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羡鱼知道他说的谁。 青琐宫变那日前来救她的那名女子。 名为宫娥,实则应算临渊给她的护卫。 她羽睫轻扇,顺着他的话问道:“带上青琐便能去吗?” 临渊皱了皱眉:“若公主执意。” 李羡鱼又问道:“那带上青琐,能去母后的静安殿吗?” 临渊握着她素手的长指蓦地收紧,眸底晦暗。 李羡鱼吃疼,轻轻嘶了声。 临渊过神来,他立时松长指,俯身替李羡鱼轻揉了揉皓腕间留下的红印。 他垂羽睫,看不清底的神情:“公主若真的要去。可等臣落朝归来。” 李羡鱼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她抬起那双清澈的杏花眸望向他:“临渊,那些太妃们都过得安宁。既没有被茶水毒死,也没有因为吃宫里的点心而暴毙。” 她语声很轻地道:“母后,也许并没有那样的……不讲道理。” 临渊语声淡淡:“那因为,公主看的活着的人。” 至于死了的,埋在妃陵,埋在冷宫,甚至被一卷破席扔乱葬岗上的,她并不能见。 李羡鱼轻怔。 稍顷,她尝试着问道:“临渊,与母后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临渊并不抬首。 他生硬地否认:“没有。” 李羡鱼走近了些,近得连她纤长的羽睫都要贴上他冷玉似的面容。 她放软了语声与他商量:“那发生过什么事吗?能不能说给听?” 临渊不答。 他直起身来,牵着李羡鱼的手,带她往龙案前走。 李羡鱼却不肯挪步。 她在珊瑚屏风前站着,踮起足尖对临渊轻轻招手,示意他俯下身来。 临渊薄唇微抿,依旧长身而立。 李羡鱼羽睫轻眨,也不强求,只兀自往前,着他的面,将一张小木凳搬来,放在他的面前。 继而,她踏着小木凳站起身来。 临渊剑眉紧皱,却仍抬手,将她稳稳扶住。 李羡鱼倾身过来。 趁着他抬手的时候,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唇间轻吻了吻。 她站在小木凳上,看着他波澜淡起的凤,杏眸弯弯,绵甜的嗓音放得更软,似春日里纷飞的柳絮:“会替保守秘密,绝不会说给旁人听的。” 就像初她殿里的小宫娥们争执一样。 唯有知道因为什么事争吵,才劝架。 临渊睨她一。 最终将帘垂落。 他道:“并非什么有趣的事。公主不要知晓为。” 他说罢,转身便要重抬步。 李羡鱼有些着急。 她一时间忘记自己在小木凳上,本能地提裙想要追上他。 足尖落空,她的身子随之往前倾去。 失重感传来,李羡鱼低低惊呼出声。 临渊刹时首。 他箭步上前,将向他倒来的少女紧紧拥住,以免她摔在坚硬的宫砖上。 李羡鱼过神来的时候,临渊已俯下身来,让她的足尖重触及地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拥着她的大手松,似要再度直起身来。 李羡鱼却抬手,趁机环住他的颈。 她将脸埋在他的颈间,绒绒的羽睫轻扫过他的颈侧。 “临渊,真的一点都不能告诉吗?” 临渊的动顿住。 他沉默着没有答。 李羡鱼似从这里见他的动摇。 她略想了想,便轻轻踮起足尖,似初次在八角亭里亲密那样,在他的喉结上轻咬了口。 她见他没有明确拒绝,便尝试着轻声道:“就一点点。一两句话都。” 毕竟管中窥豹,也比懵然不知的些。 临渊语声微哑:“公主套话的方式……真特别。” 李羡鱼脸颊微红。 她又不能对临渊严刑逼供,就只能这样。 但,这样似乎也并不能让临渊告诉她。 于她唯有将踮起的足尖放落,语声轻轻地道:“若真的不愿意。那就不问了。” “等想告诉的时候,再告诉便。” 她说着,便想转身她的凤藻殿,想去看她之前未看完的话本子。 步履未抬,皓腕便被临渊紧紧握住。 李羡鱼讶然眸,未来得及启唇,便被临渊打横抱起。 他大步往前,将她抵在龙榻上。 他单手撑在榻沿,不让她逃离,一双浓黑的凤深看着她,一言不发。 李羡鱼茫然又不解。 她指尖轻抵上他的胸膛,语声很轻地问道:“临渊,不不愿意告诉吗?” 临渊齿关紧咬。蓦地阖了阖。 再睁时,眸底依旧晦暗。 他俯下身来,在她耳畔哑声询问:“公主为何不再试一次?” 李羡鱼轻愣。 临渊握住她的素手抵上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