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那帮狐朋狗友们都不止一百两,就这么点银子还要求回报,真是白日做梦。
站在宋老夫人旁边的漫霜朝他递了一个眼神,孙波叹了一声:“行吧,老夫人不放心也情有可原,待您看到回报就能信得过我了。”
宋阳文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插不进话,心思早已经跑到点心铺子去了,急切道:“祖母,孙兄是我同窗好友,而且舅父还是知府,没有必要骗你的几百两银子,你就放心交给他吧。”早点说完早点离开,他也能去给楚楚姑娘买糕点,去晚了就真没有了。
宋老夫人考虑了许久,孙波没有催促,半晌才从腰封里掏出一块布巾,里面包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那就交给孙公子了。”
孙波接过银票随手揣到袖袋中,才区区五百两还如此抠搜,真是小家子气,怪不得有眼无珠放着金家独女不娶,娶了这个个无用的表妹就算是自家表妹又有什么用。
“老夫人放心吧。”
宋阳文早已迫不及待,赶紧上前与孙波一同出门
“孙兄,我就不送了,还有事要去办。”在门口分开后转身走向糕点铺。
孙波唇边挂上一抹讥讽的笑意,宋阳文还真是对那楚楚姑娘上心,应该是不知道楚楚姑娘是自愿留在红楼做花魁的,而且之前已经与不少读书人暧昧纠缠,也就这傻帽还以为那是什么误入红尘的良家女。
金方方在酒坊躲了一天,在账房吃着冰镇杨梅吹着偶尔溜进窗子的轻风,午时还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听见柴叔和磊子的声音,还以为是谢耀祖找来了。
出了账房门一看,却不是。
“柴叔,磊子,怎么了?”难不成是有人来闹事?
“姑娘,这人说的是番邦话,我们听不懂啊。”柴叔已经此话半晌了,那人就是不说话。
金方方往酒坛方向看过去,居然是那日在港府酒楼看见的番邦人,今日出来没带着那些短打手下只他一人,站在酒坊中不可忽视的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深邃的目光锁定住她时,仿佛被遏制住。
男子看向金方方的目光叫柴叔不悦:“姑娘,你先回去吧,大不了这人咱们不接待了。”
“没事,之前见过。”金方方断然没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柴叔,劳烦你回去一趟叫塔娜过来。”
“我去吧。”磊子腿脚快,不一会儿就带着塔娜来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谢耀祖。
“塔娜,这位公子说的是番邦话,你问问他需要买什么样的酒,并且给她介绍一下。”金方方示意柴叔可以让塔娜帮忙转述,把进门后就抱着臂膀站在一旁的谢混球拽走。
前路却被拦住,金方方顺着此人的手臂看过去,不明所以看他一眼。
男子说了几句话,塔娜尽管觉得此人十分失礼,还是翻译过来:“他说与姑娘很有缘,想知道您的名字。”
“路人而已,没有互相道明的必要。”
“他问这间酒坊是否是姑娘的,都是很好的酒。”
“送他一坛。”金方方不想招惹这种身份不明的人,会很麻烦。
男子放下手,不知是不是听明白了她的拒绝。
谢耀祖碍于之前宋阳文的教训,打了他还得让金方方为他赔银子,尽管再看不惯这番邦人,也不得不先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