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真看到了活生生的金喜儿,李天棒完全被金喜儿那没有雕饰的美所折服。李天棒城市没少跑,什么小姐都玩过,但像金喜儿这样神仙般存在的美女,他自是见所未见。李天棒躲在车上,看到金喜儿鼓鼓的有如藏着两只玉兔的胸,蓝色紧身高弹牛仔裤下那高高隆起的人间天堂极乐世界,他居然不争气地躲在车窗后面,把自己那好久都没吐过的黑得发亮的乌梢蛇拿出来,快速地瞄了一发,最远的都喷到车窗和挡风玻璃上了,那点渣渣灰一喷,方才减轻了对喜儿的强烈占有之苦。
没办法,看到人间极品,不想犯罪的话,就只能隔山打牛隔空挠痒痒了,李天棒是真想娶喜儿,所以,他不敢在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时候,就暴露了自己的丑恶嘴脸,那以后天天想用就能用的待遇,就完全搞不成了。看到金喜儿牵着牛远去后,李天棒又一次发动宝马车,掉头,驶回高院场了。随后他找到了几乎已经收山的第一媒婆王婆子,先扔下一个厚厚的信封,说:“王婆子,还没有死呀,既然还活着,就赶紧给老子跑一趟土弯村,金道河的独女金喜儿新寡回村,而老子又刚死了老婆,正好配对,你去牵牵线,这是预付款5000元,如果老子把喜儿娶进被窝了,结婚当天老子再给你10000元。怎么样?有问题没得?”
王婆子都好多久年没有见过说媒的钱了,她看到信封里厚实的红红的百元大钞后,一张圆脸都快笑成烂月饼了。
不过,她已经不复当年的自信与荣耀,再说了,她的确没有先收钱后说媒的先例,曾经说成了还不一定能收到钱,顶多捞点吃喝,收点鸡蛋挂面的礼品。如今连女方家门都没上过呢,居然就有这么丰厚的劳务费了。王婆子每个月穷得来只能吃低保,一年大概1500元。地里再种点庄稼,每月一百多元,不光够割几斤猪身上的坐墩肉了,还能买点油盐酱醋。现在居然说成这桩媒能拿到15000元,已经相当于她十年的低保了。她岂有不使尽浑身解数去好好把这笔钱挣过手的?不过,钱虽是好东西,可也是烫手的山芋,用得好了是福,用得不好就是祸。成了,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要是没有成呢?这钱再多也不过就是王婆子保管几天罢了,到时是否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还说不清楚呢。
这么一想,虽然爱钱如命,但王婆子还是要客套几句,把信封往李天棒手里一塞说:“李大老板,我说媒几十年,还从来没有先收钱后说媒的先例,毕竟,这婚姻能不能搞成,也不完全是我媒人能决定的,我也听说过这个金喜儿了,她的前夫是双凤的牛才,不久前在广东出车祸死球了,听说这婆娘手上有上百多万的赔款,想打她主意的男人多得很嘞,我可不敢保证能把她给你说成,这钱,你还是先拿回去吧。等你们入了洞房后,你再给我,不管好多我都不嫌多。你个大老板,家里钞票堆如山遍地是黄金的,还会亏待我七老八十的王婆子吗?”
李天棒又把钱拍的一声拍到王婆子的手里,没好气地说:“罗嗦!我叫你拿着,你就先拿着嘛,现在而今眼目下,你光凭一张白嘴咋个说得成,这5000元你先拿去当活动经费,买点好东西,送给金喜儿他们家作见面礼,也表达我李天棒的诚意,到时说成了,我再给你补上,这样总没有问题了?还有,你放心,就算没有说成,这5000元也不要你退了,老子别的不敢说,钱嘛他妈的还真是堆积如山。”
王婆子一听,眼睛鼻子笑得来皱成一砣了。赶紧把厚厚的信封拿回来,捏得紧紧的塞到了自己的兜里,还在外面用力地按了按,说:“这样最好,那我就不等了,马上买起东西去土弯村,免得去迟了,让别的媒人抢了先手。”
“那就赶紧去。我等你好消息。”李天棒说完,走出王婆子的老房子,去路边开上他的宝马车走人了。
王婆子当真说干就干,去高院场上最大的小超市,买了好酒贵肉,还花二十块钱租了一辆摩托车,很快就赶到了土弯村。
金喜儿仍在放牛,野人又到处跑着砍柴,没砍满一大背篼他是不能陪金喜儿一起放牛玩耍的。
王三娘仍在家里的厨房忙碌着,她人生的舞台永远在厨房。现在家里不缺钱了,伙食费的标准自是大大提高,金喜儿过惯了城市生活,顿顿不吃炒菜和干饭就觉得跟没吃饭一样。
金道河则在做一些没事找事的手工活,比如修修补补,比如蹲在屋檐下一边抽炮筒烟,一边用一根骨头逗招财玩。
王婆子指挥摩托车停到了金道河家的阶沿下,然后,付了租车费,提着一大包沉甸甸的礼品走到金道河的身边,招财自是早就注意到来人了,见不认识,便不顾啃骨头了,开始大吼大叫起来,意在新主子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金道河一看王婆子上门了,就猜到她的来意,赶紧喝住招财,还不忘在它的屁股上踹一脚。媒婆上门是好事,说明自家女儿紧俏得很,是抢手货。但媒婆提着礼品上门,金道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吃了男方再吃女方的家伙,空脚打手来,吃饱喝足后不倒拿你一砣就算是好的了。
“金老太爷吧,越长越年轻了哈!”王媒婆一边说一边就把自己手上的东西往金道河的手上转移。“都是好东西,太重了,你往屋里提吧。听说你喜欢喝酒,专门给你买了两瓶五粮液,这白水水在瓶子里晃得厉害,贵着呢,一瓶能买半边猪,我反正一辈子都买不起,更喝不起,放心,不是我送的,是我们高院场大名鼎鼎的李天棒李大老板送的。他有的是钱,几个月前死了婆娘,想嫁给他的女娃子多得起告告,西充南充城里的女娃子都有。好多还是留过洋的大学生,没结过婚的青头。他都看不上,一下就相中你家新寡的金喜儿了。这不,我本来都收山了的,就专门上你屋头来讨下贱了。”
金道河好酒,只喝得起几块钱一瓶的柳浪春,五粮液之类的好酒,他是做梦都想喝,可过去喝不起,现在喜儿有钱了,他还是舍不得去买,一瓶上千元,得喝一两百瓶柳浪春了,不划算呀。现在他自是爽快地接过了礼品,既然有人送,管他妈成不成事,先把美酒享用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