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武侠修真>人间无数痴傻酷> 第19章 第十九章:人间如许(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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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人间如许(三合一)(3 / 5)

昼,瞑为夜’,看来那‘烛照九幽之处’,是这天啊。这里真如世人口中所说,能够治愈一切、修得所有么?” “施主以为,何谓‘一切’,何谓‘所有’?” 又来。 她道:“大概……是执念?是人自寻;烦恼。” 老和尚淡笑睨来:“这并非施主心中所想。” “那依您看,我心中所想是什么?” “施主是想,世人果然满嘴胡言。” 柳扶微“噗嗤”一声笑了:“说;不错。我早年听闻有世外仙人住此洞天福地,什么神尊呐神君;,如今看,此地瞧着殊无人迹,无非是多了些飞禽走兽,异象奇观罢了。” “既然如此,施主何故会念念不忘此地?” 为何念念不忘? 是啊,娘都不在了,治不治伤又有什么所谓? 老和尚见她怔着,缓缓道:“此处是天地精华之所在才会汇聚于此,若凡人真能寻到此地,自是受益无穷,洞天福地之说,非虚言。” 这一提,她才发现那狐啊鸟啊;,是比往常所见更为灵动可爱,阿娘最是喜爱这种毛茸茸;东西了,要是她来,准得捋着不撒手。 柳扶微揉了揉泛酸;鼻子,倔强道:“于我而言,见不到;都不算是真;,洞天福地如是,人亦如是。” 老和尚道:“多年前,也有人同老衲说过类似;话。” “哦?哪个高人同本姑娘一般心有灵犀?” “是个恶名昭彰;妖灵,用你们;话来说,是个女魔头。” 柳扶微顿时来了兴趣,“从罪业道赎过罪来;?” 老和尚看她摆出一副听故事;乖巧模样,便在对桌前坐下,自斟了一杯茶:“不是赎罪来;,是闯进来;。她来此,是听闻娑婆河可现世间一切,想上一次渡厄船,到她想到之处。” “她不怕死?”她一思忖,又道:“噢,女魔头如此嚣张,连罪业道都来去自如,多半也只是将这条渡厄当成是普通渔船来使了。大师怎不拦她?” “老衲亦只是个撑船人,自无相拒之理。不多时,船行到她欲行之处。” “是哪儿?” 老和尚笑而不语,环顾四下。柳扶微顺着他;目光看了几眼,“也是这儿?” “她那一身灵力正是源于此地。只是,她从未到过此地。”老和尚道:“不知是谁在她不知情时种下血契,才能将此地灵力源源不竭渡送给她。” 原来女魔头千里迢迢,是来找人;。 “那她找到那个人了么?” 老和尚道:“彼时正途径此岸,岸边有个少年,半身鱼尾浸于冰河……” 女魔头说:他是我养;一尾鲤。 那原是一尾白鲤精,是到了北地灵力旺盛之处,才化为少年形态。 柳扶微看向冰岸,不知怎么;,好像真能想象出那一幕。 少年仰观天地,不知他心念之人,正于娑婆河上,凝视着他。 “之后呢?” “之后,她让我开船,带她赴往轮回之境。” 她吃惊:“难道她不想去极北之地寻那一尾鱼?” “妖灵杀孽无数,穷尽一生也走不到那洞天福地。” 女魔头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说:纵使世间诸恶,有一尾鱼待我如斯,也就罢了。 柳扶微听到这忍不住插话:“欸,她这句和我那句,风马牛不相及。” 老和尚道:“妖灵痛恨世人,一身煞气因一尾鱼消弭,只因她见到了心中;‘真’,施主能道出此地为‘虚’,自也是认清你心中;‘真’。” 柳扶微摇了摇头:“女魔头好歹悟出了‘人间值得’四个字,而我回想我短暂;一生,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 瞎忙活。 她向来就不曾真正理解那些人。 不理解阿娘,不理解阿爹,不理解左钰,也无法理解太孙殿下。 不过她最不能理解;,恐怕就是自己了。 明明没有至死也要执;剑,没有至死也要复仇;信念,更没有至死也要肩负;责任。 “大师撑船千年,应早将这世间玄妙摸了个透吧。有个人告诉我,万物皆有轮回,凡夫俗子于一次次;生死流转中不断造因偿果……”哪怕大师听了之后要把她踹下去,也想知道:“那为什么我打碎了天书,不算罪加一等,还能一偿前债,坐上此船?” 老和尚却道:“渡厄从来非船渡人,而是人自渡。施主不妨扪心自问,倘若时间能够倒流数日,你想从哪一步重新来过?” 从哪一步重来,才不会走到这一步? 是任凭席芳将大理寺屠戮殆尽,还是向左殊同刺出戒毒,或是不去掰下那炙手;花蕾? 柳扶微望着自己手掌心,轻轻握住,感受到了真实;刺痛,也听清了自己;心跳。 也许,哪一步都不会。 哪怕知道席芳会绑架她,那一刀还是会落下;哪怕知道左殊同救不了她,她也不会拿他;命来换自己;;哪怕早知天书会碎,她还是会将弹弓拉满—— 老和尚终于执起船桨,任意划动,远远看,渡厄像是挂了两缕须鳍。 “十六日光景,未知施主可还有想去之处?” “人间。” 老和尚划桨;手一止,侧首,但看少女一双明眸犹如孤星:“我要回到人间去。” --------三更--------- 寒冬凛凛,沧海浓重如墨。 一座被深海环绕;小岛,七八条哨探战船停泊于岸。岛上尽是带刀;士兵,阵仗不小,不知搜罗着什么,不时有人巡逻回岸:“禀少将军,西面未见人迹。”“戈少将军,我们这边也没有。” 那被称之为“少将军”;少年不过十四五岁,一身铠甲英气,腰间所佩却是一柄雕纹嵌玉;宝刀,一看就不是征战沙场所用。他踏向内岛,身侧一名年轻;儒士阻拦:“袖罗教向来诡秘,谨防岛中另布陷阱,少将军只管在此等候便是。” 少将军冷哼一声:“澄明先生不必小瞧我,我也独自带过几次兵,比这更大;水匪岛都攻得破,区区一个袖罗教,我戈平还不放在眼里。” 那被换作澄明先生之人虽也生得年轻,鬓角边却有一缕雪白;银发,令他整个人衬得沉稳许多。 听得如此大言不惭,道:“小将军自是少年神威。只是您自幼生在边郡,未知这妖邪手段往往比真刀明枪更为难防,袖罗教乃是同魔教齐名;妖道,我们一得此方位便即赶来,依旧只余空岛,足见其狡猾,戈帅重伤在身,少将军更应谨慎行事。” 听到“戈帅”二字,戈平语意稍缓:“我是想着这妖岛毕竟是袖罗教;老巢,就算人都跑光了,总该留下点什么……” 话没说完,忽听有人急道:“少将军,岩礁下边,像是有个姑娘!” 两人均是一惊,阔步而前,果然一处礁石上躺着一名女子。几名士兵下海将人抬到岸边,戈平正要凑上前细看,肩让人搭住,澄明道:“少将军且退后。” 言罢,兀自蹲下身将人翻正,众人看清少女容貌,皆暗叹一声“好俊”,饶是湿漉漉;乱发糊在脸颊上,也遮掩不住一番秀丽轮廓。戈平问:“她还活着?” “还有气。”澄明一边探她脉息一边查看她;手足。 “那她可是袖罗教;妖人?” “目前没摸到妖气。”话虽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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