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个过成她外祖家那样爷不过是说两句,她还不高兴了,难道爷说的不对” 说完,胤祐把另外半盏茶也喝完,叫丫头再倒一碗。 杨氏眼睛一转,试探着劝“荣国府的事,妾也曾听闻几句,不过这也不能怪福晋。” “爷又没说怪她,她倒好,反怪起爷来了。就她那个表哥,高不成低不就,娶不上媳妇难道怪爷八弟不计前嫌又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她反倒怪爷不帮忙,没能找个更高的人家。” “贝勒爷息怒,福晋也是关心娘家人。” “什么娘家人,她娘家是林家她爹她娘她弟弟,个加在一起,都没她那个表哥费心把她妹妹加上也没有” 胤祐浑身上下都透着怨气,仿佛能看到实质似的。 安静片刻,杨氏声音低了不少“爷是不是,不喜欢荣国府” “换谁谁能喜欢真不知道八弟是什么想的,这么个东西,保他做什么太子也是手下留情。” “太子殿下自然仁善,八爷也是心怀大义。不过到底是福晋的外祖家,福晋关心也是人之常情,贝勒爷何必生气”杨氏温柔劝说,让胤祐心下疑虑。 难道猜错了,不是太子或者老八,是其他人 莫非是老大直郡王什么时候也会玩这一手了 带着怀疑,胤祐当晚歇在了这边,之后接连几天都没往正房去,就差把对福晋的不满写在脑门上顶着。 直到年十前一天,府上所有的格格或是接见家里派来的人,或是派人到家里去,一封夹在礼盒中的信被林茈玉查获。 信上很简洁的一句话“七爷不喜荣国府”,没头没尾,不知道送给谁也没有落款。 “看来她还是很谨慎的,之前她在后院里争宠,也是稍有差错便及时收手,半点痕迹证据都没有,这封信就算拿过去,她完全可以不认。”啧两声,林茈玉把信重新放回夹层里。 胤祐看着礼盒“仍旧送出去,贝勒府的人脸熟,让林府的人跟着。” “林府的人也差不多脸熟了,让西林觉罗家的人跟着吧。” “嗻。”赵诚答应一声,捧着礼盒出去亲自放回它原本的位置,假装无事发生仍旧送出去。 等出了府拐两个弯,自有西林觉罗氏带到林家的陪嫁下人悄悄跟上。 林茈玉由衷感慨“看来还是需要几个脸生的人,几个皇子府上的人都快互相认识了。” 胤祐没心思接这个话,他紧紧皱着眉头“往十四弟后院安插人我还能理解,不说德妃娘娘在宫里排的上,十四弟面见皇阿玛的机会也不少,往咱们府上安插,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这就是贝勒爷妄自菲薄了,皇子们各自领了差事办差,挨皇阿玛骂的不少,但明知道挨骂还敢去找骂的可不多,如今您也算一个。”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 “但确实是实话。” 争宠争的就是圣心,挨骂很大概率说明康熙生气,谁也不会拿前程去赌康熙会不会真生气。但胤祐在康熙面前扑腾了小半年,挨骂的几乎都是小事,不仅没吃亏,反而存在感越来越高,剑走偏锋得很成功。 这大概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本来就没有的东西,拿到手就是赚。 “按照他们的谨慎程度,今儿大概是等不到了,早点休息,明儿还要进宫。” 林茈玉视线斜过来“爷今晚要去哪慢走不送。” “送什么送,赶紧吃了饭睡觉。”胤祐挥挥手叫人去准备晚饭,屁股粘在凳子上稳如泰山。 过了这么些年,年下的流程都滚瓜烂熟了,等到初,西林觉罗氏才派人来。 “他们的确很谨慎,东西送到了杨家人手里,年下几十份年礼送出来,我们跟了好几趟才找到那个礼盒,眼瞅着往八贝勒府里去了。” “很好,辛苦你们了。” “福晋说笑,奶奶说这几天过来拜年,问问福晋何时得空。” “他们夫妻俩不算客,自家人什么时候来都使得。” “小的一定转达,先行告退。” 人走了,胤祐从屏风后出来,撩起衣摆坐下“西林觉罗家很会调教下人,爷以前怎么没发现” “这是跟着弟妹陪嫁的,自然是能干的心腹,哪能随便给外人看”林茈玉白他一眼。“是八贝勒,怎么说” “起初我还以为是太子,试探了几句又以为是直郡王,没想到竟然是老八。在太子和直郡王争权的时候,他倒是悄无声息将手伸得很长。” 他手长的样子你还没见过呢,别急着感慨。林茈玉默默吐槽一句,然后问“杨氏呢” “养着呗,若是打草惊蛇,下回送过来的就不知道是谁了。对了,你那个表哥定了个五品知州的幼女,婚期就在下月,你真不去瞧瞧” “不去。” “听说这个知州年近六十,得了个美妾爱不释手,幼女正是这位美妾所出,也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去年小选舍不得她进宫侍奉,花了几千两银子呢。” 自己后院出了奸细属实糟心,胤祐选择用别人的糟心事来让自己放松,绘声绘色一番描述。 “看来爷很感兴趣,不如等爷到六十岁的时候,我也给你娶个美妾到时候说不定也能再生几个。” “说什么呢”胤祐连忙打住。他家福晋这个嘴是一点都不客气,万一一语成谶,他头上可就绿了。 新年一如既往的热闹,京城烟火不歇,直到十五才堪堪止住。不到月底,康熙再次提出二月南巡,出京、进京的全部防务都交给胤祐负责。 以前胤祐也负责这些,但都是跟着京城防卫一起走,这回是直接将京城防卫交到他手中。也就是说,除了贴身侍奉的大内侍卫,其他人选都归他调配。 这道旨意一出,皇七子胤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