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方方一进门,谢耀祖赶紧迎上去。
见到他一脸灿烂的笑:“这是怎么了?”
谢耀祖赶紧把手上两筐东西提到她眼前:“这是我的地上种出的菜,租户们一大早就给送过来了,说是非要感激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把这些菜送过来了。”
瞧着他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金方方也忍不住笑了一声:“就这点出息。”
“那得看和谁比,再说了,人和人之间都是互补的,你这么有经商头脑,就得需要一个稳定后方的人才行。”谢耀祖话中有话。
金方方故意装作没听懂不接这茬:“有点闷热,像是要下雨了。”
乌沉沉的天上看不见一丝阳光的余晖,低沉的像是要压倒些什么,皮肤上一层水汽潮湿黏腻。
“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谢耀祖跟在后面嘟嘟囔囔:“你考虑考虑,我虽然经商不行还什么都不会,但我头脑还是很敏捷的,保证能把家里照顾好,每一个成功的商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人,我就是那个最适合你的……”
无论他说什么,金方方都充耳不闻:“仁花,帮我烧点热水,我想沐浴。”
打开房门转头道:“怎么,还想跟进来?”
谢耀祖脸上一红,踏进门槛的一只脚‘唰’的一下收回来:“我……我一会儿再跟你说。”
金方方沐浴后压抑许久的雨噼里啪啦下起来,伴着雨声沉沉入梦,呼啸的狂风成了催眠曲,温暖的被窝里又香又软。
许是睡的太早,第二日天将亮就醒了。
院子里经过一夜风吹雨打,飘落满地树叶和花瓣,阿庆阿武已经开始打扫,塔娜和仁花端着帕子和热水。
“姑娘,怎么不穿件外衫就出来了。”
金方方环抱着手臂,还真觉得有点凉:“就是透透气,昨日下的那场雨可真大,今日的空气里都带着泥土的芬芳。”
转身进屋洗漱完,忽然想起来:“谢混球呢?”
“谢公子还没起。”
没起正好,她赶紧躲去酒坊。
宋老夫人头疼还是没好转,因着下了一夜的雨刮了一夜的风还受了寒,半边身子都不爽利。
“阳文还是不过来用早膳吗?”
青夏替她揉捏肩膀:“公子昨夜没回。”
“他又去找那个楚楚了?”宋老夫人皱眉,自从阳文认识那位红楼的花魁楚楚以后,越来越不着家了,而且也不再温习书册,与同窗学子也不来往,整日与她厮混在一处。
“漫霜,阳文是你的夫君,这件事不能再放任下去,你得管管才是。”
漫霜眼底藏着讽刺,这个时候叫她管,她能管得了什么,表哥与那楚楚姑娘最好一直绑在一处才好。
“知道了。”
宋老夫人头疼的紧,也没看出她态度异常冷淡:“阳文这些日子的花销太大了,加上给他打听统考一事还有之前打点监临官的银子,剩余的银子不多了,再这么坐吃山空下去维持不了多久。”
漫霜听着她絮叨,不明白她说这些话是何意,那些银子她可一两都没花,与她也说不着。
“看那金方方经营的多好啊,全青州的酒楼都卖的她的酒,每日的进项都要赶上咱们一年的嚼头了。”宋老夫人不得不眼气。
漫霜听明白了,这是嫌弃她不会挣银子,赶不上金方方有能力,也没有金家这个好家世。
早干什么去了,当初嫌弃人家是商贾的也是她。
不过,倒是有个主意。
“祖母,表哥有个同窗与知府沾亲,前段时日说要来看表哥和祖母。”
“你表哥也不在家,咱们妇道人家不方便他上门拜访。”宋老夫人十分避嫌。
漫霜又说:“可是……他好像是有什么事要与表哥商议,好像是有挣银子的门路。”
宋老夫人一听这话来了丝兴趣:“你是如何知道的?”
“有一日出门替祖母抓药,在门口遇到了那位公子,想着男女之防没敢多说什么,就听见了这么几句。”
“那倒是不妨叫他来家里坐坐,把你表哥也叫回来,没他在场实在不像话。”宋老夫人急切的想要挣些银子。
没过几日,宋阳文就被强制留在家中,不耐烦道:“祖母到底是有何事,非要今日说不可?”昨日答应了楚楚给她带一盒糕点过去,去晚了那家的糕点就卖光了。
宋老夫人嗔他一眼:“你今日就安心待在家中,有一位你的同窗旧友要来拜访,你不在家中招待像什么话。”
“谁啊。”宋阳文不解,他哪有同窗旧友。
话音刚落,孙波就笑着步入前厅:“宋兄,宋老夫人,冒昧打扰。”
宋阳文这才回想起来:“原来是孙兄啊。”他们已经有许久未见了,为何突然上门拜访,况且他们也称不上旧友。
“不知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孙波就知道此事他不知情,多半是漫霜与宋家老夫人的主意。
“前段时间得知了一个能挣银子还无需投入过多精力的生意,想着是个难得的好生意,就想带宋兄一起,因此过来问问你的意见。”
“是什么好生意?”宋阳文对经商一概不通,顾忌道:“你也知道,叫我读书还行,做生意实在不是强项。”
“无需有生意头脑,也不需要任何经验,投入的银子多回报的利银也多。”
宋阳文倒是听说过这种挣银子的路子,担忧道:“这……若是借款人不归还该如何?”
“这个也无需担心,有银庄担保,就算借款人不还银子,银庄也会按时归还。”
见宋阳文还有顾虑,转而看向宋老夫人:“老夫人您觉得如何?”
宋老夫人也是只听过:“不知道出多少银子?”
“多少都行,出的少回报就少,出的多回报就多。”
“孙公子出了多少银子?”
“一千两,就是挣一个平日吃喝的花销。”
宋老夫人可拿不出这么多:“一百两行吗?”
孙波罕见的愣了一下,一百两?他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