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他我让老头子留下的心腹去打头阵,谁让他们一时犹豫,把老头子仅剩的骨血给陷在了诏狱里他们不去,我倒要问问他们,如何对得起救下他们性命的老爷子” 众人眼前一亮。 瑞王身侧的长须中年男子捋了捋胡子,“能试探一下也好。” 瑞王接着道“咱们又不要皇帝死,只要刺激他再发病几次就行了。”说着他指指自己,“皇帝只要比我再疯一点,有的是人要赶他下去。换了新君,咱们可就都是功臣” 中年男子笑问“若是不成呢” 瑞王道“我留着一封老爷子的旧信,怀疑我是先帝亲儿子的旧信。所以我可不是造反,我就是要皇帝给我给我娘个说法” 瑞王提到的旧信在场众人谁都没见过,但大家相信确有其事。 因为哪怕是老瑞王救驾在先,先帝对瑞王也实在是太好了,接连搞死九个老婆,谋划亲儿子,先帝都睁一眼闭一眼那可是削藩大成的先帝 而老瑞王救先帝几乎没了命,还要替先帝养儿子,临终前还因为便宜儿子行事狂悖,而把半生心血交给儿媳妇细想下来可不是特别说得通。 瑞王的确长得不像老瑞王,而世子也跟随亲妈,可世子妃找回来的谭睿文跟瑞王不能说在外表上毫无关系。 众人看向越发亢奋的瑞王,默契地没有言语。 反正出几招闲棋试探一下,折了也不伤筋动骨,到时候都推给疯疯癫癫的瑞王就成了。 眼见老伙计们纷纷点头,瑞王大喜,撑着桌面往上一翻,站在了桌子上,高举茶杯,“成事就在今天” 说完,他把杯子一摔,看着碎片四溅,好伙计们连忙避让,他哈哈大笑,“我这就去准备” 其他人也先后告辞,准备按照他们曾经做好的计划指派人手,在若干隐瞒的地道集合,杀入宫中。 这群人都是宗室,被先帝削过一轮后,自小培养的家臣和亲兵凑一凑总能拿出百来个,再加上提前准备的亡命之徒,好歹也有三千之众。 他们又不从正面攻打宫门,而是走皇宫底下宛如迷宫一般的地道反正买通了不少“关隘”的瑞王坚信他这次能给皇帝个惊喜 他换了老王爷当年的战甲这副必须修改,他才能穿得上,而且他极有心机地保留了战甲上的血迹,等老头子留下的几位管事躬身应是,他才得意地单手持剑,飞身上马,率众直奔王府内的地道入口。 京城的王府与世家家里多有这么一条密道。 都是之前两位坐视宗室与世家割据一方的“明君”时代遗留下的产物,换了先帝与现任皇帝,谁家都不敢肆无忌惮的大兴土木了,但也没哪家会真心实意地把“后路”给填了。 瑞王走在幽深又逼仄的地道里,不禁浮想联翩,他就是趁大家都反应不过来,以雷霆之势击垮皇帝 只不过瑞王好歹也是六十多岁的人,即使出发前吃了不少秘药,在缺氧又阴暗潮湿的地道走了小半个时辰,他就得让左右搀扶着前进了。 幸好这密道本就是为“成就大业”准备的,可以允许三人并行,不然瑞王只能被手下们拖着或者推着前进。 好不容易走出密道,瑞王跟着手下后面深吸了一口气,等心腹去和被收买的内侍与内卫说完话,得知外面并无禁军巡视和把守时,一行人才踏出这个空旷的库房。 然后他们就被内卫发现了。 瑞王也没想过一路畅通无阻直达乾清宫,他眼睛都不眨,就挥剑向下,“杀” 说来也巧,就在瑞王带人跟内卫们短兵相接的时候,皇帝刚好看到谭睿文的口供瑞王应该是通过密道才得以直捣黄龙。 然后皇帝就很应景地头疼再次发作。 他狂捶自己的天灵盖,“去请霁丫头来” 姒昕此时正在暖阁里跟老相好楚王交头接耳有说有笑剧情男主一个好好的重生人士在被生母认回,什么都还来不及施展,就被套出了最大的秘密和底牌。 楚王拉着姒昕的手,“多亏你的香包。” 姒昕笑道“你知道他对我有意,才不会放过他。” 然后他俩就听到内侍的惊呼,皇帝的召唤,姒昕赶紧起身,抬脚就走。 老相好楚王无需吩咐,便抓起桌上的药箱,快步跟上。 剧情里没有细写,姒昕估计瑞王发动时也是掐准了皇帝头疼发作,不然皇帝不会连收拾瑞王都能弄个两败俱伤。 而姒昕与楚王一前一后来到疼到五官扭曲低声痛呼的皇帝跟前,她从楚王手上接过泡在烈酒中的金针,穿过皇帝的手指缝,直接扎了下去。 皇帝瞬间安静。 姒昕趁机又扎了三针下去,然后她就坐到内侍给她搬来的椅子上喝水去了。 而皇帝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悠悠道,“霁丫头你果然也有奇遇。” 这话其实暗藏杀机,姒昕不以为意,“这奇遇是专来给陛下你治病的。” 当然,换个不能容人的政治动物型皇帝,她绝对选择见死不救。 皇帝哈哈大笑。 缓了一会儿,皇帝指指手边厚厚的一沓子供词,“谭睿文说你死在了瑞王府。朕为你出气,削了许多人,却只把瑞王禁足,十多年后瑞王趁着朕头疼越来越频繁,脾气越来越诡异,威望也不如之前卷土重来,造反逼宫” 姒昕眼皮都不抬,“假如谭睿文说的是真的,能让瑞王翻身的一定是老瑞王留下的人和势力。瑞王世子妃也是知道老瑞王留下的能人极多,才舍不得” 皇帝点了点头,“谭睿文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就在此时,内侍慌忙上前,跪在地上禀报西三库走水了,火势不小。 楚王见状,低声给姒昕解释,“西三库是存放内卫兵械的地方。” 姒昕也就不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