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编号SXS-12103发来请示，说它的宿主现在有100积分，可以兑换奖励道具，但是那位宿主似乎对奖励商店里的道具不太满意。”
“不满意？这个我们是教过的吧，奖励本就是和剧情相关的，100积分本身也太低了。这有什么好请示的？”略矮的那人冷嗤了一声。
“SXS-12103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它的宿主有明确的想要换的东西，但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要求，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换。”
瘦高的人有些疑惑：“她想换什么？”
“她问：积分能不能升级系统的内存和显卡？”
*
「宿、宿主，你为什么要用积分换那个什么什么存和卡啊？」
沈霁在石床上怎么坐都不舒服，便站起来，看着面前留影石里的画面，头也不抬道：“之前对付那条蛇，你迭代了五千多次就花了五个小时，太慢了。”
系统依然有些云里雾里，但大概明白是自己推演得太慢了。
它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那宿主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怎么从这里逃出去吗？」
“逃？”沈霁抬头，有些无语地瞄了一眼虚空，“原身这点修为，只怕连这结界都突破不了吧？”
她手往身后一指。
一张透明的网隐隐发出金色的纹案，似乎听到了她的话，掠过了一层明亮的光。
“从那三个找到我的人开始，把所有人的资料调出来给我看一遍。”
沈霁盯着「玄清真人」的人物面板，沉默了许久，又退回到了石床附近。她盘膝坐着，背抵着身后的石壁，分担一部分脊椎的压力。
幽冥森林里没有查到任何禁术的残留，加上沈霁很快就反应过来，没有再说一句奇怪的话。
最后，他们只能认为她当时可能是因为过度惊讶，出现了幻觉，所以才说了胡话。
沈霁从玄清真人的神情和眼神里，明明白白地读出了怀疑两个字。
这件事还没完。
不然，他们也不会把她送到这个破地方。
问题的关键想必就是，她，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如何杀死了一条七品的凤眼灵蛇。
系统没有敢打断她的思考。
宿主之前说它的打标有问题，那它先打上里面出现的人名总没有问题了吧？
它默默地先将所有的留影按帧拆开，把里面说的话和人名暂且记录下来。
“接下来我需要你做的是——”
沈霁睁开了眼，长眸里倒映着石壁上的符文。
“模拟和玄清真人对峙的场景，找到合适的理由，解释方才发生的一切。因为时间紧迫，我们多加几个限制条件。”
“第一，所有的词必须是当前世界里已经存在的词。
第二，不要试图用一句话解释所有的事情，尝试尽可能地增加对话交流的次数。
第三，尽量按照真实情况解释，但把其中可能引起他们误会的词语尤其是第一条禁止的词，进行替换或者删除。让理由离事实的距离偏移最小。”
「最小？」
沈霁伸了个懒腰：“这件事他们绝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说一个谎，往往要编无数的谎言来圆。以你目前的数据储备，不足以设计出这样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所以要尽量——”
她像是极浅地笑了一下，一字一顿道：“实话实说。”
*
“沈师妹如何了？”
“她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应该已经平静下来了。”
程临雪点了点头，冷峻地摩了下指甲，负手跟随领路弟子走到了静心崖侧，抬手一点。
一道刻着赤色图案的符文悬停在结界前三指的位置。
哗啦——
如被巨石敲碎的冰面，结界瞬间撕裂出无数闪电般的裂痕。
“沈师妹。”他往前一步，长眸半眯。
沈霁方才就醒了。
一湾墨色的眸子，盛满了清晨的薄雾，似有些茫然地看向面前的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就认出了程临雪。
这个在推演里出现过几百次的无量峰大师兄。
沈霁心底冷嗤了一声，面上毫无波澜，反而一点点挤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行礼小声道：“程师兄。”
程临雪听见她的话，怔然片刻，眉心蹙起。
他明明记得，之前见到这个师妹，她总是垂眉低头连正眼都不敢看人，说话细声细气，打个招呼就忙溜走了。经历了这些事，似乎人也成长了一些，知道同门之间的礼仪了？
“如何，可有好转了？”他摆出大师兄的架子，开口问道。
好转？
沈霁长睫颤动了一瞬。她分明什么事都没有，却被硬生生地关在此地三日。
“没什么事，多谢程师兄关系。”她仰起头，笑容清澈如曦光。
“那就好，”程临雪眉心一跳，“长老们都在掌心殿了，烦请师妹同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