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但腰身却是极其有力的。 然而刘璃入眼看见的,却是他后背各大大的伤痕,有刀伤还有箭伤,这些伤痕加起有十几处。 这次他的后背又增添了新伤,虽然没有出血,但那触目惊心的红痕,还是让刘璃看着心疼。 她让他坐下,随手指尖心翼翼的抹着瓷瓶里消肿的草药,轻轻的涂在了他后背的伤痕上。 陈非紧绷着身子,她的动作很轻,如同在帮他挠痒痒一样。可这样挠痒痒的感觉却缓缓的蔓延到了他的心底,让整个心脏也跟着一起痒痒的了。 帮他上了药后,刘璃轻轻的开口道:“你就留在房间里休息吧,不必陪去了。” “这一点伤,没的。”陈非下意识转身,他不放心让刘璃一个人面鲁王。 然而这下刘璃却看见了他面的伤口,一点也不比后背少,甚至更加狰狞,这些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旧伤。 刘璃的目光自上而下看,有些惊住了。 陈非猛地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胸膛,再次转身避开刘璃的目光:“公主别看,会吓到你。” 刘璃愣了愣,她抿唇道:“没有害怕。”顿了顿她开口:“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去会一会鲁王。” 她说着,将手的瓷瓶留下,转身离开。 ** 趁着刘璃洗漱换衣服的时间,鲁王总算搞清楚了究竟发生了什情。这会真正的东海公主过了,鲁王还有些不确定,打量着刘璃道:“你该不会也是冒充的吧?” 刘璃拿出了天子手谕,鲁王看完之后,连忙笑道:“阿璃妹妹,刚才是吾无礼了,莫怪莫怪。” “鲁国内不少郡县都出现了水灾,父皇安排使节帮助赈灾,结却发生县令克扣百姓赈灾粮的情。若非扮作灾民在这里,恐怕也没法知道这些情。”刘璃冷道:“鲁王,你说这交阳县令该不该?” 鲁王拍案道:“真是该!”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到底是鲁国的情,阿璃妹妹不如将他交给处理。” “你打算怎处理?”刘璃扬了扬眉:“他今日不敬,甚至还敢群殴为大汉立下战功的将军,这件情若是让父皇知道,只怕要问责鲁王你了。” 刘光听着刘璃的威胁,心里自然也在权衡利弊关系,究竟是要保这个岳父,还是怎着。 当今天子虽然是自己的叔父,但这关系在皇家看根本就不算什。更况自天子实行推恩令之后,鲁国到了自己手里也就剩两个郡了。 这次交阳县令这不长眼,得罪了天子的嫡长公主,他可不想收到牵连。权衡之后,刘光连忙道:“阿璃妹妹说怎办就怎办吧。” 刘璃微微颔首,话锋却一转:“既然这样,那就请鲁王堂兄将之使节送的赈灾粮清单交给核一下。” 刘光愣了一下:“要,要清单做什?” “接到群众举报,交阳县令勾结使节贪了赈灾粮,这件情自然是要调查清楚的。”刘璃开口道:“要知道他们贪了多少,这些粮食去了哪里。” “都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这情你要怎去查?”刘光没想到刘璃要查这件,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怎查是的情,堂兄只要配合便可以了。”刘璃漫不经心道:“还是说,堂兄这件情其实是知情的,你也参与了?” 刘光干笑一:“没,没有,怎会参与这情。”说着他为了推脱责任,连忙道:“清单在王宫,阿璃妹妹可以去鲁县……” “堂兄安排人送吧。”刘璃没好气道:“交阳县受灾严重,恐怕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还麻烦堂兄回王宫取。” “可以,没问题。”刘光干笑一。 刘璃在交阳县令府住了一宿,第二天起却发现自己住的房间门口跪了一地的人,跪在间的夫人见刘璃起床后,连忙叩拜:“公主,求求您饶过夫君吧。” 刘璃盯着这位夫人看了一会,又看了看她身旁同样跪着的两个少年,好脾气道:“你们既然求情,应该知道昨日发生了什情吧?” 县令夫人哀道:“公主,都是他有眼无珠,冒犯了公主,求公主大人大量,看在妾身两个孩子还的份上,不要让他们这就没了父亲。” 刘璃闻言轻嗤一,她挥手道:“你们先起吧,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县令夫人见状,神情有些惴惴不安,但还是鼓起勇气牵着两个儿子跟在了公主的后面。刘璃让侍卫们备马,和马车,随后邀请了县令夫人和她的孩子上马车,她骑在马上带着他们出了县令府。 刘璃带着他们到了灾民聚集地,这里躺着的,坐着的都是一群无家可归的灾民,他们基本上都是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连续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见没有?”刘璃转头看向车窗口的县令夫人:“你作为县令夫人,就算你不知道你的夫君在做什情,但你依旧在享受着他带给你的福利。而你眼的这群人呢?本朝廷派发了很多赈灾粮下,却因为被你夫君克扣了,他们食不腹,还要忍着饥饿干活,只为了换半个馒头。你的两个孩子没了父亲是可怜的,那这些无辜的百姓就不可怜吗?他若是一个清官,好官,又必为难他?” 县令夫人看着眼的灾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辩驳,她其实是自己自家夫君做的情的。夫君一直外说粮食不够,可他们自己府里的每一顿都可以吃到很多新鲜的食物。 她只是没想到,县的百姓竟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