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样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到这来呢? “为什么呢……” 她躺在狭小的床上,仰望着银灰色的天花板。 “想试试看吧,看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 改良版的药物几乎一个月能更新一次,药品的开发进度快得惊。 开始逐渐有组织的高层试探着与她接触,向她提出一些私化的建议或要求,而她总好脾气地对这些的各类要求照单全收。 她的演技其实一直都没什么进步,但这种任劳任怨的乙方的形象倒也不什么演技,她一直都这样。 组织的高层们都各怀鬼胎,在意识到了她的价值之后,各方势力都开始争先恐后地向她伸出橄榄枝,而她保持着一贯的迟钝,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竞争一样,辗转在几个势力之间。 诸伏景光最开始也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不懂,直到他频繁地在她和其他组织成员的对话捕捉到同一个关键词——Scotch。 她在调查他的事?! 诸伏景光几乎要把心提到嗓子眼了。他的身份在组织已经不秘密,而调查一个叛徒的事对于任何一个成员来说都太过危险了。 他想要阻止她,他想要让她停下来。不要再继续了,不要再深入下去了,以她现在的处境,即使在组织也可以活得很好,只要她活下去够了,这些事情不该她来处的,她只要活着,只要活着…… * 她最终选择加入了朗姆的麾下。 她有了更多自由的时间,不过她从来没想过要在这个时间离开组织的范围,从来没想过要原本的世界打发时间。 她乖巧地留在组织的监控范围内,她兴致勃勃地跟组织的一个成员学起了自由搏击,和贝尔摩德一起去了靶场,学着使各类枪械,她甚至还和基安蒂一起去试过几次狙.击.枪,不过因为力量太小,她很快放弃了。 她依然那个底层的实验员,对组织内部的各种际关系完全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但她的存在感太强了,而她存在本身战争的导.火.索。 或许正因为这样,所以她不得不挂靠在朗姆的下寻求庇佑? 诸伏景光情愿这样想。 她的自言自语似乎越来越少了,他也开始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 事情好像一直都在朝着他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药物的开发有了新的突破,朗姆主张要在活的身上做实验。那个老男恶劣地询问她对这件事的意,因为当初的雪莉因为这个问题才和组织之间产生了冲突的,而来自外界的她论上来说远比雪莉更“善良”。 “我只负责开发,后续应你们甲方自决定好了吧。”她答。 “反正算不我的药,他们该死还死。如被我的药杀死算我身上的罪业那也无所谓,我要在意这个,那么从一开始不答应加入。”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没有一点光彩。 诸伏景光忽然意识到,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笑过了。 在之前那些哪怕很艰难的时刻,她自己一个独处的时候总默默发着呆,然后突然笑出声来,她最擅长自己脑内的各色想法把自己逗笑。 但这样的她,在生活变得轻松起来的时候,却再没有笑过。 她还想起他吗?她还……喜欢他吗? * 朗姆开始越来越信任她了,偶尔也交给她一些实验之外的事去做,有些她能做,有些她不太擅长,但也尽全力去做,像好的工具,像一台严格运转的机器。 朗姆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她的愿望什么,她给出的答案从来只有一个,她说她怕死,她想要活着。 这个简单无害的愿望,朗姆不介意替她实现这样的愿望,因为她的价值远比这个愿望要高很多。 她太好了。 * 宾加死讯传组织之后,她接到了朗姆约的联络。 她盯着那个地点沉默了很久,但没有立刻赴约,而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波本,我想到你,立刻。”她第一次这样的语气和安室透说话。 在月色下,她到了降谷零。其实距离青空集也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她身上甚至来不及发生太多的变化。 她还那么安静,不,或许那不安静,而种和先前截然不同的死寂,那组织成员身上都浸染的死亡的气息。 所以降谷零在到她的时候露出那样的表情。 降谷零听说过她在组织的传言,在听说那些事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复杂,她不知道当初自己做的决定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也没想到她突然来找他。 她对降谷零说好久不,她说真抱歉,在这个时候把你叫出来。 她像想要把积攒了半年的话都说出来一样,她把她看到的、听到的、打听到的一切情报全部都告诉了眼前的男。 她说得很慢,有些地方像担心说不清楚一样,不同的表达方式解释了几遍,那些她通过和组织成员对话的只言片语和她自己的推论拼凑起来的内容,信息量大到连降谷零这个专门的情报员都有些瞠目结舌。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降谷零皱眉。 “因为你他朋友。”她答。 降谷零愣住了,诸伏景光也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