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差的难看之后又住了嘴。
我们认识这么久,她知道我是个戒备感很重的人,不管与谁来往都守着界限,不许对方越过来,我也不会主动跨过去。所以,有的话题我不说便代表不希望被知道,她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下车跟我挥手再见。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街道上空旷寂寥。
从公馆到我住的地方,仿佛是经历了一场瑰丽的梦,梦醒,我重新回到破旧的老式居民楼里继续生活。唯一不同的一点,方才我还淋着雨请求高高在上的陈总的原谅,转头他便任劳任怨的开车送我回家。
这世界一如既往的荒诞,我想笑,却发现已经没力气了。
车停在小区门口,是我不愿让他进去,怕被邻居看见招惹闲话。
陈屿桉下车给我打伞,我婉拒:“不用了,谢谢。”
“你朋友的车放在我那儿,有空去取。”
“好,谢谢。”
“……”
陈屿桉眉头拧的很紧,“...你别这么说话。”
毕竟我太知道怎么刺痛他。
从前我便说过,对不熟的人客气礼貌,对亲密的人才会任性撒泼。
他那时被我缠得烦躁,低吼:“那你就当和我不熟!”
我不依不饶:“你就嘴硬吧,其实心里巴不得我一辈子缠着你!”
他很认真地重申:“绝对没有。”
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他曾经亲口说的话,我已经做到,可他却接受不了。
我看着他一点点黯淡下来的表情,报复的快.感达到巅峰。
风水轮流转,终于换我给他下达残酷的宣判。
我向后退了一大步,任由雨滴砸在身上,淡然地说:“陈总,就送到这儿吧。”