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会自杀。”霍伯特早料到了,并不吃惊。
“元首也这么想,结果他成了德国第一位投降的元帅,这脸打的,估计已经气疯了。”
“这个疯子也该消失了。”
“说的是,但愿一切顺利。”克劳德再次举杯,霍伯特却拒绝了:“一会儿吃点东西的,空腹喝酒不好。”
“这是养生之道吗?有人不许你多喝酒吧?”克劳德调侃道。
“是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你呢?还不找另一半?”
“我可没你这么走运,遇到的都是美女,看看这些人,有不少来蹭的,为了德国的未来,我得多喝几杯。”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霍伯特没有马上去找自己的未婚妻,他来到落地窗前,静静观赏着日落,天边的云彩像是用火烧过一般,有种悲壮的美。
这边程曼瑶一个人也略显无聊,其实她倒是很享受,随手拿杯鲜榨橙汁,小呷了一口,不禁回想起之前在公寓天天苹果汁的日子,那是她和葛恩斯太太每月抽空去田里帮忙的奖励,不光是和葛恩斯太太的亲戚们一起干活,地里还会有少量战俘,主要是波兰和苏联俘虏,程曼瑶会几句俄语,但是却没机会上前搭话,被警告要离这些人远一些,他们野蛮危险,尤其是对女人。
“嗨,这么巧?又是偶遇?”熟悉的波浪卷发映入眼帘,花枝招展的爱玛捧着酒杯,向程曼瑶这边走来。
“是挺巧的,你也是被邀请的?”既然遇上了,只得面带微笑,没话找话。
“向你介绍下我的未婚夫,伍思特·拉恩少校,他是飞行员,我俩一起来的。”爱玛说完回头却不见人,赶紧扯出个笑容道:“刚还在这附近,你呢?怎么也一个人?”
“男人的聚会,不是吗,女人只是点缀。”程曼瑶这话成功激起爱玛的不满:“男人,呵,只有我甩他们的份儿,以前那位我就提了分手,无趣的要死,还吝啬,连张照片都不肯送我,现在交往这个,你瞧,”她伸出右手:“订婚戒指,科斯凯茨祖母绿,品质最好的绿宝石了,光这个戒指就足见诚意。”
“很漂亮,恭喜你,其实无趣的男人一般都对伴侣忠诚,油嘴滑舌的要不得。”程曼瑶下意识维护着沃勒,听不惯她的贬低,毕竟沃勒对爱玛之所以冷淡是有原因的,并非真吝啬。
爱玛听了一脸讥讽道:“忠诚?现在谁还有忠诚?连元首都被刺杀好几回了,德国完了,不是吗?”
“嘘!小声点。”程曼瑶被她的大胆陈词吓了一跳,好在周围没什么人。
也难怪爱玛会有些歇斯底里,目前这个国家现状,明眼人已经开始在准备后路了,那些将军有的在和盟军暗地里联络,也有继续搞刺杀的,当然是极其隐秘地进行。
她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喝了口酒才道:“你们这些留学生够倒霉,想走走不了,对了,你也能参加酒会,是说有未婚夫,或是结婚了?”
“是的,我订婚了。”程曼瑶答道,来这里的女士全是家属,没有例外。
爱玛正要再细问,只见霍伯特从不远处杵着拐过来:“瑶瑶,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