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埋在地里地雷,一朝引爆,就是天崩地裂。 军事法庭上,叶源被指控了上百条罪名。其中最严重,莫过于他明知oa发情期对alpha影响力,还敢隐瞒身份上战场,完全是对军队不负责任,更辜负了帝国栽培。 说到后,逐渐演变了他居心叵测,意图谋害帝国。 话里话外,非是想让他立刻卸任,离开第五军团。 证据确凿,百口莫辩,叶源当时几乎被逼得做手术摘除腺体。 要知道,摘除腺体对人造损伤是不可逆,往轻了说会内分泌失调,往重了说甚至可能危及生命,哪怕移植人造腺体,也极大可能会影响寿命。 在没有联邦基手术延长寿命优势下,这几乎是想让他死。 在这种难境地下,叶源迫不得已离开了军队,只是其他人也没能得逞,第五军团由原本副军团长,叶源亲妹妹林思静接了下。 后战争爆发,第五军团实际上回到了叶源掌控之下,但是,直到他战死,第五军团名义上军团长仍是林思静。 走过那艰难一路,才知道现在一切得有不容易。 不过,即便现在形势已经在逐渐好转,即使暴露身份也不至于被褫夺军团长职位,但叶源开身份之后,生活上仍然会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从前朋友、同僚、战友、甚至追求者,看他眼神必然发生变化。 随之麻烦也绝不会少。 从能够掌握主动权beta变为完全被动oa,还是一个位高权重oa,难免有人拿这个做文章,试图通过标记他得到某些利益。 叶源倒不是很在意这些,只是轻笑着说:“那殿下替我谢谢那位邵玥小姐,我马上要回驻地了,恐怕不及当面亲自道谢了。” “就要回去了?”景佑有些意外。 叶源不明白:“军团长述职之后不都要回驻地?” “你不去看看你……初恋?”景佑用指尖指摩挲了一下茶杯,若有所思。 倒不是他突然了兴趣想牵红线,但叶源到底是为了报恩才跟随他。 作为上一世陪在他身边直到战死那一刻下属,就和塞希尔一,景佑希望叶源也能得偿所愿。 也不枉费他重生一次。 从前他看景佑铺这么大摊子,以为跟着他干必死疑,才和陈憬白分手,现在不用死了,景佑不明白他还在犹豫什么。 且,陈憬白显然也分想要和他再续前缘。 他已经拉着塞希尔演了好几天戏了,从咖啡店到电影院,再到皇宫花园,甚至某天景佑和叶源一边商议一边回书房半路上,都看到了他俩身影。 四人八目相对,空里都漂浮着尴尬息。 仿佛有几行大字从众人头顶缓缓升起——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陪在他身边演戏,他追随在他身边报恩…… 诡异四角恋场景让在场四个人脸色比陈憬白面前那盆绿油油绿萝还要青翠。 叶源愣了愣:“殿下怎么知道?” 你前世自己说。 景佑咳了声,面不改色:“我就是,关心一下下属。” 他顿了顿又找补:“就你俩这情况,瞎子也该看出了,再说了,别说你没看出陈憬白和塞希尔是怎么回事。” “你俩这僵持,塞希尔也很为难,都找我哭了好几次了,让我你这张金刚嘴撬开,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再不然你俩头按到一起亲……咳咳,你俩绑一起送婚姻登记处算了。” 就塞希尔和陈憬白那演技,确实很难看不出,但叶源还是有些迟疑:“但我们都是oa,要是真在一起……殿下不觉得很奇怪吗?” “辈子都过去了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景佑脱口出。 叶源:“啊?” “不是,”景佑掩饰性地低头喝了口茶,“我是说,这么年过去了,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叶源茫然:“这是原则性问题啊,不该纠结吗?” 也对,这确实不是小事。 景佑想了想,只能说:“你自己想清楚吧,别人也不能替你做决定。” 叶源看了他一会儿,微微笑了:“嗯,我知道。” 他低头,凝视着手里清亮茶汤,眉心微微蹙起,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事还是得想清楚再说,再慎重一点……但不管怎么说,总觉得听殿下说话得到了很大信心和力量。” 景佑以为他说是自己毫阻碍接受他和陈憬白事。 叶源偏头看向景佑,感慨似说:“每次见殿下这么……坚定,就好像任何难事都不算什么,就觉得,一直困扰事情好像真不算什么了。” 景佑怔了下,眼尾弯起,浓密眼睫压一线,“这是为这些事对你说本就不算什么。” “——就像你当年说,你为了报恩一路追逐我那。” 景佑调侃他,“叶源,一个想报恩人,是不会花长篇大论去诉说童年伤痛,报恩人只会记得自己饿了好几天之后,捧在手里那碗饭。” “你心里最深伤痛是童年时遭遇不,现在这些事——” “追求喜欢人,冒着巨大风险开身份,只为了给世界上万万千千oa谋一个平等权利……本就是你想要做事,不需要我给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