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他愈发缄默,只听对方畅所欲言。 对大明星和综艺节目无感,期间门他难得走神,放空大脑。 “四日小游在下受益颇多,亦开拓眼界。” “有趣的是,我又遇到了一位熟人。我的表亲,克兰芬奇。” 男人猛然扭头,闯进青年意料之中的目光。 “您貌似与我表亲相识。” 问句却是肯定语气,即便如此,劫匪拒不承认。 “大名鼎鼎的克兰芬奇,为世家开天辟地,呼风唤雨的新传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是么” 择明放下猫崽,抓来团草球,荆芥香勾得它失态猛嗅,抱球滚至角落。 “克兰先生是否能呼风唤雨,我尚且不知。不过每次与先生他相遇,都能为我招蜂引蝶,这倒是不假。” 劫匪一顿,投以探究注视,隐隐担忧。 岂料像那脾气阴晴不定的猫,青年端坐桌前着手调配香料,不再开口。 最终是他按耐不住。 “你什么意思。” 男人发问,择明毫不避讳解惑。 “有三位客人,在大家受警报支开之际专程找我,希望与我共赴极乐之巅,顺便留下可供他者回味,分享欢愉的映像。” 能把强暴拍摄说得如此文雅,劫匪一时哭笑不得。 而看青年神采飞扬的状态,他能肯定那三位客人和他一样,失败得彻底。 “不过那三位客人不似您礼貌又富有耐心,相信技术也不尽人意。所以,我只能送他们回到最合适的地方了。” “你自己解决了他们三个” 择明清洗大肚瓶,微笑不置可否。 “奇怪的威胁,您不觉得么。”他佯装不解。 “分明是受害者该抓握把柄回击,迫害者人人喊打的局面,怎么就该我惶恐终日,遮掩遭遇,自怨自艾。” “因为你是oa,还是颇有知名度的。”劫匪说出不符身份的条理分析,“你的家,就算你已他们断绝关系,他们始终会像挂念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肉架,高兴时恨不得将你敲锣打鼓迎回,不满时唯恐你波及全员,撇得干净。” “同理,你虽脱离性别划分后的禁锢,可却永远改变不了你生来属于哪的本质。当你站出来,就不单单再是卢修斯芬奇,你变成了代表符号,一个议题,谁都能抓住你大做文章。” “他们最先讨论的,不会是那几个人为什么要害你。” “而是为什么唯独你招致这类祸事。就像五年前。” 或是踩上一脚,或是漠不关心。 抨击他偏激愚蠢,惋惜他冲动不幸,无一人真正施以援手,了解他的本心与感受,深究背后的复杂成因。 支持 理解 恐怕有吧。 在角落缝隙,在根本不为人所知的灰尘堆里。 静默片刻,男人最后戏谑一笑。 “你太出挑了。比起所谓的新时代oa,已经彻底冒犯到某些先生的自尊。不把你掐灭,不足以慰藉心灵,保他们在夜间门安睡。” 强大而泰然自若,谦逊但不容侵犯摆布。 唯一疯狂的行径,是最惊世骇俗的抗议。 接着,涟漪迅速淹没在大众里,步步消失。 因为在脱离仅有的靠山,即家族之后,青年凭自己再无翻身的可能。 无论他走到哪,都会遭受歧视,遭受冷眼。即便有谁接纳喜爱他,也会在得知他的离经叛道后退避。 男人像自言自语,择明背着手,侧耳倾听。 当真,振聋发聩一席话。为此我可以为劫匪先生打六分,因他不亚于细腻oa的同理心 内里评分,他感激鞠躬。 “多谢您夸奖。” 道谢如当头一棒,打得男人措手不及,拧眉咬牙。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你要面对的,不是一个或两三个我这种劫匪或强暴犯也不是看不见影的信件恐吓犯” 桌旁,青年坐下撩起眼皮,漫不经心一瞥,男人骤然消音。 不必言说,咋舌的他读懂其意。 但对方照旧贴心解释。 “我不介意形形色色的来宾登门与我对弈。事实上,我愿意敞开大门,热烈欢迎。” “某些做事不入流,待我们无礼的除外。” 听青年将自己划进我们范畴,劫匪深深一望,极力掩饰情绪。 “为什么你不让我走。”他问得莫名其妙。 打火机声吸引他注意,他看见青年娴熟夹起自制烟卷,抿在唇齿之间门。 简单且再寻常不过的动作,没由来的赏心悦目。 “我从没阻拦过您,先生。”择明好笑地吐出一口气,“您四肢健全,神智正常。您最清楚自己想去哪,该去哪,不是么” 奶白雾流送来淡淡烟草香,因尚未燃透显得温润含蓄。 新的试验品香水正在静置,盛满透明容器。在工坊呆久了,男人仿佛也练就灵敏嗅觉,诗人般多愁善感的神经。 烟味中,他又闻到了自己。 清甜前调,中调浓郁,身处薰衣草园地,满山黛紫花苞。 气味如海如潮,而漫漫花海间门,他是一叶小舟漂荡着沐浴暖阳。 “我曾经,想买下一艘船。” 他嘴中飞出呓语。 “不需要多轰轰烈烈的启程,也不求声势浩大的返航。” “干着打捞巡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