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跟着一起疯?” 连星茗冲他抿唇,皱眉摇了摇头。 寓意稍安勿躁。 裴子烨懂了他的意思,表情却变得更加暴躁,“很危险!” 裴子烨又做口型,“过来。” 连星茗正要回复,耳畔传来低声询问:“是认识的人么?”他转回头向傅寄秋,心底泛着微微的涩意,反问道:“你不认识他吗?” 傅寄秋闻言,转眼细裴子烨。 裴子烨浑身猛地绷紧,警惕地攥紧了长虹,剑鞘上的纹路都在阳光下闪烁抖动。那丝丝缕缕的魔气飘散在空中,只要不甚触及,便能受到其中愈近火山爆发般的戾气,在裴子烨终是按耐不住准备抬起剑的前一瞬,傅寄秋收回了视线,道:“不认识。是你宴请来的宾客?” “……” 连星茗哑张了张嘴巴。 傅寄秋的状况,比他想象中要严重无数倍。 傅寄秋又弯下唇角,满眼都是心悦与意道:“既是你请来的,便吩咐人去好生招待。这些杂事不必你费心、你留神劳累,来处理便好。上花轿吧。” 罢,他掌心向上抬了些。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连星茗撑住他的手掌,抬步向上走了一阶,又走了一阶。每迈出一阶,喜娘哈哈的恭贺声音就会响起来—— “一步桃花,两步梅花,步莲子,四步引来新郎官。” “鞭炮响,唢呐鸣,大红喜字贴两旁!” 连星茗上至第层阶梯之时,掌心便离开了傅寄的手掌,触不到了。 他站在花轿前,回过头向侧下方。 喜娘继续哈哈着吉祥话:“永结同心在今日,共结连理在今朝,华堂锦屋证佳偶,一生一世到白头!哈哈!” “新娘子,上花轿啦!” 周围围着一圈的人,也不知道这些人原本是什么情绪,总之此时印入连星茗的眼中,俱是一张一张喜气洋洋的恭贺脸。整条街道都是灰蒙蒙的,被魔气笼罩着,像是一幅失去了色彩的画卷,天际之下只有他与傅寄秋有颜色。 熙熙攘攘的人群簇拥在傅寄秋的身边,热热闹闹,时不时要抚掌大几声,促狭催促让他快儿上花轿。 整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极致的“喜”之中,傅寄秋也被花团锦簇着,弯下唇角对着他。 可当连星茗抬起视线远眺时,却见傅寄的身后是一条漫长、狭小的灰色道路。 泼天魔气在他的身后涌动着,蔓延出一道不见尽头的悲恸,是极致的“悲”。 连星茗次注意到傅寄的没有佩剑。 一位剑修,剑本应该不离身。 “你的剑呢。”他问。 傅寄秋面上神情没有半儿变化,依旧沉浸在喜悦中,道:“什么剑?” 连星茗僵两秒,道:“绛河。” 傅寄秋:“从未听过这名字。” “……”连星茗瞳孔骤一缩,不他开口,花轿底盘突间向上一抬,前高后低,他足下一绊“走”入了花轿之中。 啪嗒啪嗒—— 花轿珠帘落下来的一刻,他又不堪花轿的颠簸,一下子扑到了本应该是新娘子坐着的地方。 撑着软布长凳要站起来时,花轿的颠簸变得更加剧烈,促使他的身体跟着摇晃,站都站不起。四面都是鞭炮声、唢呐声,有喜娘一路不停歇的吉祥话,听得人眼花缭乱。 另一边。 修士们跟随迎亲队伍,世子不停踮脚花轿,想要从摇晃的珠帘间隙中清楚里面的人——方才上花轿的,是连星茗本人吗? “这下可如何是好啊!”有修士开口询问:“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啊?” 魔修苦涩道:“自是忍冬城——们听从千面大人的吩咐,一路从忍冬赶至桃源村,结果刚到地没有来得及歇脚呢,又听见千面大人尊上要娶亲,这——从未听过尊上心悦过何人!——们知道的也不比你们多。们只会比你们更茫!” 喜庆的奏乐声中,众人脸色微微发白。世子左右,悄声问萧柳,“他们表情怎么这?” 萧柳脸色也微微发白,足下时不时踉跄一下,声音严肃道:“世子有所不知。” “知道什么?” “魔修若被心魔所控,就会神志不清明,举动也不受控制。傅仙长现在既能认出摇光仙尊,也未对任何人动手,明他尚未完全沦陷、被心魔吞噬。那们现在所到的,便是心魔为他设下的最后一局,若真让礼成,只怕傅仙长便会永远沉溺在其中,届时抬眼展望,谁便都是仇人。” 罢,萧柳环顾四周,停顿了好几秒钟。这一次开口时声线微微发紧,“礼成之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于傅仙长的剑下。” “啊……啊?”世子尾音剧颤,腿脚向下一滑,差儿当街软倒在地。 “是几道礼来着?” 萧柳:“傅仙长刚才过,道。” “……” 世子眼前一黑。 道礼? 那岂不是不需要半天时间就结束啦? “的生命只剩下半天了。”世子喃喃出声,满脸凄惨跟着迎亲队伍走了十几秒钟,两眼空空想着王府里老父亲和老母亲。他突间激动猛拍大腿,大叫一声:“啊!!!” 萧柳疑惑转眼过来。 世子尴尬摇头:“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