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努力被看见的、闪闪发光的过去。
他们现在彼此不够熟悉,如果三个人能够热络一些,一定会惺惺相惜吧。
嗯……有朋友的陪伴或许日子没那么难熬。
不至于崩坏。
姜水白思绪万千,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系统及时出声打断,电流声滋滋:【宿主,很高兴与你绑定,你一定是我最正确的选择】
在他的智能词库当中,有一个词叫做蝴蝶效应,就好比本文白月光的去世是诱因,是蝴蝶煽动的第一下翅膀,是小说正文的起点。
不如改变第一步,让白月光复活,或许会发生更有趣的事情。
棺材里的姜水白:“……”
我也没有很自愿的样子……
此时,棺材外。
窸窸窣窣有人在问:“小辞到了没?”
“这个点……辞予应该已经下飞机,我让老李去接了。”
城市的另一边,江市国际机场。
江市作为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机场建设得宽敞明亮又大气,十分富有空间感,高高的天花板营造出的空旷感让人感到轻松舒适。
底下行人流量密集,赶机的、赶出租的、赶公交的来往皆神色匆匆。
恐怕就是路过一只猪,也没有人会愿意停下自己的节奏施舍一丝目光。
今天却有些不同。
路人频频回望。
他们在看一位少年。
说少年其实有些夸张,看身量和打扮,应该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人。
他的身量极高,肩背挺阔,让人仰视。
他瞳仁极黑,好看的眉眼如画般妖冶,但偏偏染了一头白发张扬又肆意,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旺盛的生命力。
因为生得足够好看,肤色又极白,白发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违和,反倒是很衬他的气质。
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却有着更胜少年的“少年感”。
比起引人注目的容貌,这份少年感才异常可贵。
无数人从他身边路过,但都不敢多看。
擦身而过了,才后知后觉地回头,咋舌。
他的眼睛生得有多潋滟多情,眸底就有多少戾气在摇摇欲坠。
这种神情给人感觉就好像……
他要碎了。
路人辣评:“像被家族抛弃转头去抱富婆大腿,后又因脾气太差被富婆甩了的小白脸公子哥”
陆辞予本人并不知路人怎么看,自顾自走着。
他扬起头,白皙的下颌绷出两条明晰的线条,哽咽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下了飞机,机场很宽,他怎么还是有一种窒息感。
原来不是晕机啊。
茫然地走出机场,站在路边,刺目的日光直直照射在他脸上。
他后知后觉舔了一下干燥起皮的嘴唇,才恍然自己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喝水。
真的忘了。
机场外,路边停了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
司机老李低头看看时间。
根据手机软件上显示的下机时间,老李提前一个小时就在机场外等候。
他在姜家当了十几年的司机,这点素养自然是有的,总不能叫雇主等他。
陆辞予虽然不是姜家人,但也没什么差别,他的母亲同姜水白的母亲是闺蜜,两家关系亲近,来往频繁,老李也算是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的。
老李看看手机,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没有来电。
陆辞予认得姜家常用车的车牌号和车型,从前他就经常接送玩在一起的陆辞予和姜水白。
他不免有些担心,查一查航班,发现飞机并没有延误。
准点到的。
打了电话,竟然关机了。
老李皱起眉头,解开安全带下车找人。
陆辞予一头白发相当乍眼,老李没多费力就在路边等候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他。
两人之间有点距离,老李小跑起来,额头上沁了点汗,一边招手呼喊起来,“小辞!这里!”
听见呼喊,陆辞予扭头,脸上神情茫然,一瞬间老李竟觉得他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
他看着老李,恍然回了神,招呼一声“李叔”。
嗓音微哑。
老李领着陆辞予上车,他乖乖跟在后头。
上车,关门,坐在后座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重新系上安全带,老李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一眼难得安静下来的年轻人,轻轻叹了口气。
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姜水白出事,这孩子心里肯定不好过。
他轻咳一声,试图打破死寂。
“那个……小辞,你手机关机了?”
陆辞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掏口袋,结果摸了一手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喑哑的嗓音说道:“……可能是掉了吧,我没注意。”
车子一路疾驰,窗外路过的风景像流水一样快速倒退,不给人捕捉的机会。
大约半小时左右,到达姜家。
停在了场地外的空地上,周围绿意盎然焕发生机。
这场丧事办得实在豪华,场地都是姜家自己的地盘,好大一块平坦空地用来停放前来吊唁的各家车辆,排列得整整齐齐。
陆辞予一眼就看到了宋裴璟的S级轿车,通体黑色,低调又奢华。
有些意外,但没有多想,冷着脸阔步走上台阶。
今日的风异常喧嚣,擦着他的耳畔呼啸而过。
陆辞予的父母早些年离异,抚养权给了母亲,他也跟随母亲陆言姓陆。
父亲季淮从政,基本定居在北城工作,只有退休的季老爷子在江市养老。
母亲则是学术界大拿,离异后在江市认识了同为学术大佬的宋朝,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坠入爱河,不多久,宋朝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陆辞予的继父。
而宋朝正是宋裴璟的小叔。
过年过节,陆辞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