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你也会去做。” 叶源哑然。 ——权益是吃饱了饭人才会追求东西,我追求那个让我吃饱饭人。 但谁会为了帮助让自己吃饱饭人实现虚缥缈梦想,砸了自己饭碗呢? 在景佑眼里,叶源其实更像是一个从泥沼里爬出人,千方百计想要为还在泥沼里同类递一梯子。 童年带影响往往会影响人一生,哪怕叶源知道不能屈服于命运,带着妹妹从小山村里出逃,如今也已经功名就,但年幼时遭遇还是不可避免地在他骨子里烙印上了自卑痕迹。 他这一切归功于了景佑,觉得只有景佑这天生尊贵,自信畏人才能做出这听起就很伟大事,却忘了,能决定自己命运人其实只有自己。 “虽然但是……”叶源困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吗?” 景佑笑得偏过头,好半天才转回,正色道:“就当是上辈子说过吧,总之——” “在某个风景不那么好傍晚,咱俩双双负伤,预感死亡临近,于是你对着你上司我敞开心扉一顿输出,末了还跟我抱怨,说跟着我混三天饿九顿,最后连心上人都追不到,让我这辈子对你好点,起码帮你暗恋对象给追回。” 他还是没忍住,微微笑起: “所以啊,想追谁就勇敢大胆去吧,陈憬白出身爵府又如何,你这不是还有我吗。” “……”叶源简直哭笑不得,“殿下,咱下次编故事能编个吉利点背景吗,比如某天发生了一件大喜事特别开心风景特别动人,我喝了酒触景生情,找你当树洞……双双负伤等死是什么鬼啊?这么惨吗?” 嘴上反驳,叶源心底却微微一动。 虽然智知道景佑完全在瞎编,但他从就不是喜欢到处找人倾诉心里话人,不到濒死那一刻,还真说不出这么……掏心窝话。 所以,景佑这些话是…… 景佑悠然饮茶:“懒得编了,将就点。” 叶源摇头失笑,笑意渐渐淡了,凝视着景佑冷白优侧脸,在心底一晒:殿下啊,有一点你还真是说错了。 要不是你在前面冲锋陷阵,我哪勇在这作死呢。 议政厅那场持续整整半月议论上,面对其他官员寸步不让激烈言辞,一项项证据被列出,哪怕叶源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悄悄捏了一汗。 所幸最终结果并没有让他失望。 景佑最后说那几句话他仍然记得分清晰: “你们提出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所有道路都已经铺平,有什么新问题你可以继续提出,但我不接受一切以性别为前提攻讦——” “帝国以能者居之,不是以alpha居之。” 笼罩在oa头顶阴云渐渐散开,叶源心情轻松,随口道: “您之前说让我留几天……这个倒是有些为难,就算我现在就想清楚了,也不能为这个延迟返回驻地啊,这可是违规,殿下要想我留下,不如尽快子妃带回大婚,这我就能靠着参加婚礼名义名正言顺留下了。” “……”景佑语,“为了给你找个借口留下,我还得结个婚?” 叶源扬眉:“没办法,要合情合合法嘛,不然我就只能我腿打折了。” 景佑情地说:“还是折你腿吧,你子妃父亲才刚被救出,还得养一段时间伤。” 说是这么说,以联邦那边医疗技术,除了一些不可逆转伤害,淮岸身上其他伤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至于淮裴……现在拦着他回,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叶源也知道这个症结,提议道:“其实我们完全可以直接从联邦议会下手。” “那些议员这些年可没少做违法乱纪事,柄一抓一大,反正那个亚特也没办法再钳制子妃了,直接掀了他底不好吗?” “这不行啊,”景佑低头笑笑,“淮裴他父亲是救出了,但他当初以我未婚夫身份参宴会证据可还握在亚特手里。” “咱们要是动手,亚特连查都不用查,就可以直接指名道姓罪名安在我们头上,再进一步栽给淮裴,说我们栽赃陷害……国家面前,联邦那些人不会信我们,且,这做很容易激化民族仇恨情绪,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叶源蹙眉:“他说就说呗,我们可以子妃接回啊。” 他抬起头,迎上景佑眼神,忽然反应过。 是,淮裴是有退路,帝国就是他退路。 但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就等于他当着联邦数人面,彻底背弃了联邦。 从此以后,他都将背负着叛国贼罪名。 其实,在淮裴刚帝国时,景佑确实是这打算,也这做了。 ——彻底斩除他和联邦之间联系,让他只能依附于帝国,只能依附于他,永远不能生出二心。 他那时谈不上喜不喜欢,也分不出少精力给淮裴,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直接事情做绝。 难得淮裴那傻子,明明什么都看出了,竟然一点都没记仇。 他那做时,完全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心慈手软一天。 时移世易,世事常。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让淮裴为自己被千夫所指。 但叶源脑回路显然和他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