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情况为何不与主家上报?”
管事说起这个来再次苦笑一声:“不是没有上报过,金姑娘的母亲是位声名在外的大善人,我们这些人几乎全都是被她所救,被她所收容在庄子上。”
“上报之时,老爷不止一次说过,不能忘了本也不能辜负了您母亲的名声,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尽管已经在控制流言传播的范围,却不知怎么的,还是传到了谢公子的耳朵中。”
“一开始姑娘和公子要来巡视,我们大家还存着侥幸心理,想着也许这野兽的名头能把姑娘和公子吓唬住,怎么也想不到谢公子会心血来潮想要捕猎,这么几天下来,真的是瞒不住了。”
金方方和谢耀祖对视一眼,他们私下里想了许多各种各样的缘由,唯一没想到的却是这样的苦衷,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事关金方方的母亲,谢耀祖不方便参与进去多说什么,管事也不像是能拿这种事情来当拙劣借口的人。
金方方沉吟片刻:“事情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去吧,我会与父亲商量,野兽的模具你们要交上来,不可再用来吓唬人。”
管事和拐子没等来想象之中的责怪和严惩,庆幸之余心有感慨,姑娘果然如她母亲一般,都是心地善良之人。
因此为了山庄,他不得不多提醒一句:“虽然名声重要,但是长久之计的发展来看,目前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平衡过来。”
“行,我知道了。”
管事和拐子离开后,谢耀祖把搭在一旁椅子上的腿拿下来,这几天故意扮纨绔,整个山庄的人还不知道怎么传他呢,没准儿觉得他配不上他们家姑娘,接下来这几天他要挽回形象。
回屋把这身花花绿绿的长衫换下,果然是人靠衣装,重新穿上青色暗纹云衫,整个人的气质都内敛不少。
金方方已经给家中写完书信。
“这件事与母亲有关,兴许正是父亲拿不定主意的地方,但凡是有关母亲的意思,半点儿他都不想含糊,因此这座山庄尽管连年亏损,他也不想败坏了母亲的名声。”
“名声真有那么重要吗?”谢耀祖拦住她的肩,让她轻轻靠在自己的胸膛前安慰着。
金方方顺势靠过去:“或许父亲只是想要有一个留念,世人还记得母亲的善举,就像是母亲并未离开一样,这么多年,他始终不能走出来。”
谢耀祖心下感慨:“岳丈是重情义的人,或许你母亲就是他的执念。”
金方方在信上提及此事的时候,也并未提及母亲一言半语,只说了一下山庄目前亏损的缘由,还有目前能想到的几点解决办法,但无一例外都会引起一部分人的不满,众口难调,她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办法。
在庄子上继续住了几日,谢耀祖没再吵着要上山捕猎,使得许多庄户都松了口气。
山庄修改了庄户的劳务制度,不再无条件接纳前来投奔的人。
所有在山庄落脚的庄户每年都要上交固定七成的产量。
这个消息一放出去很多人望而却步,上交七成的产量,剩余的三成也仅够维持生活,根本不可能再有余下的换取银钱。
原本打着想要空手套白狼主意的人,都匆匆收拾了行李接连离开山庄。
剩下的一些已经按扎落户,即使颇有微词也还是能够接受。
山庄管事办事利落可靠,这项制度彻底贯彻实施下来十分顺利,那些颇有微词的庄户他也挨家挨户上门做思想工作,似乎想要弥补之前散步谣言给山庄带来的负面影响。
金方方没什么可不放心的,准备前往下一处产业巡查。
庄子上的蔬果粮食都是自己种的,为了要给金方方和谢耀祖践行,管事带着拐子特地去地里采摘了许多瓜果和新鲜蔬菜。
小番茄和小黄瓜上面还带着水珠,炎热的夏季咬上一口最是解渴。
偏偏今日不知怎么了,对着满桌的菜肴金方方觉得没有什么胃口。
看见小番茄闻到了泥土的芬芳,她甚至有些反胃,忍不住轻皱了一下眉头。
这一点细微的不适被谢耀祖察觉:“怎么了?”
“有些不舒服,没胃口,闻到这个小番茄的味道还有些反胃。”金方方是压着声音说的,怕庄户们和管事多想。
邻座有一拢着发的大娘,闻言笑了一声:“姑娘怕不是有了。”
“什么有了?”谢耀祖听的云里雾里。
“有喜了。”大娘嗓门儿是真大,这一声说出来没有听不见的。
看着大娘笃定的样子,金方方都有些相信了,哭笑不得的想要解释,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谢耀祖激动的揽到怀里,他眼底似乎还有几颗泪花。
那个解释就一时之间没说出来,被误以为有喜了,并且这个消息还被加急送回了谢家和金家。
金方方面对这样一场乌龙,不想闹得更大,深夜时便主动提出要与谢耀祖谈一谈。
“只是最近天气有点闷热,那大娘可能是说错了。”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喜?”谢耀祖愣住:“那大娘说…”
金方方不忍他失望,没想到他居然殷切的希望能有个孩子,主动握住他的手:“再怎么快也不能成婚没多久就有了。”
谢耀祖原本兴奋的笑意冷却下来一些,装作毫不在意的挠了挠头:“这样啊,没关系,咱们努努力,兴许能加快速度。”
喜事还没来得及传开,就被金方方及时解释清楚。
回到都城的时候就连谢母都忍不住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两眼,嘀嘀咕咕着:“如今也看不出来,还是找个大夫把把脉吧。”
金方方无奈,只得配合着把了脉,心想一会儿真相大白,就不会再胡乱猜测了。
大夫很快就写了一副药方出来:“姑娘有些体弱,每日按照这方子喝上一碗,改善一□□质,其他的都正常。”
谢母拿着药方有些失落:“还真的不是有喜了啊…”
大夫收拾随身药箱的手一顿:“谁说没有了,你们不是请我来把安胎脉的吗?”
这回落到金方方愣住了,她这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