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呜,我想跑路了……” 想跑路的这些话她说了几次,甚至真的上网查找起了自己可以移民的国家,她显然并不想国,所以目光一直聚焦在澳大利亚或加拿大之类的地方,但每次对照着自己的资料翻看了一圈之后,她总默默地关上网页,长长叹口气,然后像无事发生一样地迎接第二天的生活。 诸伏景光想,其实她离开日本也很好,这样她的生活说不定能安稳很多,不再对这些怀疑和顾虑,也不再接触那些让她苦的杀案件了。 ——但其实,她也还想要留下来的吧,因为她也很想亲眼证这个自己旁观了那么多年的世界的结局。 * 琴酒的出现像打开了某个开关,让小姑娘的全部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她紧张地试探了几下,终于确定自己被那个组织盯上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却意外地平静,不如说,她其实早有这样的预感。因为安室透的“调查”迟迟都没有结束,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那个所谓的店员总在旁敲侧击地问她关于研究的事,以及有没有什么因为这个研究而来联系她。 她老早有了这样的预感,所以在应验的时候,反而没有了之前的抱怨和不爽。 在案件告破之后,她绕开了警视厅的警察,绕开了那个日常跟在她身边的公安,来到了安室透的前。 她对着安室透,一字一顿地说:“我想和你谈谈我知道的事,波本先生。” 她的情绪似乎有点紧绷,说话的声音也有点不自然,她握着拳头,像感受不到指甲嵌进肉的疼一样。 “这样下去只给红方的大家拖后腿。” 前一天的晚上,在家的时候她还在这样说。 “反正可能被盯上,与其缩在这等着被保护,不如主出击。” “啊啊,真遗憾,没有那种龙傲天一样日天日地的金指,不过没关系,我这边也有筹码,我对他们的了解还有我做出的药筹码,我本身筹码。说不定我可以做得很好,说不定我很强的。” “这个店的经营游戏我已经玩够了,反正也不好了,那不如玩个大的吧。” “难得活一次,偶尔也想体验一下不顾一切的感觉呢。” “反正,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在乎的了。” “也没有,在乎我的了。” 不的,不这样的。 诸伏景光想要反驳她,想要阻止她,他想要告诉她,她不那样无关紧要的存在,他想告诉她,她从来都不累赘,也不给谁拖后腿,她该被保护,她该拥有更好的生活,她应该活在灿烂的阳光下,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把餐馆经营得风生水起,被无数喜欢,被无数宠爱。 所以不要这样想,别那样做,别去—— “你可以带我,我同意加入那个组织。” * 为什么抓不住她的呢? 为什么没办法抱住她呢? 透明的身体一次一次地穿过她的身体,像吹过的风,但却留不住任何东西。 她看似乖巧,其实个很偏执也很倔强的孩子,她不信自己能够得到支援,不信自己能够被解,她不信世界给她偏爱和垂怜——或者,比起把时间花在互怀疑和解释证明上,她更想这点时间做出更有“价值”的东西。 所以她没有向安室透解释自己知道的一切,也没有和江户川柯南解释,她孤身一去了那个地方。 安室透想要拦下她,但公安的作太大可能导致他在那个组织的卧底身份暴露,更何况,她表现出的状态让这场任务看起来像一场针对卧底的陷阱,安室透不敢冒这个险。 对组织的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攻坚阶段,他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现纰漏。 * 底层研究员的生活什么样的呢? 一个六平米的房间解决日常的全部起居,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六小时的睡眠和加起来共计一个小时的三餐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在小小的实验台前度过。 她依然表现得很听话,没有一丁点要反抗的意思,她认认真真地解读着之前的资料,整合她自己的资料,然后开始实验。 第一批试验品在两个月之后成型的,进度快得超乎想像。 物实验的数据和先前雪莉制造的APTX-4869比起来效更显著,致死率也要低上不少,那孩子在这方的确不可多得的天才。 拜这些成所赐,她在组织内的地位也稍微有了一点变化,也姑且有了一点方的自由。 在进了组织之后,她的一言一都有监视,因此即使在独处的时候,她也不能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地自言自语了。 在房间的监控被撤掉之后,她才终于说出了进到组织之后的第一句话。 她说: “你当时……过的也这样的生活吗?” 诸伏景光知道她在和谁说话,明明她根本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但只要有机,她总这样和他对话。 “不的。”诸伏景光坐在她的身边,心疼地看着她。 他组的狙击,虽然最开始身边也有监视,但在大部分时间,都还自由的。 所以她为什么要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呢?为什么非要出这一步不可呢? 明明在这每一天都生活得提心吊胆,明明她在这没有过一刻安生的时候,明明她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