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瑞王留下的能人确实牛逼。 皇帝来不及说话,又有内侍小跑着来报景仁宫外内卫发现瑞王乱军。 好家伙,只差一点就偷家姒昕眼见皇帝身子晃了晃,再次上前“左右开弓”,两针扎在发髻处,皇帝就又稳住了。 皇帝还有心情后怕,“十几年后遇上这事,又没有你在,朕平乱后最多只剩半条命。” 姒昕端详了下皇帝,知道他确实没什么大事,便认真道,“您得多多保重。” “朕看是要多挨你扎。” 皇帝感觉刚刚脑中无处不在的嘶叫声彻底远去,他定了定神,坐在炕桌边发号施令。 他既然是钓鱼,自然准备了充足的预案,瑞王逼宫并没超出他的预料,只是犯病他还真没有想到,因为这几天他状态极佳,都快让他忘了自己这个如影随形的宿疾。 姒昕和楚王在皇帝心腹以及王爷和将军们到来的时候都一起撤了,甚至连针都没来得及给皇帝收。 她俩在暖阁坐等结果皇帝不真倒,瑞王撑死也就扑腾点水花出来。 一刻钟不到,就有人来报,说是西三库的火灭了。 接下来就只剩对瑞王乱军瓮中捉鳖 子时,禁军副统领拎着瑞王来到乾清宫,瑞王抬头看见皇帝,咬牙切齿,“你没发病那药我亲自试过,你怎么能没有发病” 此时诸位王爷分列皇帝两侧,而皇帝则头顶于黑发中熠熠生光的金针笑道,“犯了,治好了。” 瑞王目光一凝,“我不信宫里太医有什么本事我各个知晓那药是母亲从娘家带来,连缓解都难。” 同为宗室,不管瑞王是不是先帝的“沧海遗珠”,这么多宗亲看着,皇帝有必要说明一下,于是他看向暖阁方向,“霁丫头,愿不愿意让瑞王做个明白鬼” 姒昕款款穿过门框,出现在一众宗亲与将军面前。 众人若有所思,原来尚初霁半夜入宫是为了给皇帝治病吗 陈王惊讶极了,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姒昕道了个万福,才看向目瞪口呆的瑞王,“你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众人 皇帝跟姒昕接触久了,知道这位得了奇遇外甥女有奇奇怪怪的口癖,他端起茶盏喝起茶来。 瑞王大叫起来,“不可能怎么能是你你若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救你娘她当年为找乐子,找我拿药” 姒昕真是一点都不惊讶。 皇帝的头疼源于部分血管畸形,不得不吃药,但姜氏姒昕看过好几次,发现她作为老来女生下来体弱一些,其他缺陷一概没有。 但陈王可就淡定不住了,他瞬间想明白小女儿落得如今只能圈禁在家,都是瑞王引诱在先 他忍了又忍还是按捺不住,上前冲着瑞王就是一脚。 内侍们作势要拦着,却让陈王再次踹中瑞王心口。 瑞王差点背过气去,但也正是这“诛心一脚”,提醒了他,“你不能把我怎么样先帝临终前留下遗命,宗亲死得太多了,真的够了当时重臣宗亲尚在,皇帝你不敢违背先帝遗命” 这倒是真的。 只是先帝削藩削过一轮,不安于室的各家各户仍能拿出几十到几百战兵支援瑞王,皇帝看似智珠在握,其实不是不心惊他原先就猜测诸王仍有家底,现在一见真章,果然 这次他定要用瑞王开刀,再削一遍 皇帝发狠,就是周身杀气四溢。 瑞王对此非常敏感,他再次大叫出声,“我有老头子的密信,在我怀里” 皇帝冲心腹大太监点了点头。 大太监立即上前,在副统领和几位禁军的帮助下,从瑞王怀中拿到了用黄布包裹的厚实信札。 皇帝自觉无不可对人言,干脆叫上诸王一起看信。 原来老瑞王的确在往来书信中怀疑独子瑞王的身世,但后面几封看口吻应是给先帝写的密信里他反复提起他只有一子,希望先帝能多多照顾这个孩子,这孩子亲娘死得早然而他和亡妻情深意切,不想再娶,也不想再生异腹子。 这前后放一起就有点微妙。 皇帝和几位王爷端着几封书信颇为迟疑老瑞王怀疑独子生父,以及话里话外都是向皇帝托孤并时刻怀念亡妻的几封信,信笺纸张和笔迹都略有些微妙 众人指着可疑之处嘀咕了几句,皇帝直接拍板,去把当年伺候过先帝的老太监以及陪伴先帝最久的侍读学士一并叫过来“品鉴”。 因为这几封信上都有先帝的朱批。 老态龙钟的太监是被人抬进来的,曾经的侍读学士如今致仕在家的大学士也被好到哪里老人家是被搀扶着进来的。 半夜被皇帝火速召见,且前来乾清宫的路上有不少没来得及收拾的血迹,见多识广的老人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二人颤颤巍巍来到皇帝跟前,仔细看了看几封书信,意见一致怀疑瑞王身世的那几封信有问题。 一直安静的瑞王忽然嘶吼,“我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