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能在前世艰苦条件中杀出一条血路考上知名高校的牧月,在这个富裕的家庭,靠着重金聘请的老师指导教学和她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举人。
她道过谢,打了个手势,让侍从加倍支付酬金。
又反复安慰了一遍来看她情况的家人。
牧月这才回房间打理好自己,换了衣服,梳好头发。
天色越来越暗,她有心就现在休息。
可是心头总有着什么事情,叫她无法安心入眠。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他今天挨一顿打骂,又这么久没吃东西,不知道怎么样了。
随着她的年龄增长,家里要给她娶一位夫郎,可她明白自己和常人不同,又根本不喜欢这里说娇声软语的,低眉顺眼,没有自由的男人。
她很难过,百般抗拒,搬出先立业后成家的名头来,这才勉强能晚些成亲。
“别的家女子,哪个不是年满十七就娶夫了?”母亲不能明白她的想法。
甚至怀疑她的身体。
给她请了上百轮的大夫,打着日常请脉的由头,为她检查身体。
要不是那些医师有几个一进来就一脸悲悯可惜,意想不到的表情看着她,把完脉后又是意料之外,虚惊一场的样子,告诉她身体没事。
牧月就要信了。
她抗拒成亲。家里为这件事情着急。
她也止步于举人的位置,再不向上。
成亲的事情就一□□近一日。
“你,你莫不是有磨*之好?”
有一日,娘亲爹亲把她叫到屋里,很是慎重的和她交谈这件事。
“不,我不是,我没有,你们不要乱说。”牧月确信自己喜欢男人。
她看着父母一脸痛心,一脸孩子不愿意说实话的表情,牧月就知道,自己的性向被误会了。
娘亲还掏出了好几张魁梧女子的画像,让她选一个。
“总不能孤身到老,那像什么样子!”母亲语气很是凶狠,只是端茶的手一直在抖。
爹亲恍恍惚惚,点头附和,只是那表情,好像只有他选一个,他就能当场晕倒。
虽然她强调喜欢身形魁梧的人,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误以为,她喜欢女人。
毕竟他们的观念里,哪里有这样高大健壮的男人呢,女儿指定是喜欢女人,只是不能言之于口。
牧月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给父母磕头。
“女儿喜欢男人。”
“这件事情请娘亲,爹亲不要再逼迫女儿,女儿钟心仕途,无心风月。”
结果。
结果当然是没有用。
只是牧月出门更方便了,他们估计希望自己出门遇见一个喜欢的人,好完成成家大业。
总不能和一个完全不喜欢的人成亲吧!
牧月根本不听。
这会儿她想到今天看见的那个男人,即使才见过一面,她就忍不住的去想他的面容。
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忍不住想关于他的事情。
她相信那个人明天也会再去那个地方找他安置好的小狼的。
到时候就和他见一面,告诉他,自己把狼带走医治的事情。
这很不合乎礼数,孤男寡女在没有人的地方见面。
可是怎么才能再见他一面呢?
画了几个打人的劳工画像,让自己家的得力侍女去打听打听。
牧月打算管这件事。
她很想再见那个人一面,但是连着几日,他都没有再到那个地方。
她心里有着不知道原因的急躁。
这天这种急躁到达了顶峰,她没有再去那个位置等人,而是带上自己家健壮的一众侍女,乘马车去到那个男人在的村子里。
接到官府的指令,叫她赶赴隔壁一个城市做县丞,距离赴任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牧月怀疑自己以后可能真的要抱着自己仕途过一辈子。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这年头男人出门这样少,她这样等人怕不是得等到天荒地老。
只是和她想的不一样。
不是那个人不想来,而是他来不了。
到了村口的时候,一堆人拉拉扯扯,一个人被扔在牛车上,浑身是血,手脚和脖子上都捆了绳子。
他挣扎了一下,呕出一口血来。
那些人还在争。
“诶呦,这么个货色,还被你们折腾成这样,我都不好卖了。”
“之前说好什么价钱,还得是什么价钱,这人想逃跑,可不得好好教训一顿吗?”
“……”
牧月确信那个一身皮开肉绽的伤,绳子拴住脖子的是自己一眼看中的那个人。
她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回事?”她挥停马车,让自己的侍女去问。
旁边有闲散几个村民围观。
“买卖一个男人,价钱没谈好。”侍女没什么情绪波动的陈述这件事情。
牧月华贵的马车停在这里很醒目,周围人的声音都小了一些。
她虽然心中愤怒,但是却也明白在这里,他们做的事情并没有严格的法律管制。
“那个男人,我要了。”她冰冷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来。
牧月出行,阵仗极大,前后排开都是佩剑的黑衣侍女。
那群人吓破了胆,不敢再吱一声。
做完了交接,男人被放到了牧月面前。
他还有一点意识。
整个人弥漫了浓重的绝望与悲哀。
人贩子要将他卖到窑子里。
牧月买了一个男人。
她想过很多和他见面的方式,没想到竟然这样出人意料。
用她随身的帕子将那人的脸仔仔细细擦干净,擦完后,整张手帕都被血染红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安置他。
她的心在狂跳。
一个声音在心底不听的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