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猩红的眸子的盯着向自己跑的刘璃,在她离自己只有一步距离的时候,他伸出曾经受伤的右手将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冰凉的雨水打在他们的身上,刘璃却觉得拥抱自己的这个怀抱是如此的炙热。 交阳县令见状,气急败坏道:“人,上弓箭手,快点将这个匪徒拿下。”在鲁王和东海公主过之,一定要将这里的动乱给处理掉。 然而刚才汇报的士兵却道:“大人,不及了,鲁王和公主已经了。”这两位大人物突然到访,并没有先通知到,是到了县城门口才知道的。 交阳县令一愣,他下意识看去,就看见一列队的士兵从磅礴的大雨骑着马过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些骑兵就已经将县令府面的所有人给包围了起。 随后便是一辆华丽的四驾车辇出现众人眼,交阳县令也顾不得此时在下雨,直接走进雨地里,一边作揖一边高恭迎鲁王和公主:“下官恭迎鲁王,东海公主!” 后面有内侍打扮的人撑着蕉叶伞站在车辇面等着,随后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男子先从车辇走了出。 此人便是现任的鲁王刘光。 刘光的父亲是汉景帝的第四个儿子刘余,当年七国之乱被平定后,为了保证齐鲁两地的安全,汉景帝就册封了刘余为鲁王。 刘余于元朔元年的时候过世了,刘光就继承了王位。按照辈分说,这个鲁王算是刘璃的堂兄。 刘光走下马车后,转头着马车里的人道:“阿璃妹妹,下车吧。” 刘璃:“……” 桃枝掀开车帘,从马车里走出,稍稍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淋着雨的真公主,她一惊。 之桃枝假扮公主路过交阳县的时候,一直坐在马车里并没有露面,所以这也是交阳县令第一次瞧见“东海公主”。现在总算目睹了公主的真容,交阳县令冒着雨,带着身后的衙役给公主作揖行礼:“下臣拜见鲁王,东海公主。” 后面的衙役都跪伏了一地,鲁王刚想邀请桃枝进县令府,桃枝却直接避开了他,冒着雨向刘璃的方向走。 骑在马上的骑兵也纷纷下马,副将带领着纷纷单膝跪地,“拜见东海公主。” 鲁王和交阳县令顺着骑兵们拜见的方向看去,就连他们以为的“东海公主”也跪下了,他们在拜一个全身湿透,看上去很是狼狈的子。 交阳县令见到这样的情形,倒吸一口凉气,胖胖的身形险些没有站稳。 这个人是……是大汉的东海公主?! 刘璃抬手将桃枝扶起,随后缓缓的下令道:“将这位交阳县令拿下,他欺压百姓,克扣朝廷赈灾粮,本公主不敬。通知下去,明日午时枭首于市。” 交阳县令直接傻眼了,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然后跪着匍匐向刘璃爬:“公,公主饶命啊。” 在他要靠近刘璃的时候,陈非直接抬脚将他给踹开了。 县令见求公主不行,转头抱住鲁王的大腿:“主上,主上救,之也不知她是公主,若是知道哪里敢冒犯?主上,你救救!呜呜呜。” 刘璃冷冷看去,开口道:“鲁王,你若是替他求情,那本公主现在就上父皇,到时候父皇发怒了,你这王位恐怕也不保了。” 刘光现在还有点蒙圈,想不明白到底有几个东海公主。 ** 交阳县令以及那些恶仆都被抓了起,县令府自然就成了刘璃暂时休息的地方。 府的婢战战兢兢的面着几位大人物,大气也不敢出。刘璃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她现在急需一身干净的衣服。 桃枝连忙道:“公主的衣服都在车辇里,干净着呢,奴婢叫人帮公主取。” 刘璃点点头:“好。”顿了顿她又道:“记得将车上的创伤药也拿。” 桃枝微惊:“公主受伤了吗?” “没受伤。”刘璃蹙了蹙眉道:“是陈非受伤了。” 桃枝招呼两个婢烧了点热水给刘璃洗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随后桃枝还很贴心的帮刘璃将头发给擦擦干。 “奴婢终于不用扮成公主了。”桃枝松了一口气道:“这几日假扮公主,奴婢睡觉都不安稳,总是提心吊胆的。” 刘璃看着铜镜的自己,微微抿唇,扬眉道:“这一趟,还好带你过了。” 头发差不多干了,刘璃起身道:“桃枝,你留下先将这个房间收拾一下,去看看陈非。” “诺。” 陈非就在隔壁的房间,此时他也简单说的清洗过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刘璃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得到陈非的允许后,她握着手里的瓷瓶走了进去。 陈非转头看着走进的公主,突然单膝跪地向她请罪:“公主,今日之是鲁莽了,害公主陷入危险。” 刘璃见状,连忙伸手将他搀扶起:“没有怪你,起吧。” “是臣没有保护好你。”他不愿意起:“请公主责罚。” “都说了没有怪你。”刘璃鼓了鼓唇道:“你为了保护,不是也受了伤吗?” 她说着,将手里的瓷瓶拿了出:“看见那些恶仆打了你好多下,你将衣服脱了让看看你后背的伤,帮你上药。” 陈非一愣。 刘璃催促道:“别愣着呀,给你上了药后,还要去见鲁王,好好处理一下这件。” 他只停顿了须臾,便倏地站起解开了穿在身上的外衫,露出了他伤痕累累的后背。 他身体的颜色倒是比脸要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