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闻春才知道妻主口中说的条件艰苦。
走出官道后还有长长的山路,他们一行车队又走了许久。
一个较为破旧的带庭院的府舍出现在眼前。
和雕梁画栋的牧府比起来确实朴素非常。
闻春却是很喜欢这里。
地方并不大,妻主会在离他非常近的地方。
镇子并不大,下面还有许多的村庄。
牧月到了地方之后,把带来的人安顿好,给闻春单独腾了一个房间,床铺铺上软垫。
又单独腾出了书房。
“闻春,我有事出去了。你有不懂的就问账房。”牧月提前和夫郎打招呼。
“是。”他应了。
妻主出门了。他待在家里,把看完的账本放在一边。
走到外边还听得见鸡叫和鸭叫声。
走了几步才发现一处庭院里用围栏围了一些小空地,分开养着一些鸡和鸭。
围栏做工很粗糙,看得出来它们的主人制作时非常赶时间,只交叉着插进土地里,再用草绳固定住。
鸡下了一些蛋。
在那咯咯咯的叫。
走几步又可以看见地上翻了土,一些小菜叶萌发出来,青青绿绿的。
旁边还有一大捆一大捆的柴火。一个年迈的煮夫,平时洒扫下庭院。
闻春找到了水缸和木桶,把水打满了。砍了会儿柴火。走回去复习之前认的几个字。
他最后才走到妻主的卧室。
牧月之前明确和他说过不和他一个屋睡。
闻春神色有些暗淡。他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去。
平安在他旁边乱蹿。一头狼一会儿冲出去,一会儿又猛地冲回来,嘭的一下就把门撞开了。
一下冲进去差点刹不住脚,乱蹬几下又跑出来。
闻春就见到了屋内的场景,一个硬的几乎只有床板的床铺,一个桌子,上面堆满了牧月用来记事的纸张和布帛。
闻春没有去看。
外面老翁来提醒他。
“大人都是晚间才会回来,大人说夫人自己先吃饭。”
“知道了。”闻春记下来。
他有些忧心。
吃完饭还是忍不住去门口的位置等妻主。
直到半夜,才有马车在门前停了下来。
牧月被人搀扶着摇摇晃晃下了马车。
她晃着脚步,走走停停。
看见自家夫郎在等自己。明明看见了还想躲开。
就拍了拍小侍的肩膀,让他先走。
牧月则步数大了点。走几步到了加快步伐来迎自己的夫郎面前。
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
脸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是皂角的香味。
香香软软的。是自己的正夫。
是吧?
她抬头,伸手摸了一把脸才确定。
明明是在自家院子里,夫郎被自己摸过之后也变得很是拘谨。
这有什么的?牧月想。
她无意为难自己的夫郎,只说:“夫人扶我回去好么?”
喝完酒后的牧月,对闻春说话总是刻意放软声音。
温温婉婉的。带着一点笑意的声音,像是柔软的手轻轻拂过心脏。
她听见闻春回自己话。声音远远近近,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就只抓着一点夫郎的手臂,大部分还是自己在走。
没几步就松开手,走到一旁哇哇吐,把酒水又倒了出来。
恍恍惚惚的被夫郎带着走了回去,又用热水漱了口。
牧月觉得意识清醒一点了。
反反复复簌了口,有擦了身体,换了衣服。
转头那个一边手臂就承担了她身体大部分重量的人竟然还在屋里。
低着头,红透了的耳朵也把他出卖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