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黛尔在椅子上坐好,西弗勒斯开口了。
【你叫安黛尔·伊万斯?】
【是的,斯内普先生。】
【女孩???】男人还是没忍住问了一下。
【是的,斯内普…先生。】
【我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全名为西弗勒斯·斯内普,会在你入学后担任你的魔药课老师。霍格沃茨是一所魔法学校,我们会接收所有在11岁前展现了魔法天赋的孩子,并教导他们如何使用自己的魔法。对于你这种麻瓜学生,学校会专门派教授过来引导。新生入学的具体事项都在这封信里——着个是9月1日出发前往霍格沃茨的火车票。你可以仔细阅读。还有什么问题吗?】
西弗勒斯干巴巴地说了几句话就沉默了下来,他盯着眼前的孩子,等着她的反应。
出乎他的意料。女孩似乎对于他说的一大段话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她只是恭恭敬敬地接过他手中的信捏在手上,然后抿唇回视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二十多秒。
西弗勒斯惊讶的发现女孩的眼瞳呈现着淡淡的浅灰褐色——和莉莉那个讨厌的姐姐一个颜色。或许她和伊万斯家真的有什么联系。不过…她不是莉莉,西弗勒斯也不想再浪费宝贵的熬制魔药的时间——他想早点回到他的地窖,于是开口问道,
【你没有什么问题吗?】
【您已经介绍的很详细了,斯内普先生。】安黛尔居然对男人问的问题表示诧异。
【你不怀疑我说的事情?或者,你不惊讶?】
【先生,您已经给我展示过您的魔法了,您还救了身无分文一无是处的我,我有什么好被骗的?而且您所说的魔法天赋…可能是昨天晚上,我快饿死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旁边的食物…我当时还以为是那个恶魔突发奇想要再留我一段时间。至于惊讶…】
安黛尔沉吟了片刻,
【对于已经在死亡边缘挣扎了整整一个月的我来说,还有什么比我还活着更让人惊讶的呢?】
······
西弗勒斯在走之前给安黛尔的屋子周围施了一个小型驱逐咒,跟安黛尔说他会在八月九号——安黛尔生日当天,带她去伦敦的破斧酒吧采购必需品。
男人一踏进食堂的大门就对上了邓布利多好奇的眼睛,他知道邓布利多想问什么,但他不想说话。
偏偏邓布利多不如他的意。
【那个孩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西弗勒斯皱眉。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西弗】
西弗勒斯默了一会,回答道,
【可能是跟…她…有一点血缘关系,但那个孩子父母不在了,我也没法确认。】
【父母不在了?】邓布利多惊讶地抖了抖胡子,【孤儿?】
【是的,我去的时候她遭遇了麻瓜男人的绑架,已经快死了。也算幸运,因为突然出现的魔法天赋,她被救下了。】西弗勒斯点了下头。
【绑架!西弗,你应该留下照看她,她只是个孩子。】邓布利多表示了强烈的不赞同。
【她可以,不然她活不到现在。我在她那个年纪,不仅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还可以三番五次的把我母亲从那个卑劣的男人手里救下来了。】
【…正是因为你是这样…所以你才需要多照看一下她——这已经不只是因为她是你负责引导的学生了。你救了她,她现在唯一能依赖的也只有你——】邓布利多叹息,【你需要对除了魔药之外的人或事多分点注意力,不只是为她,也是为你,我的孩子。你活得太累了。】
西弗勒斯停住了将食物往自己口中送的动作,他将一双漆黑的瞳孔投向面前的老人,讥讽地开口嘲笑道,
【邓布利多,我希望你没有老到开始忘记曾经的我做过什么事。如果你已经老到这种程度,那我就不得不开始思考另外寻找能扳倒黑魔王的人合作,并把你送回戈德里克山谷养老。我不是孩子,如果可以,我希望当时死的是我。】
【你需要学会向前看,亲爱的孩子。】邓布利多假装没有听到男人对于自己说他是孩子的抗议,【一个人不可能没有感情的过完一生,你的人生还很漫长,你的才能足以支持你做到很多的事情。小汤姆在那条路上走的太远,回不了头了,你却还有机会。】
【可能只有你还会叫黑魔头为汤姆了,】
西弗勒斯嗤笑一声,
【他是个强大可怖的黑巫师,是一个我们需要集整个巫师界之力去对付的恶魔,在黑魔头彻底死亡之前,我不可能也不能与任何人产生除利益以外的联系。你知道我的身份,邓布利多。】
这番对话早就在餐桌前上演过无数次了,邓布利多注意到西弗勒斯边说话边捂上了印有黑魔标记的左手臂,就知道这场谈话又到头了。
西弗勒斯大口吃完盘中剩下的食物,向邓布利多颔首示意,转身便走。
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邓布利多又说了一句话,
【你身上的巫师袍去哪了,孩子?】
西弗勒斯脚步顿了顿,却还是头也没回的走了。
【一个人不可能永远表现的无欲无求的,西弗。】邓布利多兀自念叨了一句,轻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