了一个男朋友。开始时，这似乎是个很缥缈的幻觉，他只是认定这个人存在，但关于幻想对象的认知是前后矛盾的，只是描述其极其崇高美好。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臆想对象的形象越来越具体，他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甚至要伤害家人。后来，他开始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去电话亭和‘男友’打电话，人很快憔悴下来。我得知后立刻赶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雪兰汀不确定地看着遗体：“哎？这好像是你们人类男性的装扮，可是人类不是一般会选择异性作为配偶吗？”
衣少微说：“对，他家人反对同性恋。”
望仪有节奏地缓慢点头，陷入沉思：“会不会就因为这个，他才会被什么东西精神控制？对了衣少微，罪魁祸首解决了吗？”
“肇事的东西附在电话机上，已经解决了。奇怪的是，我从它身上感觉不到修为，应是刚形成不久——我遇到的几起事件都是这个样子，异常通常源于某个人的臆想，而这个臆想又源于此人长久以来的愿望。当这个形象变得清晰，就会产生实体，进而攻击创造者或其他人。当然，我也不确定，只是个人观点罢了。”衣少微说罢，掏出手机摁了一下，“我得走了，下一单客户催单了。”
衣少微放开宝剑，剑平浮于空中，缓慢下降到距地约三十厘米处。衣少微前脚踏上剑身，后脚像滑滑板一样蹬地，哧溜一声御剑飞走了。
街上一些建筑物莫名其妙地人去楼空，望仪与雪兰汀就暂住在这样一家酒店里。望仪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古神搞出来的这些事和人类的创造力、和她在“实验中学”里看到的一切，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这些事不全是古神做的呢？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呀，古神对人类有什么影响，问问她的同胞们不就知道了吗？
她快速从书包中翻出笔记本电脑。
关于创新力的社会调查
1.请选择下方最符合您的审美的图形。
2.请您写下不少于3个关于您想象的未来的关键词。
3.请选出您最喜欢的人类形象。
…………
恭喜您完成了第一部分答题，您的创新能力非常优秀！下面进入问卷的第二部分：
1.您认为自己对科技发展的态度如何？
A.乐观 B.不乐观 C.不知道
2.您认为自己的创新能力如何？
A.好 B.一般 C.较欠缺 D.不知道
3.您的创新意愿？
A.强 B.弱 C.还行 D.不知道
4.您是否对各个方面（文学、艺术、科技等）的创新进行过实践？
A.是 B.否
5.您的创新主要集中在以下哪个领域？
A.文学艺术 B.基础科学 C.科技应用 D.其它
6.是什么提升了您的创新能力？
A.智力提升 B.知识面扩展 C.特定对象激励 D.思维方式的改变 E.其它（请填写）
7.是什么激励您进行创新？
A.金钱或其它物质收获 B.理想信念 C.特殊的人 D.兴趣爱好 E.其它
8.激励您创新的人与您的关系？
A.父母 B.子女 C.兄弟姐妹 D.朋友 E.恋人 F.配偶 G.榜样 H.其它（请填写）
9.请您仔细回忆上述激励者的相貌，您是否记得清？
10.请您回忆TA的生活习惯，是否能大概描述？
11.请您回忆TA的基本信息，您对此了解程度如何？
…………
望仪很快在小程序上发布了问卷，并以寒假社会调查的名义到处转发。很快，几百份结果蜂拥而至。
望仪正准备用电脑整理数据，雪兰汀早已一目十行，浏览完所有结果。
“第一部分的问题里夹杂着我设计的SAN值测试。从结果看，受测试者的创新能力确实较强，但几乎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污染。”雪兰汀侧身坐在旁边，食指滚动鼠标。
“第二部分的答题结果显示，大部分人的创新能力提升源于特定事物的激励，激励者一般是周围的人，也有一些是理想信念或兴趣爱好，金钱物质很少见。”
“这不太符合我们人类的正常状态啊。”望仪脱口而出。
“奇怪的是，受访者几乎全部对激励者极尽溢美之词，却大多无法描述激励者的基本信息，例如亲朋好友的姓名、生活习惯或者理想信念、兴趣爱好的基本内容。”
“是这样。”望仪表示同意。
“看样子，古神用精神污染的方式，让人类相信他们有一个值得为之付出一切的完美精神寄托，来激励人类进行创新。”雪兰汀继续说，望仪突然感觉很有趣：这副场景，与他给她讲题时一模一样。
“但我想不到和‘实验中学’内发生的一切有什么关系，在里面确立重要关系的人都是真实的……”望仪顿了顿，“好像，是有关系。”
“那些被困住里面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