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得入内,是你们想来就来的吗!”
见他开口出声,金方方和随伯父顺着话接下去:“酒坊开业,我们确实没提前与您打个招呼,也没备案,我们认罚,至于罚金可否减免一些?”
“随老弟也是个明白人,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八百两一文都不能少。”
金方方见随伯父略有嗔怒,八百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买下这间铺面才花了八百两,拿这银子给知府始终觉得有点儿冤。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手腕忽然被拉住,扯着她往外走,耳侧传来谢耀祖张狂不羁声音:“要银子是吧?你等着。”
随伯父慢他们一步,知府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不把罚金交上来,你们的铺子就别想再开。”
谢耀祖手心微烫,金方方挣了一下倒是挣脱开了:“得罪这种小人没有好处。”
“他连小人都算不上,看他这样子岂是八百两能满足的,你若是给了他八百两,下一回他就能开口要八千两。”
“那你说怎么办?”金方方还以为他有什么办法。
谢耀祖摇了一下头:“不知道。”
很好。
金方方无话可说。
几人回去后,随伯母听完事情经过,倒是与谢耀祖沆瀣一气:“要是我当时在场,恐怕也受不了这气,再想想办法吧。”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事情闹大,引起上面的注意,牵扯到别人的利益,这件事才有转圜的余地。”
其实金方方也是如此想的,但这话不能由她来说。
随伯父是随州最大鱼贩,他怎会不知开铺面要在府衙报备,而且知府是何德行,他更应该心知肚明。
随伯父这是把她的酒坊当做鱼饵,用来钓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